戴添一將那玉就係到了阿毛的脖子上,然後將玉塞進了阿毛的胸口裡,貼肉放好。
玉一貼肉,又是發出五彩毫光,阿毛就咯咯地笑了起來,隨著阿毛的笑聲,毫光慢慢地消失,玉上的毫光消失後,人們分明看到,阿毛的頭上頂心,卻發出和玉一樣的毫光來,在油燈下昏暗的房間裡,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屋裡有人就驚訝得叫出聲來,顯然這種異相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人人也都相信了戴添一的話,這玉能給人帶來好運氣。人人也都以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阿毛,自己的孩子怎麼就沒這麼一個牛X的舅舅呢?
芸孃的心裡充滿了感激,這塊玉要是戴添一送給她,她也不會有這麼深的感激之情。對於一個單身拉扯孩子的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孩子更重要的東西了。
“吃飯——吃飯——”那個做了惡人的柯家嫂子這時就大聲叫起來道:“這熊肉剛才在鍋裡我就聞著香,差點忍不住想偷兩口嘴兒,結果,五嬸在旁邊看得賊緊,現今可以暢天吃了……還是阿毛的舅舅有本事,瘦幹八經的身子骨兒,能打死這老大一隻熊……”
眾人給她這一打趣,就都笑了起來,當時就動起了筷子。
芸娘和戴添一坐在床上,吃著小几子上的小盆肉和小盆菜,其他人都圍著大桌子,吃著大盆裡的東西,孩子們也都挑肥撿瘦地嚷成一團,一時間就熱鬧起來。那個高大漢子這時就端起酒壺來,走到戴添一的桌子前面,道:“來,戴兄弟,你是芸孃的哥哥,我平日裡也有幸給芸娘叫一聲柯大哥,今天借花獻佛,就借芸孃的酒,我這乾哥哥,敬一下芸孃的親哥哥……”
他話音剛落,一旁落坐的那位柯大嫂就介面道:“可美不死你,今天有酒喝了是不?人家比你瘦一圈,矮一頭,能獵這五六百斤的大棕熊,你呢?黑了上了老孃的身子,也就十幾下的掀擺頭……沒腦子的東西,沒看到戴家兄弟身上有傷,萬一喝了酒發了怎麼辦?”
屋裡人就鬨笑起來。
那柯大哥也不惱,只撓撓自己的後腦勺道:“呵呵,這倒真是我欠了思量……”卻是將自己的手中的酒一乾而盡,對戴添一一亮碗底倒,那今天我就先乾為敬,他日等你傷好了,再正式為你接風。
戴添一一時心裡就曖融融的,就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裡,隨著經濟發展,改革開放,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但卻少有這麼樸實的人和這麼樸實的感情了。
他拿起面前的小碗,裡面是芸娘給他盛的肉湯,當時端起來對著那位柯大哥道:“柯大哥,芸娘能叫你一聲哥,可見你往日裡和柯家嫂子沒有少照顧她,我這親哥哥在這做得反而不如你這乾哥哥的,我喝不成酒,就以湯代酒,先謝了你和嫂子往日裡對芸孃的照顧!”戴添一已經看出,芸娘應該和這兩口子感情不錯,否則,那個柯家嫂子剛才也不會抱著阿毛為難他。能有這種做為的,肯定就是在芸孃家裡能做半個主人的關係了。
芸娘一個小寡婦,連五個銅幣的毯子都要叮嚀他幾次,顯然家裡經濟也好不到那去,肯定得人照顧不少。而且,從言談舉止中,他也喜歡上了這一對爽利的人兒。
戴添一端著碗,對芸娘道:“去給柯大嫂把酒斟上……”那神態倒確實像一個哥哥吩咐妹妹的樣子。芸娘下意識地就應了一聲,走下去給那婦人斟酒。那柯大嫂罵起自己的男人來,牙尖口爽,戴添一這一她敬酒,卻有些扭捏起來,惶急道:“這怎麼使得……怎麼能讓一個大男人給我敬酒,這怎麼當得起……”
說話間,芸娘已經給她斟滿了酒,順手過來,又給那位柯大哥斟上。
戴添一就敬了二人,接著又一一敬了桌上的眾人。畢竟能讓芸娘今天請到這裡的,肯定都是平日裡照顧過她的人。特別是這幾個男人,都是今天一大早去接村外野地裡搭救他的人。雖然當時他在前面車裡,沒有和人家照面。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戴添一也吃了不少,別說,這種三級妖獸棕熊的肉還真是鮮美。
飯後,大家都紛紛告辭,柯家嫂子留下來幫芸娘收拾,那個柯大哥就陪戴添一拉話。
戴添一一問姓名,原來這姓哥的漢子叫做柯牛兒。
從談話中戴添一知道,這個村叫青螭村,是一個雜居的村落,大根有一百多戶人家。村子的人大多是移居過來的。他們一家和芸孃家幾乎是一前一後移居到這個村落的,兩家離得又近,互相幫扶不少。
芸孃的丈夫石三是個石匠,去年給地虛門僱去修建個什麼壇場,結果出了事故,從高處跌下來,摔死了。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