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春夢?
轟的一聲,他頭頂就冒煙了,下意識的尋找安卉的人影,最後發現她就掛在自己身上,春夢裡白花花大腿,豐滿的胸脯就在眼前,整個人就僵了。
地暖已開啟,地板自然是熱乎乎的,但安卉滑膩的面板卻有點冰涼,這麼緊緊的貼著他,刺激得他全身的血都逆流了,直往腦門上衝。
他呆若木雞的模樣逗笑了皛皛,現在才發現,真是有夠遲鈍的。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起來!”趁安卉還沒醒,他最好先走。
她的聲音傳到計孝南耳裡,卻是嚇到了他,他慌張無比的支吾道,“我……我……沒有……”說著,猛的推開安卉,連滾帶爬的想起來,奈何醉意未消,四肢無力,任是怎麼努力,也沒爬起來。
倒是這陣動靜驚到了安卉。
“唔……”
被他推開的安卉,跌在地上,後腦勺直接著地,幸好是木地板,頂多磕了一下,不算很疼,但足以讓人從‘醉生夢死’的境界裡醒來。
她摸摸後腦勺,美目睜開,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皛皛。
“皛皛?”
視線一瞥,又看到了計孝南,他穿著一條四角褲,正很努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
起初,她的腦內是空白的,而後就是潮湧一般的記憶,她臉一白,下意識的視線下移,看到了自己那嫩白嫩白的胸脯,還有那條帶著蕾絲花邊的性感小褲褲。
安卉抓起地上的襯衣穿上,看款式是計孝南的,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啊——!”
撕破喉嚨似的尖叫聲立時震得屋子抖了三抖。
芝麻、糯米、湯圓吠叫了起來,汪汪聲就像個大合唱,安卉羞怒至極,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計孝南身上猛抽,計孝南站不起來,抱頭鼠竄下,方向不清,碰到了桌上的殘羹剩炙,湯水油漬滴滴答答的沿著茶几往下淌,啤酒罐也是滾來滾去的,整個場面只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色狼!你不要臉!”
計孝南抱著腦袋,哀叫道,“是你自己脫的,不是我!”
這時的安卉是沒有理性可言的,酒醉後自己做了什麼,她是記得的,但就算知道是自己脫的,她也不會承認,這種羞恥的事情,會承認才怪。
她的一世英名啊,只想全部忘記,偏偏腦海裡清醒的那部分空間全是這段記憶,讓她想忘也忘不掉,難為情到了極點,只想找件事情將它拋諸腦後,眼下除了抽打計孝南外,她是找不到第二件事能分散注意力了。
“皇后娘娘救命啊,真不是我脫的,我可什麼都沒做,你瞧我褲子還穿著呢,意外,真的是意外!”
“你還說,你還說!”安卉抄起地上的拖把扔了過去。
力氣用過頭了,哐噹一聲砸到了芝麻跟前,芝麻驚跳了起來,對著安卉直叫喚。
皛皛被吵得頭疼欲裂,額頭的青筋凸了一根出來。
計孝南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繞到皛皛身後,“我告訴你,你別再過來!”
“你給我死出來!”
兩人圍著皛皛追打,安卉急亂之下看到什麼就往他身上扔,筷子餐盤在空中飛來飛去,湯湯水水跟下雨似,好在皛皛躲的快,沒被澆到。
咚的一聲,安卉砸了一個啤酒罐,沒砸到計孝南,卻砸到了皛皛,本以為是個空罐子,沒想裡頭還有半罐子,酒灑了出來,淋了皛皛一身。
計孝南和安卉霎時僵在了原地。
皛皛的臉皮子徹底黑了,前劉海上不斷滴落下啤酒,讓她那根凸起的青筋爆裂了。
這是招誰惹誰了,啥事沒幹,竟然惹了一身騷。
“你們兩個……”她磨著牙,撩開溼噠噠的前劉海,怒氣滿盈,兩隻眼睛冒火一般的瞪著兩人,“沒收拾乾淨前都不準睡覺!”
說完,她氣呼呼的轉身回了臥室,臥室的門被她狠狠甩上,響聲震天,徒留下安卉和計孝南大眼瞪著小眼。
“都是你的錯!”安卉嘀咕道。
“天地良心,我可什麼都沒幹!”
“誰說的,誰……誰……讓你看了不該看的!”
計孝南哼道,“你以為我想看啊!就你這身板,我看了也沒反應。”
安卉臉皮子抽了一下,伸手就往他腰上擰了一把。
計孝南痛叫道,“你怎麼又打人!”
“打的就是你!”
計孝南怒道,“潑婦!”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