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而張太醫的方子,都是針對喉嚨炎症的。藥不對症,再小的病也無法緩解。”顧瑾之道,“您這不是大病,安心吃藥就好。”
蘇嬪道了謝。
拿到了藥方,蘇嬪眼神有點失措。
她好像掉了個東西。那東西既好看又無用,可丟了又捨不得。讓她心裡五味雜陳。她坐在那裡。沒有挪動。她答應了顧瑾之,就不會反悔。
她也怕顧瑾之在她尚未母儀天下之前,將她的事說出去,惹得譚家把矛頭提前指向蘇家。
顧瑾之先站了起來。
蘇嬪這才回神。她衝顧瑾之微笑。又道了一遍謝。
兩人回到了正殿。蘇嬪跪下給太后磕頭道謝。又給顧瑾之行了禮。
“……你這原本也不是大疾,安心吃幾副藥,解了這病。也是你的造化。”太后對蘇嬪道。
“都是王妃妙手回春。”蘇嬪對太后道,言語裡不掩飾感激之情。
太后沒有再謙虛,叮囑了蘇嬪幾句,就讓她告辭。
顧瑾之和朱仲鈞也要告辭。
太后叮囑他們:“臨行那日再進宮,哀家有東西送你們……”
兩人回了王府別館,收拾東西,準備好二十啟程往廬州去。
“我出去一趟,可能明天才回來。”朱仲鈞對顧瑾之道。說罷,又壓低了聲音解釋,“我往南走一段路,看看能不能設個陷阱。若是咱們運氣好,一次將譚宥擊斃……”
顧瑾之有點擔心他。
他的腿到現在才堪堪好利索幾分。
萬一遇上了打鬥,他只怕是要吃虧的。
她暗暗拉了朱仲鈞的衣袖,湊在他耳邊低語:“安全不安全?”
“我帶著石倉呢。”朱仲鈞道,“我悄悄去。你把東西收拾好,今晚歇在你母親那邊,只當是臨行前和母親做做伴。我明日宵禁時肯定會回來。”
顧瑾之半天才緩慢鬆開了手。
她輕輕替朱仲鈞理了理衣襟,把他的衣裳撫得平整。
看著他的目光,顧瑾之心裡添了好些不捨和擔憂。她的擔心那麼明顯,朱仲鈞自然明白,他露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讓顧瑾之有點羞意,她這才挪開了眼睛。
朱仲鈞帶著石倉出門,顧瑾之站在院門口相送。
她略微站了站,才轉身進了內院。
稍微坐了片刻,顧瑾之起身,喊了丫鬟給她梳頭更衣,又吩咐海棠:“你去趟顧宅,看看夫人在家不在家。就說我要過去和夫人說話。”
海棠道是。
秋雨和木葉給顧瑾之梳頭更衣。
等顧瑾之更衣完畢,海棠也回來了。她說:“夫人在家呢,讓王妃只管過去……”
顧瑾之就帶著丫鬟,從角門往顧家去。
尚未到角門,司箋迎了上來,有事稟顧瑾之。
顧瑾之就讓海棠帶著秋雨和木葉稍微退後幾步,只讓司箋在她跟前說話。
“……人已經快到了安徽。”司箋低聲告訴顧瑾之。
這是說譚家眾人。
顧瑾之輕輕點頭。
她告訴司箋:“這件事不可鬆懈,你的人盯緊了。”
司箋道是。
他停下腳步往回走。
路過身後的幾個丫鬟時,司箋衝海棠微笑打招呼。
他們也算從小就認識的。司箋知道海棠是夫人身邊最得意的丫鬟,所以格外尊重海棠。
如今的司箋,還是那模樣,只是長高了些。他不夠俊美,但是說話辦事透出幾分幹練,很惹人愛慕。
看到他和海棠打招呼,木葉偷偷抿唇笑。
秋雨也看了幾眼。
海棠只裝沒瞧見。
到了顧家正院,宋盼兒正在逗兩個孩子玩。
小十和小十一已經兩歲半。小十一已經會滿地跑,又笑又叫的。小十木訥站在一旁,不吭聲。
顧瑾之進來,就隨手將站在炕沿邊的小十抱起來。
他很沉手,顧瑾之有點吃力,才將他抱到炕上一起坐了。
“。。。。。。太后娘娘怎麼說?”宋盼兒問顧瑾之。她知道顧瑾之進宮,是去說離京的事。
宋盼兒還奢望太后能挽留廬陽王。這樣顧瑾之也可以在京裡多些日子。
“母后只讓我們一路小心。陛下說派羽林衛送我們回廬州,怕路上有剪徑的土匪。”顧瑾之一邊把小十弄亂的衣襟整理好,一邊回答母親的問題。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