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然後越想越覺她可愛,越想越覺她難得,這便就是喜歡了麼?那麼若有一天,當你發現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又如何?”
杜睿緊抿著嘴。半日道:“那要怎樣才是喜歡?”
郭遐看著窗外。幽幽地道:“至少也得有過了解。才會知道喜歡不喜歡。”
杜睿走到她身後:“我每回聽姑姑您說起她的事,不就是為了瞭解她麼?如今我知道她聰慧,不矯情。低調,顧大局,也知道她狡猾,疑心重,心眼小。她的優點我都喜歡,她的缺點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我妹妹那麼刁蠻不講理,我都能包容,為什麼她這麼樣的我會做不到?”
郭遐久久無語,半日才回轉身來。她看著他長大。對他的固執向來是無能為力。她本以為以他少年心性,過不多久便會對琉璃失了興趣,畢竟圍繞在他身邊的金枝玉葉是那麼的多,所以她才會答應他的要求,可是如今他的熱情竟然比當初還要更甚,這卻令她有些頭疼了。
“總而言之,這件事一定要得到殿下和侯爺還有世子爺他們的同意才行。”
沒有辦法,末了她說出這麼句話。
杜睿在梧桐院沒呆多久便出府了,而這時餘氏也已經從廷芳嘴裡知道了這位小世子預設了“心儀”毓華的詳情,一方面為著聶氏而幸災樂禍,另一方面則又為毓華終於牢牢抓住了杜睿的心而興奮。但這事總還得有個推力才成,否則總不好自己這邊上門說親去,便琢磨著那日裡淳陽曾說過六月底裕親王妃做壽,如今日子也不遠了,當下著錢長勝家的速去公中庫房備了賀禮,自己又打長房小庫房取了兩棵尺來長的玉白菜仔細包好。
朝中王侯皆為皇室宗親後戚之家,雖不掌實權,但是地位顯貴,而裕親王又是聖上的親弟,裕親王妃做壽便成了事,不止長房要去,按理說老太太也得親自去,可惜身子不允許,老太太便吩咐餘氏四妯娌前往。而毓華也說想與淳陽說話,故而也一道去了。而淑華燕華均因為訂了親,都留在府裡。
此番因為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燕華回府後便被聶氏日夜埋怨,加之心裡也對聖上的旨意十分抗拒,弄得情緒很是不好,四處找人撒氣,就連芙蓉與黃鶯也被她毒打了好幾回。
琉璃向來視她如瘟神,更是不願在這節骨眼上搭理她,並叮囑月桂海棠小心著莫要招惹。這二人還算聽話,琉璃觀察了她們年餘,覺著愈發順手,便將蕊兒之事告訴了她,並讓採萍有事直接與她們二人聯絡。
這日下完學琉璃才回到房裡,月桂便上前來道:“方才採萍來說,蕊兒姐姐已經大好了,再休養十天半月,就可跟好人一般了。”琉璃聽著很覺高興,當下讓她去拿錢給蕊兒買藥。月桂犯愁說:“這個月哪還有錢?再要,只好跟八姑娘借了。”
琉璃回想著算了算,光給蕊兒送藥什麼的就已經花了二三兩,這裡頭還有兩個丫鬟的月錢,可不早就沒了麼?可蕊兒傷治到一半也不能落下不管,萬一落個後遺症豈非大禍?想起還有十兩銀子存在蘇姨娘那裡,便只好趁她來時向她要了。
拿著這借來的銀子在手又不免苦笑,人只道她如今風光得很,老太太必定給了她不少賞賜,可哪知道她連月錢都沒給她加一分,也就是混了個好聽的名聲罷了。
這樣下去總是不行,總得想個辦法生錢才是。
她這般掂量著,便也有了主意,只等著蕊兒身子一好便可進行。
日子到了七月,眼見著離燕華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脾氣也就越來越暴躁了,這日芙蓉黃鶯皆不在眼前,找不到人撒氣,正聽得抿翠正在後院裡唱曲兒,居然就跑到後院尋晦氣來了。一進門便將桌上的茶壺摜在地上,指著抿翠鼻子道:“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好人不學,如今竟學起戲子勾搭男人的那一出了麼?別以為仗著肚子裡有塊貨就成了娘娘,要唱你出去唱,別在這裡汙我的耳!”
抿翠自打確認懷孕以來身上就一直不舒服,還幾次三番見紅,眼下正歪在床上歇著。她原本氣性就大,這些日子也被何修原縱壞了,當下也不顧肚裡還有孩子,上前一掀桌便把桌上茶壺茶杯摔了個粉碎:“我倒不想當娘娘,當娘娘沒當成反當了後孃的不知是誰?!你要不是成日裡想著如何勾搭男人,如何知道戲子唱戲是為這般?”
燕華早就被聶氏嘮叨夠了,這會子哪裡聽得她再這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當下紅了眼,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她頭髮將她反扣到床上,另一手往下狠甩起她的耳刮子:“娼婦!你竟敢咒我,我便讓你死得好看!”
在外熬燕窩的春香立時尖叫著衝進來,拼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