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0部分

,碰到了他們家頭上……”

林翊和顧瑾之聽著這話音,心裡各有思量。

朱仲鈞則看了眼顧瑾之,再問李嬸:“這麼奇怪的事,從前是怎麼說的?那些大夫,沒有人說原因嗎?”

“……是得罪了神仙。”李嬸壓低了聲音,“凌三麻子的爹,從前在人家做長工,和主人家小老婆有私情,偷了人家家主的錢財,去城裡做生意。他做生意,也是摻假坑人,賺了錢,才回來置辦這些家業,缺了大德的。這都是缺德的報應。”

別說是鄉下人,就是城裡的,也都信因果報應。

這種信仰,是科技不發達、醫學落後的產物。

沒有證據證明過因果報應不存在,當然也沒有證據證明過它存在。

不存在的東西,可能只是沒有被發現。

顧瑾之對因果報應保留意見,卻也對凌三麻子家的事情好奇。

李嬸口裡的痦子,可能是胎瘤。胎瘤漸漸長大,在嬰兒的乳|間或者額頭慢慢凸起,鄉下人就以為是長痦子。

胎瘤是從胎中帶出來的,乃是父母帶給嬰兒的先天性疾病。

凌三麻子都死了三個兒子,都是同樣的症狀,足見是凌三麻子和他妻子身子帶病,給孩子釀成了胎瘤。

倘若他們不治好,以後他們生下的孩子,仍是會夭折。

顧瑾之沒見到凌三麻子及其妻子,也不好斷定,只是心裡揣測。

話題到了這裡,繼續不下去了。

李嬸沒心情再說,林翊和顧辰之也沒心思再聽。朱仲鈞和顧瑾之各有心思,兩人也沉默。

外頭仍是暴雪,一寸寸加深,底下積雪能淹到小腿肚子了。

顧辰之和林翊起身,去外院歇息。

李嬸也跟著告退。

等人都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朱仲鈞夫妻和丫鬟的時候,海棠帶著秋雨、木葉,去打了熱水,要服侍顧瑾之和朱仲鈞盥沐。

簡單洗漱一番,顧瑾之和朱仲鈞歇下了。

海棠和秋雨值夜,歇在外間。

朱仲鈞和顧瑾之都沒什麼睡意。

顧瑾之還在想凌三麻子家的事。

她跟凌大夫沒見過,所以對他的死,不那麼驚心。反而是凌家的病情,讓她心裡想了又想。

孩子是父母身上的肉。一連夭折了三個兒子,都是兒子。任誰也受不了的。凌家的那位奶奶沒有瘋,實屬難得。

不過,凌大夫也死得冤枉。

“我的腿已經好了。等雪停了,咱們就回城裡吧。”朱仲鈞突然道。

顧瑾之回神,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

“怎麼突然想回城裡?”顧瑾之問他。

他大腿的傷情已經好了,傷口也在癒合,癒合得很好。只是,他仍不能獨立走路,需得藉助柺杖,否則就會牽動傷口。把癒合處給撕裂開。

顧瑾之是想等到了臘月底再回去。

“鄉下太冷了。燒了坑也不暖和,不像家裡有地龍。你的手白天常是冰涼的。”朱仲鈞道。說著,他又握了握顧瑾之的手。

他們睡在炕上,燒得暖暖的。顧瑾之的手又軟又暖。似火般落在朱仲鈞的心田。

顧瑾之忍不住笑。

她起身。一個輕吻落在朱仲鈞的額頭,低聲道:“多謝你想著我。你的傷口剛剛癒合,不宜車馬勞頓。還是在這裡靜養。快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太后那邊,我娘已經去說過了……”

朱仲鈞感覺她的唇滾燙。

他恨不能翻身壓住她。

只可惜,自己的腿不能亂折騰。

他點點頭,道:“行,聽你的,誰叫你是大夫?”

顧瑾之輕笑。

她依偎著朱仲鈞,靠在他懷裡躺下。

朱仲鈞受傷之後,兩人談了談當初綁架之事。顧瑾之也承認了,綁架她的人可能是譚宥。

她沒有明說。

她把所有事都簡化,又儘量合理的告訴了朱仲鈞:“他叫我真真,撕我的衣裳。而後,他又說什麼,我不配做真真,他要劃破我的臉。有人攔著他,他才沒有。我若是毀了容,不可能以殘破之軀嫁給你的,想起來很是後怕。”

朱仲鈞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

若是如此,顧瑾之不會對親熱很牴觸。

在綁架事情發生之前,顧瑾之甚至有點舉動,想和朱仲鈞親熱。

從前他們是夫妻,親熱對於他們而言,彼此都不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