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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經的地兒,就得誠心侍奉神佛,還想見皇上?

悅寶林第一件事就是哭著找恪昭媛,還沒走到門口,太監便圍了過來,口稱“主子”,手上卻毫不客氣的將門鎖上了。“主子別為難奴才們,皇上和修儀娘娘吩咐您抄經,奴才們沒得上頭命令,就算是恪昭媛來了,也不能讓她見您呢。”

悅寶林有口難言,碎掉的鐲子,蘇修儀奴才身上的抓痕,都可以證明蘇修儀說的話。

而她呢,她……不過是站錯了隊。

她不由想到李嫻的話,當初她繡了荷包想送給李嫻還有晉南侯世子,那時候她還是一門心思想做姐夫的二房。

李嫻當時怎麼說呢?

——“妹妹這東西還是留給自己用吧,這大紅色的荷包繡的多好看,再過一年妹妹也能用上這些了。”

她進宮許久,別說大紅色的荷包,穿什麼戴什麼都有規矩。比如大紅明黃,那是萬萬不能用的,否則便是死路一條。深紫色也不可用,身份不夠,首飾樣子,也是規制好了。像她這種寶林,宮中實在是太多了,又怎麼會太出彩。

她心心念念榮華富貴,說做妾也不悔,做皇帝的妾要壓下李嫻一頭。

如今日日對著佛龕經文,卻是……有些淡淡的懊悔,如果當初她沒妄想晉南侯世子,依著李老太太的疼愛和李尚書一家為人,也能給她找到小門小戶的富貴人家。她……原本這輩子,是有機會穿上火紅嫁衣,光明正大站在自己夫婿身邊,誰又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為妾的本分呢?

悅寶林李素素坐在窗前,外面枯井殘枝,白天看來都陰森可怖,為了抄經的素淨,屋裡更是隻有些傢俱,最多的便是筆墨紙硯。

李嫻嫁人了之後,日子過得也極為愜意,她與朱承瑾素有來往,何況宮裡有話,將她小姑子,晉南侯府的嫡小姐,定為了太子妃人選。

依著她如今的身份,已經沒什麼能威脅到,來找朱承瑾的時候,眼裡卻不由自主透露出焦急之色。

朱承瑾摒退左右,道:“姐姐急什麼,坐下喝杯熱茶,再慢慢說。”

“哪還有工夫喝茶,郡主不知道,宮裡悅寶林被貶斥抄經,這倒沒什麼,居然有人借她來害我!”李嫻恨不得沒有李素素這個親戚,從來也不認識這個人最好,“郡主也知道,自從四皇子失勢,就有無數官員要去攀附太子,而我們家擋了別人家的路。那些人,說悅寶林是我的妹妹,而端雲公主當初帶著她私會過四皇子,悅寶林那是皇上的女人,這風聲傳了出去,悅寶林名聲差了,難不成身為她姐姐的我有什麼好果子吃?貞節牌坊誰也背不起,策劃此事之人哪裡是針對悅寶林,分明是槍尖直戳我的哽嗓咽喉來了!目的在晉南侯府,在太子妃人選!”

李嫻平日裡典雅大度,鮮少有失態的時候,今日卻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朱承瑾也陷入沉思,恐怕這事兒,目的不僅在晉南侯府,還在太子。這事傳出去,皇帝自然是要徹查的,可是查出來,結果只能是與四皇子無關,那麼到時候,放出這個風聲的人是誰?太子,自然要被皇上首先懷疑。

當初說端雲帶著宮妃私會四皇子的,也是太子,那麼今時今日,此話一出。

是太子想落井下石,還是不滿晉南侯府的婚事從而陷害兄長達到目的?無論哪一種,只要皇帝起了疑心,即使證實了不是太子所為,也免不了父子隔閡更深。

朱承瑾幾乎立刻有了決斷:“備馬車,我要進宮。”同時轉頭對李嫻道,“姐姐也要去做一件事兒,需要李尚書幫忙轉圜。”

“郡主說,我自然做到。”李嫻平息了急躁心思,復又是端莊平和的晉南侯世子妃。

事涉太子,朱承瑾不敢掉以輕心,她一邊由崔然服侍著披上狐皮大氅,一邊側過臉與李嫻道:“悅寶林如今依附賀氏,對咱們來說,並無益處,反而會讓她借李尚書和晉南侯府的勢往上爬,牽扯起來,百害而無一利。有些東西該捨棄便舍了吧,諸如族譜,劃去一個人名,對於李尚書來說,怕是不難吧。”

“郡主是要……”

“族中除名,既然不是你李家人了,又有誰敢將這盆髒水,潑在姐姐身上呢?”朱承瑾話語婉轉,最後一個問句從她口中說出,舌尖抵著上顎,聲線不如往日清亮,冬日悶悶,有些綿軟,竟讓李嫻心神一蕩,隨即回過神來。

她看向朱承瑾,少女側臉看她,下巴掩在雪白的狐毛中,眉眼舒緩,唇邊噙笑。與李嫻說話,目光移過來,清淺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我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