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正好看過去,怔了怔後。雙眸微眯。
正好那個說話的人也似有所覺地看過來,看到左安安覺得有些眼熟。
身形單薄的女人,手上還抱著一個孩子。
是她!是那個女人!
看過來的正好是漠哥,左安安也認出來了。這個人和他身邊兩個人,正是城區裡那座高樓裡的人,是那個引喪屍。會隱身的人的人的同伴。
沒想到他們倒是衝出了喪失群,而且還至少存活下來了三個人。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面紅。漠哥三人看到左安安,瞬間拔出了手裡的刀槍,衝著左安安圍過來。
在場其他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都下意識地讓開路。
宋瑞宇連忙來到左安安身前叉開手:“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三人瞧也不瞧他,一個人伸出手拎著宋瑞宇就將他拋飛了,說理沾滿了血跡的碩大扳手指著左安安:“又見面了啊,就是你這個女人害死了翔子,還害得我們被喪屍包圍,死了好幾個兄弟!”
左安安將陸決的重量換到左手,右手是隨時都能出手的姿勢,微微側身,右邊身子迎著三人,絲毫不懼地說:“你們能活著出來,還真是令人意外,不過我害死你們的兄弟?你們把喪屍一群一群地往我腳下招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不會被你們害死?那些喪屍都是你們自己招過去的,說起來不過是自掘墳墓。”
“醜女人還敢嘴硬,漠哥我們殺了她提兄弟們報仇!”
漠哥拍了拍他的見,攔著他:“別亂來,這裡是郭首領的地盤,這麼鬧起來不是給郭首領難看嗎?”
漠哥轉頭看一旁的一個體形壯碩的男人:“郭首領,我們和這位小姐有些過節,不知道她是你們水壩營地的……”
郭首領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三個男人是陌生的,但是卻是他們營地裡的人的救命恩人,而這個女人……
宋瑞宇已經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和郭首領身邊的一個人把左安安的來歷交代了,說是交代來歷,其實就是說,你們剛才還在享受的香菸美酒就是這位送的。
那男人又把這話和郭首領一說,郭首領看著左安安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了,那麼好那麼完整的奢侈品,居然是這麼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拿出來的,他還以為至少是一個團隊,或者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能拿出那些東西的人,也不是什麼平庸之輩,他笑著說:“這位小姐是剛加入我們營地的吧?你們看,一邊是我們營地的人,一邊是我們營地的恩人,那邊我都不能偏幫,也不能不管,要不看在郭某我的面子上,你們先坐下來和和氣氣地談一談,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
這話看似公允,其實還是有些偏向左安安。
畢竟任誰看來,三個血跡斑斑殺氣未歇的男人和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對峙,後者絕對是處於下風的,這時候要他們坐下來言談,那肯定是帶孩子的女人可以緩口氣,爭取一點生機。
左安安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她從眼前這三個男人眼中看到了殺意和恨意,還有深深的怨毒,她不會讓想要殺自己的人活下去,但也不是非要在這裡解決問題,緩一緩倒也不是不行,主要是看這三人的態度。
漠哥三人卻猶豫了。
郭首領已經這樣說了,他們再要這女人的命就是不給他面子,他們還要在這裡住下來,等待一舉將其滅亡的機會,實在不能衝動。
另一方面,這女人大有能耐,這裡沒有比他們三個更瞭解這一點的人,他們還真的有些忌憚她。
漠哥起了退意。
“漠哥,這女人剛加入的話,這裡人好像還不知道她有本事。”一人看出漠哥的退意,示意他看看周圍,顯然大家看著女人,都像在看一個死人,憐憫有,可惜有,緊張有,就是沒有絲毫她能夠匹敵三個大男人的信心。
這裡的人不知道這女人的實力,不會管她死活,而一旦知道了,這個郭首領難道不會奇貨可居,將其視作上賓嗎?
得到一個營地庇護的人,還是那麼好殺的嗎?
再者,有這麼一個敵人在這裡,他們的計劃就出現了一個大變數。
漠哥一想,冷冷地道:“就看在郭首領的面子上吧,我們也不願意把一個女人逼得太難看。”
他和兩個兄弟慢慢往後退,郭首領攬住他的肩膀走,一邊哈哈笑道:“這才有男人的胸懷嘛,走走,這件事我就當箇中間人,聽聽你們各自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