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從自己的心願,俯下身輕輕吻上那在不停撩撥著他的睫毛。
左安安驀然受了驚,本能地推拒。
手腕卻被陸決捉住。
被按在猶帶著水珠的清涼而又綿綿透出溫度的胸膛上。
“我剛才衝過澡了,不信你看?”
左安安微愕地睜開眼,果然他只套著一件白色襯衣,釦子一顆都沒扣,露出結實健壯的胸膛,因為四個月沒有見到陽光,白皙得好像最上等的玉石一樣。
左安安像是被誘惑,還下意識地摸了把,手感也好得出奇。
然後耳邊就傳來輕笑,掌心下的胸膛也震動起來。
她想抬頭,卻被那雙溫潤柔軟的唇沿著耳屏前面吻下來,激起令人心驚的顫慄。
“……也洗過頭,刷過牙……”充滿蠱惑意味的聲音緊貼著耳朵響起,剛才為了給她獨自平息的時間,他特意在浴室裡多呆了一點時間,“還是你準備的牙膏,味道很不錯,你嚐嚐……”說著就含住了她的雙唇,溫熱的舌尖探了進去。
清新的薄荷味就衝入了左安安的口腔,好像一陣攜帶著冰冷雨絲的涼風迎著面猛吹過來,左安安瞬間呼吸不能,讓她想起幼時站在浴室花灑下,一開啟水龍頭,冰冷的水就衝了下來,那一瞬間的窒息感。
她一下子掐緊了身上男人的手臂。
陸決的呼吸也重了幾分,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以為必死,結果還能睜眼,睜開眼就看到她,那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她重重撲過來時,她哭得天昏地暗時,她依戀著自己的懷抱緊緊粘著分毫都不願離開時,他用輕柔而剋制的吻安撫她,可天知道他真正想做的是吻住她嬌豔的雙唇,吞噬她的呼吸,探入她甜蜜的口中,讓她與自己共舞。
甚至想把她揉進骨血,吃進腹中,永永遠遠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男人和女人表達激動的方式真的很不一樣,在幾乎是失而復得的愛人面前,她只是用痛哭發洩一切、表達一切,他體內的血液卻洶湧狂野得多。
只是她那麼激動,他擔心嚇到她,一直在忍耐。
他就像狂風暴雨卷席過來,左安安先是懵了,回過神來卻已經跟不上他的節奏,她只能緊緊抱著他的後背,好像這是她最後的浮木,特殊材料做成的襯衣在她發白的指尖下卻白紙一樣的碎裂,裂帛聲顯然刺激了陸決,他的動作越發地激烈起來,身體彷彿著了火……
“叩叩叩——”
敲門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陸決猛然停滯住,沉沉地喘著氣,因為硬生生剋制住*,眼睛都漲紅了,額頭滿是汗水。
而他身下的左安安也是目光迷離,雙頰豔紅,衣襟甚至被扯開了,烏髮散在雪白的肌膚上,若隱若現地掩蓋了那新鮮而豔麗的吻痕。
陸決低咒一聲,撿起不知何時被他掃到地上的被子,將左安安從頭到腳地蓋住,然後疾步退到一邊平復。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這次更著急了,左安安這才被驚醒過來,低呼一聲把自己裹得更緊,只露出兩隻瞪圓的眼睛,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看看門口又看看陸決。
陸決失笑。
這樣的左安安反倒讓他欲。望消退得更快。
他的心裡住了一隻野獸,這隻野獸因為她而甦醒和瘋狂,可也恰恰不敢傷害她,很多時候,他都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心底純純欲動的欲。望,哭泣時候的她,憤怒時候的他,高興時候的她,安靜恬淡時候的她,她像是一塊最純淨剔透的寶石,對他的感情也是世界上最乾淨無求的,他卻對她有那麼多雜念。
如果不是剛剛劫後餘生,他也不會衝動到幾乎失控。
他上前摸摸她的頭:“外面應該出事了,我去看看,你好好在這裡休息。”
左安安卻只盯著他身上。
這破破爛爛的襯衣是誰撕的?
這肩膀上的指甲印是誰掐的?
還有還有,那脖子上一道紅痕,又是怎麼刮上去的?
左安安怎麼想都想不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ps:本來想著這一章非常粗暴地結局的,但是一寫起來就沒控制住,看他們親親我我我也好歡樂啊≥﹏≤
第324章 首都基地的首領
她瞪著眼睛,一臉茫然又不敢置信,陸決愉悅地低笑,在她額頭重重地親了一下:“好好休息。”
眼底都泛青了,眼裡透著血絲,這段時間也不知怎樣煎熬著,他及時剎車更多也是不願累著她。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