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聽得乾著急,“你說重點!”
“哦,反正就是被我們交通隊的一個警察給攔住了,讓她交駕照,她死活不肯交,也不肯從車子裡出來,最後還把攔住她的警察給咬了一口,還在地上撒潑,那動靜簡直比潑婦還潑婦。”
☆、Round 134 潑婦情節(三)
“哦,反正就是被我們交通隊的一個警察給攔住了,讓她交駕照,她死活不肯交,也不肯從車子裡出來,最後還把攔住她的警察給咬了一口,警察跟她理論,她就脫衣服撒潑,說警察非禮她,那動靜簡直比潑婦還潑婦。”
說起這件事,李善功憨厚的臉顯得十分無奈,常說刑警要抓犯人危險,其實交警更危險,最大的危險就是防不勝防,現在的肇事司機那是比土匪還狠,拒不接受處罰的人多了去了,罵兩句,甩兩個耳刮子都是輕的,要遇上個狠的,攔個車就可能被肇事司機給撞死,每年為此殉職的交警還不在少數。
“你說幹交警的,每天風裡來雨裡去,三九寒暑天天站崗,查個違章記錄是職責所在,卻要捱罵捱打,誰受得了,說難聽點,真要遇到個危險駕駛的被撞死,好歹能算殉職,運氣好點的,死了就是個烈士,可遇到那種不講理的潑婦,這罪可受大了,說你非禮,說你打人,說你不要臉,你要敢多說兩句,還有扒你褲子的呢!”
大概是擅長調解鄰里糾紛的關係,李善功的嘴有些貧,說起話來像是在說相聲,一套一套的,表情還特別豐富。
景颯沒忍住,笑了出來,“扒褲子?”
“可不是,兇著呢,簡直就是母老虎!有句話你們聽過沒有,金庸老先生說的,說比遇到一個潑婦還糟糕的事情,是遇到兩個潑婦,我跟你們說,這個黃薇能抵得上10個潑婦,你們是沒看到她那副嘴臉,看了恨不得能掐死她。”
“那後來呢?”曹震問。
李善功拿起熱水瓶,給自己續了一杯熱茶,“那時候不像現在,有執法記錄儀,能拍下執法的全過程,那執法的交警只能忍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手腕被她咬破了皮也不敢怒,無奈之下只能叫支援,去了三個警察,其中一個還是女警,不過沒什麼用,她照樣撒潑,躺在地上不肯起來,最後沒辦法,四個人只好合力把她抬進警察局,讓她在拘留所呆幾天,哎呦,你們是沒看到,她在拘留所裡也不安生,髒話罵得可順溜了,全警局的人包括祖宗十八代都被她罵了一遍,氣得我們交警大隊的隊長差點腦溢血進醫院,那時我們就都說這女人誰娶誰倒黴,這撒潑的模樣估摸著如來佛祖都治不了!本來呢,我們覺得這種女人就該小懲大誡,關她個十五天……”他搔了搔頭,憨厚的笑道,“可惜我們警局小,拘留室攏共就兩個,把一個大姑娘和一群男人關在一起總是不好的,後來就把她放了,她走的時候還砸了辦公室裡的一塊鏡子,又把我們全警局的人和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景颯噴笑道,“老李,你這人說話能不能這麼逗!”
“這哪是逗,我這是實話實說,不行你們去隔壁的交警隊問問,絕對和我說的一樣。”
曹震板著臉孔道:“這種女人你們就該追究刑事責任,她都襲警了。”
“誰說不是呢,可沒辦法,我們人少,沒工夫和她扯皮,再說了,和潑婦你能計較出什麼來,搞不好還會被氣死。”他擺擺手,“好男不跟女鬥,趕緊送她走,至少耳根子清靜了,也免得她再問候我們祖宗十八代。”
曹震問道,“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我想想!”他思索了一下,“六年前的夏末吧,8月底左右!”
“8月底……”景颯算了算,“如果這次連環案件中的死者真有一個是黃薇的話,那她就是在這件事後才被殺的,時間不超過一週。”
曹震點頭,“但,就算是黃薇,她身上的這些線索也和案件沒什麼聯絡,人家是潑婦,不過是蠻不講理,若這是共同點,那天下的潑婦可多了去了。”
兇手他殺得過來嗎,這和同是黑髮黑眼的女人一樣,多如牛毛啊。
所謂潑婦,指蠻橫不講理的成年女子,最大的特點就是當你跟她談一件事,指責她在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她會抓住你言談中一些小細節發起攻擊,潑婦不會認識反省自己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當她們無理可辯時就會歪曲事實。
這種女人還真是挺多的,菜場裡的大媽們十個裡有一半是潑婦。
這點李善功頗為認同,“就是就是,女人啊都是不可理喻的。”
景颯咳了一聲,臉色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