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是他義父取的。”朱仲鈞非常認真和孩子解釋,尊重孩子的問題,“你大哥出身時,身體不好,是林先生救了他的命,所以他認了林先生做義父。林先生又給你大哥取了這個小名。”
他的說辭,和顧瑾之的大同小異。
林翊也看了眼朱仲鈞。
他還以為,只有顧瑾之才會那麼教孩子,原來朱仲鈞也這樣。
彥穎則嘟起了嘴巴。
他對這個答應很不滿意。
那麼小的臉,嘟起小嘴巴,模樣憨態可掬,林翊忍不住笑起來。
他也有點喜歡彥穎了。
當然,他仍覺得燕山是最可愛的。
眼瞧著夜越來越深,他們的談話才停住。
朱仲鈞親自送林翊去客房休息,再送兩個兒子各自回屋,自己才進了內院。
顧瑾之已經睡熟了。
朱仲鈞輕手輕腳上床,還是吵醒了顧瑾之。
顧瑾之問他:“什麼時辰了?”
“亥正了。”朱仲鈞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在她面頰上落了個吻,道,“你睡你的。”
顧瑾之翻了個身,面對著朱仲鈞,繼續熟睡。
她這一覺睡得有點混沌。
迷迷糊糊的,她做了很多夢,夢到了剛剛懷著燕山時的心情。
那時候身體真的很差,非常艱苦難耐。
吃不得,睡不好。
可能是林翊的到來,讓她想起了這些往事。
第二天醒來,已經到了卯初。她頭有點疼,仍是起來張羅早膳。
她讓丫鬟安排了朱仲鈞的早膳,又讓照著朱仲鈞的份例,給林翊送一份去。
她和朱仲鈞對面坐著,用了早膳。
朱仲鈞瞧著她無精打采的模樣,問道:“昨晚沒有睡好?”
顧瑾之點點頭,道:“做了一夜的夢。亂七八糟的。”
朱仲鈞問她什麼夢。
顧瑾之便說:“夢到懷著燕山時候的事。不知道怎麼,夢裡也怪難受的……”
話音剛落,她只感覺胃裡一陣翻滾,酸味直往上翻。
顧瑾之連忙起身,往淨房跑。
她又晨吐了。
這把朱仲鈞給嚇住了。
他連忙跟了進去。
顧瑾之把昨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淨房裡被這種酸腐氣息充盈著,令人也隱隱作嘔。
朱仲鈞見她吐得差不多了,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抱出來。
“這是怎麼了?”朱仲鈞臉色也不好。
丫鬟端了水來,給顧瑾之漱口。朱仲鈞親自端給了她。
顧瑾之漱了口。好半晌才感覺胃裡平靜幾分,有氣無力道:“不知道。許是昨晚沒有睡踏實的緣故。”
“那趕緊去躺著。”朱仲鈞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親手替顧瑾之散了頭髮,又替她脫了外衣,無微不至。
他的手。摸了摸顧瑾之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見顧瑾之並未發燒,心裡才稍微安定了幾分。
“我去找林先生,讓他給你把把脈。”朱仲鈞道。“要是不太好,我在家陪著你。”
顧瑾之忙道:“你去吧,朝廷大事要緊。我自己派人去請林先生。依我說,不必大驚小怪。我這胎,定是來京的路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