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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顧瑾之忙道:“你去吧,朝廷大事要緊。我自己派人去請林先生。依我說,不必大驚小怪。我這胎,定是來京的路上,傷了身子的元氣,從懷上就不太平。我也是大夫,自己還是知道幾分的,並無大事。”

朱仲鈞搖搖頭,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別說話了,我自有主張。”

他讓丫鬟們照例顧瑾之,他自己起身去了外院。

林翊才到府上,就讓他看病,顯得不禮貌。

朱仲鈞要親自去請。

顧瑾之在後面喊:“王爺,不必這樣,只是晨吐而已,不用勞煩林先生的……”

朱仲鈞卻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顧瑾之無奈嘆了口氣。

現在,她的嬌氣,一方面是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朱仲鈞慣的。

她有氣無力,腦袋嗡嗡作響,著實沒精力去追朱仲鈞。

她閤眼養神。

過了片刻,朱仲鈞就回來了。

他把林翊帶了來。

丫鬟要讓下幔帳,顧瑾之則說:“不必的,林先生不是外人。”

看病不看面相和舌苔,怎麼看得準?像內宅婦人那樣,看病放下簾子,只是好個脈,再好的醫術也要大打折扣。

況且顧瑾之懷著燕山的時候,林翊還在她腹上針灸過。

針灸是不能有遮掩的。

朱仲鈞也不介意。

林翊就坐下來,為顧瑾之把脈。

他很仔細。

然後又看了看顧瑾之的舌苔和麵相,他才說:“王妃並未大疾,胎兒也健康。有點氣血不足,不用吃藥,吃些滋陰補氣的食物,臥床兩天就沒事了。”

這和顧瑾之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她跟林翊道謝。

朱仲鈞就送林翊出門。

滋陰補氣的食物,顧瑾之自己是知道的。林翊不知道顧瑾之的口味,故而沒有主動提出什麼食物。

顧瑾之半坐起來,讓丫鬟端了炕幾在她床上,又拿了紙筆,她寫了方子,讓人交給小廚房,單獨給她做。

朱仲鈞送走林翊之後,又折回來。

他讓顧瑾之好好臥床休息。

顧瑾之卻道:“頭疼得緊,但睡不著,你讓人弄碗牛肉羹給我……”

朱仲鈞說好,喊了丫鬟。

片刻,丫鬟就端了熱騰騰的牛肉羹來。

顧瑾之慢慢喝了。

她感覺腹部暖暖的,就滿足打了個飽嗝。

見時辰已經不早了,她又催朱仲鈞:“還是快去東宮看看吧。別叫人抓了把柄。”

朱仲鈞不以為意,道:“我已經派人去告訴太子,我今天告假。你這樣,我去了宮裡也不安心。”

顧瑾之見他已經安排好了,也就不再多言。

朱仲鈞陪著顧瑾之,直到顧瑾之睡了,他才起身,去和林翊說話。

他把燕山的習武停了,讓燕山到林翊跟前。

朱仲鈞沒有提旁的事,怕林翊覺得他目的不單純。

到了下午,顧瑾之起床,精神抖擻,朱仲鈞才徹底放心。

第二天,他去了宮裡

一進宮門,在乾清宮服侍的小內侍偷偷跟他說,有份關於朱仲鈞的奏章,太子讓內閣重新票擬了。

朱仲鈞心頭微頓。

*****

第440節桃花汛

朱仲鈞隱約把最近的朝政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他想到了幾件事。

心裡有數,朱仲鈞腳步穩健進了乾清宮。

早朝上,皇帝提到了黃河的桃花汛。

每年三四月間,黃河猛漲的春水,形成汛期,需要人去治理黃河。

治水並非容易事,不容易出政績,多少大臣避之不及。

今天,太子卻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朱仲鈞。

他這是想盡了辦法,把朱仲鈞這個掣肘從京城調離。

朱仲鈞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汛期將臨,朱仲鈞不能耽誤,後頭就要出發。

“……內子身懷六甲,家務事繁雜,臣要回去整頓一番,後天一早便啟程。”朱仲鈞告辭說。

大殿裡隱約有低低的笑聲。

大概是朱仲鈞要回家管理內院的事感到匪夷所思,又覺得他著實沒出息,像個娘們似的。

不少人對朱仲鈞起了輕視之心。

朱仲鈞也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