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麗惠郡主,我後來聽說,和她有點關係?”徐有貞發出新的疑問。
“麗惠怎麼能和她比?她是哪年走的?麗惠一直是在高卑國。再說,這兩姐妹,只是一點容貌上的相似,根本不是親姐妹,只是遠方姐妹吧。感情,肯定是有利益關係的那種。麗惠或許是想借她而順勢上爬,高攀到了更好的貴人以後,定然要把她給甩了。”
這不是說,親人之間都是沒有血性的。只是,麗惠那種人,她李敏第一次見面以後,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用各種方式討好現任主子,媚態盡顯。怎麼能是好東西?
真正的好下屬,是給上司辦事的,不是給人拍馬屁的。像王紹儀,離鄉背井,甚至給萬曆爺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是,心始終是高卑國王的。
只能說,王紹儀是個性情真的好的人,所以,讓萬曆爺沒有起疑心,沒有像對容妃那樣對她。一個人哪怕當間諜,只要真的性情好,被發現了,想殺,都覺得惋惜而不捨。
“接下來,要做什麼?”徐有貞詢問。
對這個問題,儼然大家心裡面都有一些答案的。
李敏意味地看回他:“不如說,國王安排了這場戲,是想幹什麼?”
“今日這一鬧,無疑,你死的訊息如果傳出去,所有矛頭都會對準聞家了。”徐有貞擁有被公孫良生贊同的頭腦,到這個時候思維清楚了,口齒伶俐,一針指出,“國王,這是想逼聞家造反!”
當事實擺在眾人面前時,哪怕這是自己說出來的話,徐有貞猛然一股冷汗從腳心直冒。不得不說,這個高卑國的國王,如果這一切都是高貞所策劃的,要承認,高貞的歹毒!
什麼叫王者,似乎可以一見分明瞭。想想之前皇太后、皇太子一直在國內各自努力的事,儼然努力了多少年,什麼破曉的玄機都沒有。這個高卑國國王一出手,那就是震天動地的。
“畢竟是國王——”李敏的嘴裡不禁也吐出了一絲欣嘆。
怎麼說都好,她這個爹,真的蠻厲害的。
國王宮殿裡,徘徊在塔樓門口的高治,仰頭的時候忽然發現塔樓頂層的長壽燈,像是被一陣風捲走,忽的是滅了。
這讓他心頭一驚,緊接是焦急。在要踏入塔樓門的時候,卻是再次遲疑地停住了腳步。
四周嗖嗖的風,一陣一陣的,通道兩邊豎立的火炬能照明到的範圍以外,全都黑漆漆的。高治的眼睛,猶如狼虎一樣,小心地在這個節骨眼上往四周掃視。
只見那光,忽然間,從南方的方向猶如一條火龍衝向了天空。伴隨之的是,人們不斷的求救聲和敲打著梆子喊走水的聲音。
巨火剎那照亮了天邊,像那傳說中的紅蓮之火慢慢向城內四處蔓延開來的趨勢。
皇太后乘坐的宮輿,在快到國王宮殿的宮道上,迅速地停了下來。
報信計程車兵,騎著快馬到了距離皇太后一定距離的地方勒馬停下後,沒有喘息的時間從馬鞍上摔了下來,狼狽地報道:“城南,城南失火了——”
失火?
在這個情況都摸不清楚,亂七八糟的時候。敬賢皇太后眼皮子猛然一跳,接著,緊跟身旁轎子邊站著的宮女發出連串的尖叫聲,她趕緊掀開了帷幕看著,一眼望過去,見那洶湧的火勢,猶如海山倒海倒灌的海水,是衝皇宮淹滅的趨勢而來。
敬賢皇太后的臉上,刷刷刷,掉的青白,呼吸急促地問:“怎麼失火的?哪裡失火的?南邊的城門呢?”
士兵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只見宮道前面刮來了一陣厲風。幾條黑影從宮牆上跳了下來。
老太監見狀,急喊:“保護太后娘娘!”
襲擊的兇徒,都是帶著大刀長劍,一看都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太后在自己皇宮裡走,不需要經常帶高手旁身,因此,身邊的那些護衛基本為擺設居多,遇到真正的高手理所當然的被勢不可擋。
幾名兇徒手法殘酷老道,每一刀,都是對著護衛致命的地方下手。不會兒功夫,數十名宮廷護衛像稻草一樣倒了一大片。
宮女軟在地上直打哆嗦。太監們拿起地上護衛們掉落的長矛上前去拼,同樣沒有半刻間已經是血流成片。
老太監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皇太后的車輿前,顫抖的聲音質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你們的主子是什麼人?”
“太后娘娘。”其中一個黑衣人說,“您死了的話,才能對北燕的隸王有交代。畢竟隸王妃是你邀請到高卑的,如今隸王妃已死,皇太后為了高卑上下,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