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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琉璃的面在。在婆婆面前爭寵是一回事,做小伏低立規矩是另一回事!她沒想到琉璃竟然真的膽大到順坡往下爬,就這麼退下去了!這讓她怎能不恨?

琉璃出了榮熙堂。一路徑直回了長房院子。

蕊兒聽月桂海棠說了方才梅氏跟前那事,也不由得笑起來。但是她到底顯得老練些。說道:“這也得虧了將軍撐腰,要不然,奶奶可沒這個膽子呢。”言下之意,便也是說給琉璃聽的意思。

這幾日祈允灝還是睡在書房,有時候晚飯前回來,有時候晚飯後才回來,要是回得早了,也會過來坐坐。回得晚了她若睡了,便就直接去了書房,而蘭馨苑那裡,倒是從來沒見他去過。

他這麼忙,琉璃幾次好奇想問,可到底還沒有到過問他公事的地步,也就罷了。

吳子薪開的藥她還沒開始吃,因交代了每個月經後吃三副,所以還得等幾日。但是蕊兒聽說她氣血虧虛,擔心她萬一懷了子嗣於身體有虧,於是這兩日就熬了些溫補的湯給她喝著。大熱的天裡喝湯,真不是個好差事,琉璃不忍拂她的心意,每次倒也全喝了。

蕊兒又端了湯來,她喝了半碗,心裡對於方才的舉動也有些吃不準。主要是不知道祈允灝的態度,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她過於魯莽,或者說這麼樣還是有些不太閤兒媳的規矩。但是又一想,除了招得梅氏對她更加的怨恨以外,她並沒有短什麼禮數,他想說她也沒理說去,也就撂下了。

晚上在書房寫字,預備讓蕊兒送到尚品書齋去,外頭忽然說將軍回來了,還徑直往她的書房來了,於是趕忙地將煦陽先生的印章收起來,做出一般寫字的樣子。

才裝模作樣地站好,祈允灝就進來了,見著她,仔細看了她兩眼,將她拉到面前來又看了看。琉璃被瞧得心虛,便說道:“將軍瞧什麼?”

祈允灝挑著眉,說道:“聽說你今兒去榮熙堂,很是威風了一把,把夫人嘴都給氣歪了?”

琉璃聽他說起這個,遂一面走到簾櫳下去撩蘭花,一面道:“瞧將軍這話說的,我怎敢氣夫人?我規矩立得好好的,夫人心疼我,讓我退下,我就聽話地退下了,怎麼能說氣她呢?您這麼說,不是把夫人當成了那表裡不一的人了麼?”

這番話被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真跟那麼回事兒似的。祈允灝睨她一眼,接了鈴蘭遞來的茶,在圈椅上坐下來。

“便是真氣了,也無妨。”

琉璃以為聽錯了,扭過頭來。他低頭抿著茶,說道:“我的女人就算闖了天大的禍,也自有我來收拾爛攤子。”

琉璃這才明白,他竟不是怪她。不但沒怪她,細聽之下,竟還帶點鼓勵的意思!怎麼他跟梅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麼?

不過,對於他的話,她還是小小地揶揄了一句:“將軍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回頭都闖了禍,將軍可就收拾不過來了。”

祈允灝又敲了她個爆慄。

接下來兩日琉璃自是又依時依刻地去到榮熙堂請安。雖然有了祈允灝那擺明了護犢子的話在,她到底不會真的在梅氏跟前亂來。該守的規矩她會守的,但是該維護的也還是半點不讓的維護。於是這麼一來,新來的大奶奶是個硬茬兒的事便在王府裡頭漸漸傳開了。

相對於她剛進府便在梅氏面前栽了跟頭的弱勢形象,這幾日下人堆裡對她的評論直接來了個大轉彎。王府規矩雖大,這些話當然不會當著主子們面說,但是卻經不住琉璃插了個王嬤嬤在浣衣房,她只要往那裡一站,能有什麼不知道的?所以說,府裡傳什麼不傳什麼,她都能知道個*成。

梅氏當然也不是個善茬,也並不是二十年前才從小門小戶裡出來的那個她了,這麼些年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雖然涵養和修為是差點,但是也禁不住她的身份在。好在琉璃回了朝慶堂就關上門來過日子,自己吃著朝庭的俸祿,也還有嫁妝收入,也沒有什麼好在公婆面前低聲下氣的,也就勉強撐了個面子上的和氣。

眼見著就到了六月十八,該回何府歸寧了。

一大早琉璃上榮熙堂去請過安,也懶得理會毓華那帶著莫測的笑的眼神兒,忙不迭地回房就準備起來。

頭次回門當然是要隆重些的,如今她受了誥封,這可不是她想低調就能低調辦的事兒,正好前兩日她的誥封衣冠都已經送到府了,於是按品大妝之後,渾身錦繡,珠圍翠繞地,看起來竟是比新婚時還要顯得貴氣兩分。

祈允灝穿戴好了,牽著她出了門。到了二道門外,扶她上了馬車,自己才上馬,領著押著送到何府的贈禮的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