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劉公公的肩頭,嘴巴貼在了劉公公的耳邊:“劉公公,你腰不好,幹沉河這事豈不是折騰你的腰?我,剛好和這人有點恩怨。不如,我來幫劉公公辦這個事兒。”
“恩怨?”劉公公眼角掃過朱公公的臉。
“是,是挺大的恩怨,具體不太好說。宮裡的謠言一茬一茬的,劉公公也知道,宮裡人都在相傳的話,眾人向來只能信三分。都說我們景陽宮託了某人的福氣,哪有的事。為這個事,我家主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劉公公被朱公公這話唬到一愣,莫非大家相傳的說淑妃的病是李敏治好的,其實不是。如果不是的話,真的是恩怨大了。因為,淑妃會很生氣,李敏假借這股風,把她淑妃給牽扯進來。
“你明白了吧?”朱公公在他胸口上拍了拍。
“行。”劉公公沉了沉聲。
朱公公招來自己的人,從他們手裡接過徐掌櫃,弄來頂轎子,把人直接塞到了轎子裡,向劉公公揮了揮手,帶著轎子就走了。
在到了宗人府以後,宗人府由於一部分人今晚都被玉清宮叫去問話了,餘下的人,在聽說太后把隸王妃都送到這裡來以後,一個個面面相覷。負責幫太后押人犯的李公公,對著宗人府的人說:“你們,給隸王妃準備一間比較好的客房。其餘的,太后說了,照規矩辦事。”
這算什麼話。宗人府的人面面相看。給李敏準備好一點的,太后說不按規矩,準備差一點的,太后這意思莫非也是戒備護國公府。
究竟李敏涉及謀害大皇子的罪是怎麼定的?
證據?人證?物證?
李公公一言難盡,太后什麼都沒有給他。唯一所謂的人證,那個常太醫。常太醫說的大皇子出疹,究竟是不是算得上李敏謀害大皇子的證據,一時都難以鑑定,畢竟屬於專業上的問題。
拿不出東西,但是李公公會逃。扔下人,李公公馬上跑了,看多李敏一眼都不敢。
宗人府到底是不敢把李敏放進地底下那間最溼最寒冷的地牢裡,給找到了一間比較好的牢房。
蘭燕怕李敏坐在地上太溼太冷了,找了個布袋鋪在地上。李敏坐下來後,對蘭燕說:“你剛看見沒有?”
“朱公公是嗎?”蘭燕小聲在她耳邊回答道。
李敏警惕地掃了眼牢房外面,沒有人經過,說:“朱公公等會兒可能會再回來。”
蘭燕想,她給朱公公使眼神做什麼。朱公公到這兒來,不是直接暴露淑妃和她們的關係,這個不利。
“他們想要我救大皇子,淑妃不像太后,那麼,一定要抓住機會給我人情。現在聽見我的人被抓了,不趁機撈住這個機會,以後也別想向我求助。”
“王妃是指,他們要把徐掌櫃——”蘭燕心口一跳,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明明剛才,她們兩個答應太后移交宗人府的時候,太后答應了她們,將徐掌櫃放回家裡面去。
“太后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情?”李敏冷冷地說。
太后恨不得殺雞儆猴,知道不能立即斬了她李敏,當然是要想著借另外的機會出氣。拿徐掌櫃這樣一個平民百姓開刀最好不過了。反正把徐掌櫃弄死了以後,她李敏哪怕明知道太后殺的,太后只要來一句:什麼?哀家怎麼不知道?哀家明明讓人把他送出宮去了。他會不會是自己不小心掉進河裡面去了?你知道的,夜深人靜,路不好走。
蘭燕的心驚膽戰在於,李敏明知道太后是假裝同意,可為什麼還要請求太后答應放徐掌櫃走。難道是因為,李敏猜到淑妃會派朱公公過來。倘若徐掌櫃跟他們一起到宗人府反而不好逃走,不如讓朱公公抓住時機,幫助徐掌櫃逃走。
“所以王妃是指,朱公公得給王妃一個回信兒,讓王妃記住他們的情。”
“是。”
李敏道完這聲,見沒人過來,乾脆靠到牆上閉目養神。
老公,應該很快得到訊息了。但是,老公要出門的話,必須先經過一道關卡。
護國公府裡,隸王妃被太后移送宗人府的訊息傳來,尤氏立馬從自己院子裡衝出來。果然,見著兒子讓人備馬,是準備出門去救駕了。
“隸兒——”尤氏大喊一聲。
朱隸轉回身,看見她,道:“母親聽說訊息了?”
尤氏走到他面前:“你想去哪裡?到宮裡找誰?皇上?太后?”
“母親是認為,孩兒現在不該去宮裡?”朱隸沉穩的眼睛注視著尤氏。
尤氏被他這眼神看到心裡頭發悚,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