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楚恆,我鼻子又有些發酸。轉身向山下走,藉著快走想甩開腦子裡愁緒。
我都快要到山腳下了,美芽追上我,“喂!你就算不管斯博,也要管你兒子吧。扔山上不管啦?!”
大家一起下山,怎麼把他倆扔山上了?
我不解的回頭看,只見在半山腰,賀斯博還站在那裡,一手抱著小子默,另一隻手向前伸著,是剛才讓我牽他手的姿勢。
“你搞什麼,下來啊!”我對著賀斯博喊。
“你牽我,或者我下去,你親我一下。”
賀斯博說得理直氣壯的,我聽得莫名其妙,“憑什麼!”
“你剛剛打了我,這是道歉!”
我汗!這幼稚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親他,只能又爬了上去,拉住他的手,“現在可以走了吧!”
賀斯博得逞的一笑,深邃狹長的眸子閃爍柔光,“可以了。”
我現在對賀斯博雖沒了以前的感覺,但一個大帥哥這樣對我笑……
我趕忙扭過頭,埋怨他,幹嘛非讓我牽,山道本來就不平,拉著手很不好走的。
“小心我把你帶山溝裡!”
“只要是你帶的路,地獄我都走。”
低沉的嗓音,說得無比的認真。
我愣了一下。
又聽賀斯博叫我,“小晴,你……”
“我們不可能……你沒有機會……就算楚恆不回來了,我們也不可能……”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慌,一口氣說了一堆。
然後聽到賀斯博的輕笑聲,我轉頭看過去,賀斯博對我揚著明媚的笑臉,“我是說,你頭髮上沾了髒東西。”
我臉唰的一下紅了。
尼瑪!丟人丟大發了,自作多情也該有個限度啊!
賀斯博見我窘迫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小晴,我不會給你壓力,以你喜歡的方式相處就好。”
我暗瞥了賀斯博一眼,帥氣的臉龐,笑容明媚似暖陽。深邃雙眸,眸光溫柔,卻又不失賀斯博特有的邪魅之氣。讓整個人看上去像鄰家的壞小子,有點壞壞的,又有些可靠!
“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看,不和你收錢。”賀斯博注意到我看他,笑道。
我有種做壞事被揭穿的感覺,囧的臉紅紅的,“誰看你了!”
這個男人有毒,遠離為好!
到山腳下的時候,陰子濡和冷修迪已經不見了。
胡五爺告訴我,陰子濡著急回陰陽家接管掌門之位,帶著冷修迪先走了。
我點頭。他該是這一群人裡最高興的一個了,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因為是白天,我們只能開車離開。晚上沒睡,困得要死,上車我就開始打瞌睡。
胡五爺叫醒我的時候,車已經到我們來時經過的初心鎮了,白天初心鎮很熱鬧,都是來旅遊的遊客,到處在拍照,完全沒有晚上清靜時候,古香古色的韻味。
美芽揉揉肚子,“我餓了,先吃飯,然後睡覺。”
我舉雙手同意。
在地上摸爬滾打了一晚上,我要洗澡!
去吃東西之前,我故意去包子鋪轉了一圈,想找到智鬼。可不出所料,包子鋪已經換人了。
我進去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正在門口,坐著一個小馬紮寫作業。我走進來遮住了他的光。
小男孩不樂意的抬頭看我,“你是蘇晴嗎?”
我一愣,低頭看下去,小男孩八。九歲的樣子,面板黝黑,人較瘦,長得很精神,不認識。
“你認識我?”
“你到底是不是蘇晴?”他又問。
我點頭,說我是。
小男孩翻開書,把夾在書裡的一張紙給我,“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來,黑色鋼筆字,字型娟秀,應該是個女人寫的。
“勿忘初心,浮屠酆都。”
勿忘初心?這句話是提醒我,這張字條是智鬼留給我的?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智鬼想表達的東西,從來沒這麼簡單過。
媽蛋!能不能寫明白點,多寫幾個字會死啊!白楚恆還不在,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第一句話我好像明白了,智鬼用一句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是提醒我這張字條是她留給我的。二是提醒我相信白楚恆。因為之前她就跟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把白楚恆留在我身邊。她沒說我們會分開,所以白楚恆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