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菜都做的不錯,新近那個便是他從西湖樓挖去的,挪過去便是。”
琉璃聽得他這麼一說,頓時大喜。她也在愁這大廚的事,這吃進嘴裡的事大發去了,也怕請了沒底細的人回來砸了招牌。既是慶王可以提供,那不必說自是穩妥的了。於是想了一陣,又把範雲叫過來,“讓人在後院側邊巷子裡開個小門,直通內院。然後裡頭西廂那邊的兩間雅室打通,隔音做強些。對外只當做是大掌櫃的宿處。”然後一想,又交待了句:“修渠的時候告訴我,我去瞧瞧。”
範雲點頭,又道:“明兒夫人的祭日,東西小的已都預備好了,幾時出門,還請奶奶示下。”
琉璃想了想,這可得去問過了祈允灝才好說話,於是掀了簾子向外,“將軍,咱們明早幾時出門?”
祈允灝在炕上翻兵書,說道:“早飯後再去吧。我下晌才進宮去。”
琉璃點點頭,看著範雲,範雲頜首稱了聲是,轉出去了。
原先這種事範雲是直接問祈允灝的,不知幾時起,倒是轉變態度開始事事來問她了。
範雲走後蕊兒又走進來,避著祈允灝悄悄地與琉璃說:“二房裡果然出事兒了,二爺今兒又打了二奶奶,把王爺與夫人又給驚動了。”
琉璃道:“那王爺什麼態度?”
蕊兒道:“二爺把二奶奶發賣如意為妓的事說了,銀柳說王爺當時就沉了臉,也沒說二奶奶什麼,但是也沒再責怪二爺。”
琉璃點點頭,定北王只要不再因此責怪祈允靖,那就說明對毓華的不滿又加深了一層,她拍梅氏的馬屁有什麼用?梅氏最終還是聽定北王的。現在祈允靖對她已經毫無情份了,她只要再加把勁兒,到定北王認清她的真面目,再也容忍不了她的作為,離她上絕路的時候也就不遠了。
至於還活著的餘氏,季小全已經把何廷芳偷賣她嫁妝鋪子的事已經透過獄卒告訴她了,看到了那發賣單子,她會是什麼情形,也很快就會有訊息傳出來。要對付一個被孃家與夫家以及親生兒女共同拋棄,而且註定會在大獄裡呆到死那一刻的苟延在世的人,法子實在太多了,琉璃都已經不屑親自動手了。
301 許多秘密
“有什麼不對?”
琉璃皺眉道。
“就是前兒個將軍與奶奶出府去上墳的時候,含雪忽然要奴婢去街上買繡線,指明要我去青雀衚衕門口有座石獅子的那家買。然後又給了奴婢一張紙條,說怕我說不清,所以寫了張紙讓我拿給掌櫃的看,照單子給她配好。奴婢雖不認字,數字卻是認得的,聽她說數目什麼的都寫好了,卻見著上頭一個數字也沒有,就留了心,然後讓街頭幫著寫信的書生看看。書生看了後很疑惑,問我是哪個大臣家裡的?奴婢想上頭若真是買繡線的名目,那書生又怎麼會看出來我是大臣家裡的下人?於是假稱是丞相府的,讓他抄了份帶回來,請奶奶過目。”
冰凌說畢,已從腰帶裡取了一張折起的紙來,遞了給琉璃。“奴婢仔細比對過,確是與原來那張一模一樣的。”
琉璃開啟一看,驀地也皺起了眉頭,這上頭寫的居然是祈家父子間發生的一些事以及分析,只是名字都用老爺及大爺二爺三爺什麼的替代了,此外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更不是琉璃與祈允灝所想的關係到祈允灝如何站隊的問題。一般人拿到這張紙,頂多也就以為內宅婦人之間傳遞各府秘辛罷了,定不會想到什麼軍國大事上去。
太子雖然愚蠢點,但應該也沒蠢到不去關心祈允灝私下動向而去研究人家父子感情的地步,含雪送這個出去是什麼意思?
琉璃是相信祈允灝不會騙她的,他騙她這個沒有用,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喜歡含雪,也用不著編出那種謊言來。再者她自己也是有眼睛的,她看得出來含雪別有目的。只是她隱藏得好罷了。於是,這張紙條的內容能說明什麼呢?
“你剛才說,她要你去把這紙條給青雀衚衕一家門口有石獅子的賣繡線的人看。那你去了後有什麼發現?”
琉璃折起紙來說道。
冰凌道:“那鋪子不大,混在一條街上並起眼。門口有石獅子的鋪子那裡也有許多。只不過做針線生意的,而且門口有石獅子的僅此一家。裡頭只有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兩個都會認字,那老的女人接過紙條後表情平靜得很,就像真的一樣給奴婢配了五色絲繡,別的什麼話也沒說。”
琉璃想了想,說道:“蕊兒把月錢拿來。”然後與冰凌道:“你先回去。什麼也別透露。”
冰凌點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