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我的兒啊!”魯美玲扯開嗓子叫著。
“你喊什麼!”康熙對她吼了一聲,他最討厭女人在耳朵邊上大喊大叫了,當然是除了皛皛和自家老孃以外!
說了這棺材很高,但高不是白高的,而是地下放了好多棉墊子,西式棺材比中式的棺材要大得多,高也是為了更有效的氣派,大棺材才能彰顯富貴和豪氣嘛,所以席明誠躺的地方下面還有一個夾層,這夾層是用來放陪葬品的,在西方通常是放些死者生前的喜歡的心愛之物,在我國嘛,都是金銀財寶了,當然是錫紙做的那種。
康熙將夾層開啟,楊伯往裡一瞧,驚叫道,“老爺!”
他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將席士毅從棺材裡拖了出來。
席士毅此時了無生息,有沒有死,沒法用肉眼判斷,這要是沒死,在棺材裡關了那麼久,怕是也憋死了吧。
楊伯瞪向康熙,“姑爺,你既然知道老爺在裡頭,怎麼不抱他出來!”
“這個啊……”康熙找了一瓶礦泉水,開啟瓶蓋,將水往手上澆了澆,然後搓搓,算是洗手了,畢竟碰了死人了,總是不衛生,他走到皛皛身邊,回道,“這個你就得問你的大小姐了!”
“大小姐?”楊伯看向皛皛。
“為了抓兇手,我是不得已為之,你放心,你家老爺還活著,只是氣息微弱了點,頭被砸了,有點閉氣,我摁過他的人中,刺激過他的中樞,他應該快醒了。”她的語氣彷彿是在表達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這是棺材!”楊伯生氣道。
“當官的不是都喜歡棺材的嗎?”因為寓意是升官發財,很多當官的都會有個小棺材,金銀銅鐵,紅木梨木都有,賣得比真棺材還貴。
就因為這四個字……升官發財。
楊伯一時語塞,又道,“棺材裡悶!”
“你放心,根據這棺材的體積,可以容納足以讓一個人呼吸兩個小時以上的氧氣……”
這回答,讓楊伯深覺和她沒法溝通。
“老爺,您醒醒!”他還是趕緊關心一下自己的老主人吧。
三叔公被皛皛弄糊塗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皛皛白了他一眼,“都這樣了,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什麼?”
“席士毅腦門上沾著血,相信你看的很清楚吧,就算沒沾著血,人不見了,在棺材裡躺著,難道不可疑,除非他有這種癖好。”
還是和自己孫子躺一塊,這癖好簡直就是變態。
三叔公開始明白了,猛地看向席士漓。
席士毅受了傷,又躺棺材,這總不是他自己乾的吧,肯定是有人要他死啊。
這三叔公也不是白活那麼大年紀的,在官場裡,要比害人,更陰毒的都有。
“為了能讓兇手自己招認,我不得已想了這個方法,恐懼讓虛心的人更虛心,他要是沒做過,根本不會在康熙說那句腦袋很疼的話後直接往大門跑。”
☆、Round 372 碌碌無為
席士漓難以掙脫皛皛的鉗制,只得大嗓門的狡辯道:“我那是害怕!我以為見鬼了,腦子一慌,就想往外跑!”
三叔公並不知曉皛皛的專長是什麼,加上有意護短,他更相信席士漓的一番說辭,“聽到沒有,他不過是害怕了想逃走,他從小膽子就小!”
席家和席士毅同一輩的人裡,席士漓算是毫無建樹的一個人,又生性木訥,一直以來都是懦弱和無用的代名詞,當年席淑桐離家後,席士毅膝下無子,需要過繼同宗的子嗣時,誰都沒想過要把席士漓的兒子席仲遠過繼過去,為了過繼子嗣的事情,席家的人差點打起來,因為能過繼給席士毅當兒子,就是鯉魚跳龍門,因此誰也不讓誰,鬧得家宅不得安寧,是三叔公提議,過繼的話就過繼兩個,這樣名額多一點,大家也好公平分配,席仲宇是席士毅自己看上的,不同意也得同意,可剩下的那個名額,卻又是讓席家分家的一群人爭得頭破血流,最後為了平息紛爭不得以將席仲遠過繼了過去。
對於這個結果,幾個堂兄弟開始也是又微詞的,但想到席士漓是個懦弱之輩,就算日後兒子跳過了龍門,成了才,以他那性子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總比讓自私自利,成天想著怎麼擠兌自家人的兄弟好。
對於席士漓一家來說,這是天上掉下的一塊餡餅,誰都沒搶到,偏給他撿漏了,不為其他的,就是他那懦弱又膽小的性子,要說他會殺席士毅,在場的席家人沒一個會相信的。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