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怎麼說也是政府官員,比他們級別要高的多,警察權利再大,也不能隨便逮捕副市長,也不可能不經過審訊就把罪名給定了。
曹震看向張又成,“楊笛現在又哪裡?”
“他是個大忙人,下午去了縣城開會,還沒回來,說是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回來!”
“好,這事你負責跟進,他一回來,立馬請他進公安局……”曹震轉了一下眼珠子,“先別問他太多,讓他和那傢伙見一見!”
那傢伙自然是指楚冉……又或是楊悌了。
這兩兄弟到底誰是誰,現在還沒法分清,但不管是誰,這案子終是進展了一大步。
眼下最要緊的問題是楊笛到底知不知情,是否也是參與者之一,他又知不知道楊悌是杜芙的兒子,從楊悌的名字看,他也姓楊,這其中的含義,著實有點耐人尋味。
單從現在的線索看,只能確認楊笛很信任他,否則楊悌怎麼能拿到追蹤器,還明目張膽的用在了安卉身上,他總不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授權了吧。
既然授權了,總要有個名目,楊笛在璃山的口碑是個大清官,這等拿了國家財產幹私事,是最犯忌諱的事情,要是被查了,反貪局準會上門找他喝一下午的茶。
另外,他和楊悌又是怎麼認識的?
是怎麼認識的?
這點曹震實在有點琢磨不透。
待老張走後,又過了一小時,那盞紅的所有人都心驚的手術燈終於滅了。
它一熄滅,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的聚集在手術室的門扉前。
門開,穿著淺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從裡頭走了出來,一看門口那麼多人,嚇了一跳。
誰也不敢上去問,就怕醫生說出來的是噩耗。
醫生取下口罩,喘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計孝南一個健步衝了上去。
在場的人都納悶了,他算哪門子家屬。
景颯也奔了過去,“醫生,病人是我的好姐妹,她現在怎麼樣!?”
醫生看了一眼計孝南,又看了看景颯,他做了幾個小時手術,早已累癱,也就不去管到底哪個是家屬了。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生命力也很強,待會兒護士會將她送去重症監護室觀察一個晚上,到時護士會給你們一張小紙條,上面會寫著病人需要的東西,你們準備好後,派一個人重症監護室去就行了,記得就是送東西,看一眼病人,不能久留,十分鐘內就得出來。”
這是重症監護室的規矩,病人一旦到了那裡,自有專業的醫生和護士看護,無需閒雜人等,家屬在只會添亂。
景颯剛才是傷心的泣不成聲,現在是喜極而泣,但同樣的說不出話。
計孝南也是紅了眼睛,趕緊用手擦了擦,然後握住醫生的手,不停的道謝。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醫生覺得這男人的手勁可真大,都快把他整個人給搖散了。
很快,兩個護士推著安卉從手術室裡出來了,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散,她依舊不省人事,可能是之前失血有點多,她的臉色和床單一樣的白,看著有點怵人。
護士嚷著叫他們離開,好讓出一條道,將推床推到走廊上。
計孝南和景颯追著推床跑,明知道安卉聽不到,還是一遍一遍的叫她。
到了重症監護室,安卉進去了,所有人都被擋在了門外。
過了一會兒,重症監護室的門又開了,出來一個護士大媽,叫道:“誰是安卉的家屬!”
話剛落,計孝南已經衝上去了。
護士大媽遞給他一張小紙條,“趕緊去準備這些東西,準備好了,過來按門鈴送進去!”
景颯晚了一步,但想看看紙條上寫了些什麼,計孝南卻不給瞧,跟旋風似的又衝了出去。
“計孝南!”景颯在後頭叫道,他卻連個頭都沒回。
尤佳笑道,“你這警察做的,還沒看出來啊?”
“看出來什麼!?”安卉沒事,她光顧著高興,壓根就沒考慮過計孝南的行為。
“我們家老計啊看上你們家安卉了!”這麼說她總該懂了吧。
景颯聽聞,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一張小嘴長得都能吞下一顆鴕鳥蛋。
衛寶見了,揶揄道,“瞧你這反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怎麼?我們家老計難道配不上你們家安卉嗎?”
“你們胡說!”景颯憋了半天,只能說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