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為了高卑對隸王自刎謝罪,以平息兩國之間可能冒起的戰爭。”
敬賢皇太后冷笑一聲:“看來,你們是早想好了,把隸王妃先殺了,然後,再把罪名安在哀家頭上。把哀家殺了以後,不僅可以平息北燕護國公的怒火,同時你們可以坐享漁翁之利。接下來為了奪得皇家的皇權,你們會對國王和皇太子下手。”
“太后娘娘硬要這麼想,我們也沒有法子。但是,不管怎樣,隸王妃死了,僅這個事而言,必然是需要有人出面負起這個責任的。”
“你們主子是聞良輔嗎?”
黑衣人都沒有說話。
敬賢皇太后喉嚨裡頓時發出一串更陰森的冷笑:“不是聞良輔的話,那就是大明的皇上了。萬曆爺看來是比誰都怕那個女子。只有殺了她,什麼事都好辦。”
唰!黑衣人向上舉起那把長劍,直衝向車輿。擋在車輿前的老太監閉緊雙目,喊:“太后娘娘萬福!”眼看,這是要英勇就義了。
車裡面的皇太后呼吸緊促,第一次感覺自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是如此可怕。可她必須撐著,她是太后,高卑的皇太后。如果讓她回想的話,或許此刻她最後悔的是,始終把家鬥放在了第一位而忘記了家外那些早已對他們高家虎視眈眈的敵人。
砰!
夜風裡飛速旋轉的彎刀,與刺向老太監的長劍相擊之後,狠狠的,是把長劍和握長劍的兇徒一塊兒給撞飛了出去。
隨之,彎刀落入在黑暗裡急速衝來的黑影手裡。
幾名黑衣人大驚失色,在沒有做出任何應急反應之前,男子手裡的兩把彎刀快如飛箭,不一刻,即抹掉了就近幾名兇徒的脖子。
遠一點的襲擊者見狀,拔腿就跑。
老太監啪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來眼前屹立著的猶如戰神一樣的男子,只覺得幸福到兩條眼淚流下來,喊:“皇太子——”
敬賢皇太后身上衣服全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或許從來沒有像如今這一刻一樣,她是如此幸運自己有這樣一個孫子。
高治回頭,冰冷的黑眸,卻只在這對狼狽的主僕身上掃了下。接著,在望到宮內聞風趕來的帶刀侍衛以後,手指扣在唇間吹出一聲口哨。
接到口哨聲,從夾道內疾馳而來的黑馬,呼哧呼哧喘著熱氣,一身的熱血沸騰。高治不假思索,飛身上馬,一聲不吭,策馬朝宮門外奔去。
沿途遇見他的人,都不由跪了下來。在馬兒抵達宮門之後穿出宮門時,兩列護衛隊緊隨他左右兩側,是衝著興州南門熊熊大火的區域。
城南那片火勢,照亮了付親王府。
在密室裡商量的眾人就此一驚。
“城裡失火了?”李敏問。
“是的。”孟浩明的人,剛從外面打探回來,百分百確信,“無數興州百姓,都忙著逃命。火勢洶湧,如果沒有一場大雨,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可能半個興州城都要毀了。”
“從什麼地方開始起火,怎麼失火的,知道嗎?”李敏問這句話的時候,是和徐有貞等人急著觀察桌上擺放的地圖。
“據說首先起火的是一家倉庫。那倉庫裡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火一燃,全炸了。飛濺的星火,隨之點燃了附近的民房。由於起火的速度過快,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等人回過神的時候,火勢已經蔓延了一條街。老百姓見著房子東西都沒有的救了,逃命的逃命。有些人家離遠一點的,則開始搬東西。所有人都慌張失措。城裡計程車兵也跑了過來。”
倉庫,易燃物品,一聽就是有預謀的。剛好在南城門附近,豈不是把南邊城門的守備力量全吸引了過來。
孟浩明臉色一沉,對李敏道:“少奶奶,恐怕這是要攻城!”
到底是部隊裡出身的指揮官,對於這種戰場上所用的策略十分清楚。稍一分析,已經刺中了要害。
“南城門是哪支軍隊在負責守備?”
她帶的這些人,到了高卑以後,可是各有各的任務,沒有一個能有空閒的。像孟浩明,帶了公孫良生的錦囊在身上,而且,在出發之前,已經接受過公孫良生的教育,比誰都注意調查高卑國內尤其興州城內的部隊情況。現在聽主子一問,幾乎是不用猶豫馬上清晰地回答。
“興州城四個城門,作為高卑國的國都,自然是由國王的親衛部隊守護,他人不可以插手。因此,哪怕是皇太子和聞良輔這樣掌握大權的武丞相,都不可能插足。但是,國王常年臥病在床,早已不能親自指揮了。這些部隊,本該是落在了聽政的太后娘娘手裡。不過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