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見林媛對一個賬房先生都這樣體貼到位,一直幫忙搬抬貨物的林毅眼珠子瞅啊瞅,決定晚上給二少爺飛鴿傳書時,一定要把這件事好好寫一寫,明明都是有主兒的女人了,還對別的男人照顧地那麼周到!
林毅的這點小心思,林媛當然沒有注意到,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忙。稻花香的餡料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就等著做出來成品,開張那天大賣一場呢。
因為把辣條也納入了開張那天的銷售新品,林媛需要去豆腐坊拉些黃豆過來。正好她也想去豆腐坊看看生意如何了,就把六子留下來看著稻花香,讓林毅趕車去了豆腐坊。
林媛剛走,稻花香就來了個小姑娘。
六子正舉著賬簿清點貨物,一抬頭見是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還以為她是替主子來買糕點的呢,笑著道:“姑娘,我們稻花香還沒有開張呢,要是想買糕點的話,過幾天開張再來吧,到時候還有優惠呢。”
這小姑娘圓圓臉蛋,眼睛忽閃忽閃,分外機靈。在前堂裡掃了一眼,就看出六子是個管事的了,笑盈盈地福了福:“這位小哥哥,我不是來買糕點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六子納悶了,他不記得他家老闆娘認識的人裡有這樣一個小姑娘啊。
自從那天被劫匪劫道後,六子對林媛的稱呼已經從林姑娘自動改變成了老闆娘,雖然林媛糾正了多次,但是這傢伙就是改不了口。
反正現在六子基本上已經是林媛的小廝了,讓他叫自己老闆娘也沒什麼,林媛也就沒再搭理他。
那小姑娘點頭:“我找我爹,我爹在你們店裡做工,他姓王。”
聽小姑娘這麼一說,六子終於明白了,哈哈笑了起來,來回打量這個僅僅十歲的小姑娘:“原來你是王叔的閨女啊?真沒有想到啊,王叔還有個這麼俊這麼機靈的閨女呢。”
被六子誇了幾句,盼兒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又福了福。
六子衝著後堂大聲喊了嗓子“王叔”,回頭對盼兒有些歉意地說道:“小姑娘實在是對不住,我們老闆娘有規定,不是店裡的人,不能隨意進出後堂。所以我只能讓你爹在這裡見上一面了。”
盼兒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聽他這麼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每個店鋪都有自己的秘密,特別是做吃食生意的,更是有自己的秘方。這就像是一般人不能隨便進出別人的廚房,是一樣的。
不一會兒,王叔就佝僂著揹走了進來:“管事找我有事?咦,盼兒?”
王叔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閨女,也不知是多久沒見了,爺倆兒一見面,竟給了六子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自覺地到了一邊繼續清點貨物,把時間單獨留給了這爺倆兒,王叔和盼兒說話才隨便起來。
“爹,你的頭髮,又白了……”盼兒哽咽著說道。
王叔寵溺地撫摸著閨女的頭髮,似是在撫摸一塊稀世美玉:“傻孩子,爹老了,頭髮當然就白了。只是你,瘦了啊,在那裡是不是吃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盼兒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服侍的那個姨娘很受寵,府裡沒有人敢欺負我的。”
想到脾氣怪異的林思語,盼兒暗暗搖了搖頭,自從柳孃的胎掉了之後,這林思語愈發受寵。當然人也跟著張狂起來,有次甚至謊稱身體不適,連給縣令夫人請安都給推了。聽那些碎嘴子的婆子們說,把縣令夫人氣得臉都綠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柳娘失寵以後,就數這林思語最是得寵,李昌出門吃飯,還總是帶著她呢。而且,也不知道這林思語想得什麼,竟然跟李昌要了府裡的對牌,不用透過夫人的允許,就可以自由出入李府。
即便她是個村裡來的小丫頭也知道這個規矩,府裡的小妾是沒有權力隨意出入府邸的。若是想要出門,必須得徵得正妻夫人的同意。現在這林思語直接越過了金氏,從李昌那裡得到了特權,完全沒把金氏放在眼裡。攤上誰,誰不生氣?
相反,倒是之前那個得寵的柳娘就低調的多了,雖然懷孕後李昌特許她不用給金氏請安,但是柳娘一天都沒有落下過。身子養好了之後,更是如此。
以前的肉中刺眼中釘,變成了小綿羊。以前的小綿羊卻變成了大豺狼。這可把金氏給後悔地腸子都青了。
“爹,我在那個府裡,見過他幾次。”盼兒收回心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小聲地對王叔說道。
雖然閨女沒有明說他是誰,但是王叔顯然知道。
緊緊拉住閨女的手,王叔有些激動:“他沒把你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