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對這件事也是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顧瑾之道,“皇上未曾主動提及,我和王爺也不敢問,怕橫生波折。張道坤尚未定罪,只怕沒有審出什麼來。”
宋盼兒愁眉緊鎖,重重嘆了口氣。
“走,娘看看王爺去。”宋盼兒起身,對顧瑾之道,“他傷得很重?”
“有點重……”顧瑾之道,“我用藥給他止血,又開了些消毒的方子。只可惜,我現如今身邊沒藥。家裡的藥材,能用的上次都送到了鄉下。如今去城裡買藥,會引人懷疑的。故而我才想把王爺送到鄉下去。前日和昨天,他的傷口癒合得不好,不能顛簸,今日勉強可以出行。再不用藥,他的傷口會越來越嚴重。”
這是理由之一。
王府別館的人,都是大婚時送過來的,誰知道有沒有譚家的耳目?在府裡越久,越容易被眼線看出來。顧瑾之想來想去,鄉下最清淨。這是她要把朱仲鈞送到鄉下的原因之二。
而後,她又拉了母親坐下,“您別去看他。那邊府裡,大婚的時候禮部送了不少人進來,內外院都有,誰知道什麼來歷?只怕有些不乾淨。您這麼一去,如此反常,更叫人瞧出端倪。”
宋盼兒很擔心朱仲鈞,可顧瑾之的話在理。
她又捏了捏顧瑾之的手,鼓勵顧瑾之道:“只要有藥材,你是藥到病除的,娘不擔心。你好好照顧王爺。”
顧瑾之點頭。
她又告訴母親:“您別和爹爹說,空叫他擔心。”
宋盼兒答應了。
就算顧瑾之不叮囑,宋盼兒也不打算告訴顧延臻的。
顧延臻承不住大事。就算他現在不被嚇著,將來說了出去也不好。
“你們多帶些人,一路上都要事事小心。”宋盼兒道。
顧瑾之道是。
她辭別了母親,依舊從角門。到了王府別館。
石倉帶著兩名護衛,在角門那邊等他。
前幾日朱仲鈞去伏擊譚宥,石倉跟著朱仲鈞。而後,他大膽摸回了打鬥現場,把其中一名王府侍衛的屍體偷走,故而回來晚了。
當時顧瑾之還以為他犧牲了。
除了石倉和犧牲的那名護衛,其餘十餘人,都是朱仲鈞從邊防蒙古遊兵那裡租借來的。別說京城人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就是整個中原也沒人知道。
朱仲鈞計劃了幾日,覺得最有效地方法。就是用簡單的方法:直接殺了譚宥。
他準備的時間有點倉促。又低估了譚宥,這才鎩羽而歸。
“王妃……”石倉給顧瑾之請安。
顧瑾之頷首,問他:“馬車準備齊全了嗎?”
石倉道是。
顧瑾之就直徑回了正院。
朱仲鈞躺在床上,海棠、秋雨和木葉在一旁服侍他。
他有點低燒。
顧瑾之給他用了安宮牛黃丸。控制了他發燒。現在情況還在掌控之中。
只是。顧瑾之的安宮牛黃丸也用完了,很多的藥材都沒有,必須要去有藥材的地方。而且傷口消毒的艾草顧瑾之也沒給朱仲鈞用。他傷口遲早還是會發炎的。
幸好是初冬,天氣寒冷,傷口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