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皮開肉綻不可。
“你打我幹嘛!”我火了。
“疼麼?”
廢話!
“疼。”
“怎麼個疼法?”
我心說這老東西真的是瘋了,還怎麼個疼法,我抽你一下試試!
“很疼!就跟……”我愣住了,注意力在疼痛上的時候,後背反而不疼了。我有些不可思議,扭動了下身體,毫無感覺,就跟沒捱過打一樣。
華才良見我一臉的驚愕,把手裡的藤條扔了,又嘬了一口茶,小眼睛瞥向我,兩隻眼裡就寫著兩字,嫌棄!
“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蠢徒弟,白少爺都要帶你去找命魂了,你還跟她血祭什麼!”
“跟誰血祭,什麼血祭?”話問出口,我猛地想起青姑娘吻我那一次,她咬破了我的舌尖,後來我嘴裡都是血腥氣,也不知血是她的還是我的。
“血祭,說的通俗易懂點,就是你與她透過血簽訂了一份契約。血祭是誰發起的,誰就是契約的主體,而另一方作為契約者,可以從主體那裡得到力量,主體會分擔契約者的痛苦,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我懵了。怎麼聽都是好事啊!
“青姑娘是主體,我是契約者,她為什麼這麼無私的幫我?”難道在我身體裡住久了,對我有感情了?人被我感化了?變成好人了?
聽我這麼問,華才良氣得低頭四下找,像是在找他剛丟下的藤條。
我眼神比他好使,立刻把藤條踢到了更遠的地方,伸手扶住華才良的胳膊,“師父,我是半路出家的和尚,你也知道。不怎麼會念經的,你這個老和尚,不得多擔待,多教著點啊!”
“你才和尚,!你留這樣的髮型,是準備白少爺不要你了,你去當尼姑?!”華才良看著我諷刺的笑笑。
我留小寸頭又不是我樂意的!
我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要不是我出不去,姑奶奶在這屋一分鐘也不待!
“師父,血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才說的,都是對我的好處,我當然覺得血祭好了。又能給我力量,又能承擔我受的傷的!”
“你有她聰明的十分之一,師父就高興了!血祭的關係是主體和契約者,主體要是有一天消失了,契約者還會存在麼!你個蠢蛋,怎麼會跟她血祭!徒兒啊,白少爺都跟我講了,他千防萬防,可萬萬沒想到,你倆會親嘴!”
聽到親嘴兩字,我臉騰地紅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又不是我要跟她親的,是她突然貼上來,我是被強吻的!同時,心裡也很害怕,“師父,你救救我,血祭能不能解?”
青姑娘真是防不勝防,我就想借她點力量,她就能給我下血祭,真是一點虧都不吃!那時候我還以為我威脅了她,想想真是蠢得要死!
華才良搖搖頭,坐回了搖椅上,半眯起眼睛看我,“徒兒啊,你這事不著急!咱先說件別的事情。”
“別啊,師父,我挺急的!”
因為血祭的關係,青姑娘消失我就會消失,那融合命魂的時候,我還搶個屁啊,直接雙手奉上,讓人家慢慢吸收好麼!
“現在知道急了,當初親嘴的時候想什麼來呢!”華才良白了我一眼,說得好像我多愛跟青姑娘親嘴似的,我心裡委屈還不敢還嘴,誰讓我還指望人家救我命呢!
“師父,你別損我了。我陽壽要盡了,著急命魂救命呢!青姑娘給我來這一手,是釜底抽薪啊,我該怎麼辦?師父,我是你徒弟,你不能不管我!”
“有師父在,陰差想來勾你的魂,還得掂量掂量夠不夠分量。你的事先放一邊,師父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外面的白少爺,你是想救還是不想救?”
我一愣,下意識的點頭,“當然救。”
“白少爺靈體很不穩定,在隨著他肉。體的腐爛而衰竭。即使有你的陽氣撐著,他的頭髮一夜之間還是全白了,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天,他就變成我這幅老頭子的模樣。”
我看著華才良土灰的臉色,面板褶皺的跟老樹皮似的,我眼眶一下就紅了,剛才聽到自己被血祭,心都沒有這麼慌過。完全不敢想象白楚恆會變成這幅樣子。
“師父……”
看到我要哭,華才良又生氣了,“你個沒良心的!師父這個樣子很糟麼!沒魂飛魄散就是他的造化了!”
我沒心思跟這個老頭鬥嘴,蹲在搖椅旁邊,拉住華才良的胳膊,不死心的問,“師父,他有水神的神源,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還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