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當初他順利娶了她一樣,那樣去為她著想。
“爺,外頭有鎮國大將軍的侍衛來了。”
院裡的管事忽然進來,躬身向杜睿稟道。
琉璃止了眼淚,頓時抬起了頭來。
“讓他們進來。”杜睿吩咐道,然後看了眼琉璃,退到了正堂後的次間。
琉璃掀簾走出來,葉同劉威就已經各押著一個人走進來了。
“奶奶!人捉到了!”葉同先看了眼臉上仍有淚痕的她,然後才跪地回稟。
琉璃穩了穩情緒,看向被塞住嘴的那兩人,一個正是先前傳旨的太監,另一個則一身勁裝打扮。腰間還彆著笊籬,一看便知定是方才行犯的刺客之一。
於是先指著那太監:“你是哪宮裡的人?”
劉威將太監嘴裡塞著的破布扯出來,太監呸了一口,尖聲尖氣地道:“我當然是廣仁宮貴妃娘娘身邊的人,你敢押我,就不怕駱貴妃回頭治你的罪嗎?”
“廣仁宮的人?”琉璃冷笑,“那我就把你送回廣仁宮去,看看娘娘是治我的罪還是治你的罪!”到這個時候還敢嘴硬說自己是廣仁宮的人,是覺得她不敢把事鬧進宮,然後好讓她懷疑到駱貴妃頭上去嗎?
“你敢!”太監挺起身子來。
“你都落在我手上了。我有什麼不敢?”琉璃沉下臉。“葉同把他綁了。即刻送到廣仁宮去!”
要說是別的宮裡的人的話,琉璃確是要費番思量,因為太監雖是奴才,可是宮裡的奴才可代表著身後的主子。琉璃若是真綁了送進宮去交給他們的主子,那就是直接打他們的臉,皇家尊嚴被冒犯,那還得了?便是宮裡娘娘不說,聖上也會治罪。太監吃定琉璃不敢這麼做,所以方才才有那般底氣。
可是琉璃卻不信這個邪,偏要這麼做。
葉同立即上前綁人,太監終於慌了,忙不迭地掙開繩索。爬到琉璃腳前道:“夫人饒命!我不是廣仁宮的!”
不是廣仁宮的,那假傳旨意謀害命婦就是滅族的大罪,這後果他承擔不起。
“那你是哪宮的?”琉璃往身後椅上坐下來。
“我是——”
話才到口邊,旁邊跪著的那刺客忽然手指一動,對著太監腦後揚了揚。太監便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
劉威迅速將刺客壓倒在地,緊踩住他肩背。
葉同將太監拖起來,再一探他鼻息,皺眉道:“死了!”
琉璃瞪向那刺客,指著他:“拖下去審,隨便用什麼辦法,剝骨抽筋或者割肉凌遲,讓他把背後主使交代出來!”
葉同得令,立時與劉威二人下去審問了。
琉璃坐回椅上,眉頭皺得死緊。
這些人策劃的好得意!先讓人假傳駱貴妃的旨意宣她進宮,然後在半路伏擊,她若死了,那整個王府的人必然把這罪加到駱貴妃頭上,祈允灝就算不會跟陸詔成仇,也絕不會再幫他奪位,而段文蕙佔取將軍夫人的位子也更加有希望了。真可謂一舉幾得!只是他們沒想到,老天爺居然助她不死,她要是不借這機會將他們掀個底朝天,她就不是徐懿貞了!
她叫來個侍衛,“你回王府打聽打聽,如今鬧成什麼樣了,再暗地告訴李行,就說我無妨,千萬不能讓人進去我房裡,除了王爺,若有人擅闖,先打後綁!”
侍衛轉頭出去。
杜睿從後方走出來,看向那已死的太監,又看了扶著額角的她一眼,說道:“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琉璃嘆了口氣,說道:“死在這裡,我倒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如果送進宮去,不管他是哪宮裡的,都勢必會引出番麻煩。可是就這麼處理了,他背後既然有人,就肯定會追查他屍體下落,然後拿這個說事。總之怎麼做都不妥。
杜睿想了下,說道:“交給我吧。”
琉璃轉過頭來,他點點頭:“他既然傷口在腦後,傷口裡還有支暗器,足可以證明他是被暗殺的,你在進宮半路受伏擊,那就可以把他也當做是受誤傷而死。這背後的主使不是皇后便是太子他們,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交到大理寺去,讓大理寺受理此案,索性把事情鬧開,如果大理寺能夠查到太子頭上,提供出他謀害你的證據,那是最好。如果他們不敢往下查,那至少也能證明太監的死跟你沒關係。”
琉璃聽畢,心情頓時鬆下來了,“這主意甚好。實不相瞞,我也覺得是太子行兇的可能性居多。”說著,她把昨夜段文蕙執意要見祈允灝、結果反被陸詔羞辱一事說了。“這事的風格極像太子,皇后要下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