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瑾之道謝。
然後她問大伯母:“大伯近來好?王爺也想著來給大伯拜年,就怕大伯人事繁雜,沒空見他。”
“哪裡話?”大伯母道,“王爺是最貴的貴客了。你大伯也說去給你們拜年的。”
顧瑾之笑笑,就說,回頭讓王爺先過來給大伯拜年。
然後,她又問了問二姐顧玥之。
嫁到唐家的二姐,是大伯母唯一的女兒。她似乎過得不錯。
“。。。。。。她好著呢。她公公前年去世。如今你姐夫襲了川寧伯。給你二姐請封了誥命夫人,也給孩子請封了世子。”大伯母道。
顧瑾之點點頭。
她記得二姐的公公,最擅長為人處事。
而她婆婆,就比較短見。
“二姐家的親家太夫人。她還健朗?”顧瑾之問。
“她健朗著。現如今吃齋唸佛。家裡事一概不管的。”大伯母道。
說著話兒,顧辰之更衣之後,很快就又折了回來。
顧瑾之和大伯母的家常話就被打斷。
他和顧瑾之不見生疏。一見面便有話題聊。
他先問了顧瑾之這幾年在廬州過得好不好,王爺對她可好,顧瑾之的孩子們如何等家庭瑣事,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各種病案。
顧辰之在京城這七年,積累了聲望。
他非常刻苦,不停向人請教。太醫院的人都看著顧延韜的面子,願意教他。顧辰之雖然沒有拜師,卻也是集眾家之所長。
他的醫術突飛猛進。
他自己,也有很多深刻的見解,急需一個醫術更高的人和自己切磋。
他把顧瑾之當成了那個人。
兩人滔滔不絕說了一個時辰的醫藥,大夫人和大奶奶都插不上話。
原本要早半個時辰的午膳,愣是遲了半個時辰。
午膳後,顧辰之和顧瑾之都有點意猶未盡。
可午膳之後,就到了未正三刻。
冬天的天黑得比較早,又是大雪天,顧瑾之想趁天黑之前回去,又想去三嫂那邊說話,就不得不告辭了。
大奶奶和顧辰之送顧瑾之到垂花門口。
顧辰之仍想留顧瑾之說話。
顧瑾之便道:“我今年大概是不會離京了。等空閒下來,咱們在說話。”
顧辰之微訝,看了她一眼,問:“不離京,你和王爺嗎?”
“王爺回去的。。。。。。”顧瑾之道。
顧辰之還要問,顧瑾之已經行禮告辭。
等顧瑾之走後,大奶奶問顧辰之道:“七妹說今年不離京,是什麼意思?他們也要像簡王府那樣,賴在京裡嗎?”
顧辰之看了她一眼,他不太喜歡大奶奶用“賴”這個字。不喜歡歸不喜歡,他也不好一點小事就說妻子什麼,只得搖搖頭,道“我哪裡知道?回頭得空,再問問她吧。。。。。。”
朝廷的事,顧辰之不甚關心,他的確不清楚。
大奶奶就沒有再問了。
夫妻倆回了房間。
孩子們的乳孃,把顧瑾之送給孩子們的荷包拿給了大奶奶看。
顧瑾之的每個荷包裡,是四朵用黃金打造的八葉桃花。八葉桃花邊沿都有小孔,可以單獨玩,也可以穿了做首飾。
花瓣薄如蟬翼,甚至能隱約瞧見微風處的細微顫抖,宛如新綻嫩蕊。這栩栩如生的手藝,趕上京裡最好的金匠了。
大奶奶愛不釋手,口裡嘖嘖稱奇,看了片刻,道:“這也太貴重了。廬州竟有這樣好手藝的金匠。。。。。。”
“少見多怪,坊間手藝高的匠人多得是。”顧辰之道,“東西是貴重,可廬州富足,七妹一向大方,她也是拿得出的。她給了孩子們的,你替她們收著就好了。等七妹孩子們過來的時候,你也備份厚禮送回去。”
大奶奶道是。
她把顧瑾之送的禮,讓大丫鬟仔細收起來。又道:“過了年,給惜姐兒打套頭面,我正愁沒有好東西。如今就得了這個。。。。。。”
她心情很好。
等心緒從首飾上轉回來,大奶奶又想到了某件事。
她猶豫了下,試探著問顧辰之:“你說,七妹她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可是有什麼秘方?”
顧辰之臉色頓時一斂。
大奶奶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這個話題,是他們夫妻的禁忌。
一連生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