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兩萬兩。”
聶珏道:“我加一萬兩。”
祈允恪臉紅道:“我現在只有五千兩。”
琉璃笑了笑道:“三爺才成親;手頭當然緊。你就算了。還有五萬兩;你們想想;該拉誰進來呢?”
眾人沉吟起來。片刻;杜睿忽然道:“上回允恪成親的時候;我四姨祖不是說過想要入股嗎?”
杜睿的四姨祖就是武安侯。宜泰公主的丈夫。上回祈允恪成親。琉璃的確是在朝慶堂聽他們在談論這件事。宜泰公主琉璃當然是信賴的;加之羅棲芳又是他們的孫媳婦;他們要入股;那當然好啦!
“正是這話!”聶珏擊掌道:“我當時也在場。武安侯是這麼說來著!”
琉璃高興地道:“既如此;允灝你們就遞個帖子去拜訪一下嘛!”
“這個交給我就行!”杜睿道:“武安侯這一向患了腳疾;正在府裡休養;我隨時去都成。”
五萬兩銀子終於有了目標!大家再議了一回;沒有什麼別的大事;就各自分頭行事去了。
琉璃與祈允灝繞著徐家村裡轉了一圈;上賴五家裡吃了幾個馮春兒現煎的香椿蛋餅;又嚐了一根瓜棚上現摘的黃瓜;小嘟嚕看見也要吃。祈允灝便也給他和自己一人摘了根;爺兒倆一手一條黃瓜;跟在琉璃後頭邊嚼邊走;一邊還覷覦著樹上青碧碧的李子。
在莊子裡吃過飯;琉璃躺在青紗帳裡睡了會覺。便就叫回來圍著雞窩看母雞孵蛋的那爺兒倆;打道回府去。
小嘟嚕玩興上來不肯回去;吵著要跟雞媽媽睡覺;黃嬤嬤左哄右哄哄不住;閔華怕孩子哭壞了嗓子;便說情讓他留下來住兩日;正好蘇鍾蘇梁他們都過來了;可以做個伴兒。琉璃看孩子眼淚汪汪地;想到左右閔華沒幾日便要回城舉行婚禮;到時候讓他們帶回來就成。於是就喚了跟著他的人留下;然後與祈允灝回京去。
翌日杜睿便進府來了。
“我一提這事兒;武安侯就一口應承了;還怪我不早些去問他;平白讓他牽掛了這麼久;還以為咱們不待見他年紀大了;拉著我說了好一陣。這是五萬銀子的銀票;公主親手給的。”杜睿把銀票放到桌上;推過來。
琉璃不料武安侯這麼爽快;一時先沒接銀子;卻沉吟道:“侯爺對咱們這事兒;有什麼建議沒有?”不是她多慮;武安侯到底長她們兩輩;這一幫子後生張羅起來的事;獨他一個老人家摻和在內;若是他到時與大夥兒意見相左;那究竟是聽誰的?聽他的;勢必會影響大局;不聽他的;難免讓他下不來臺。琉璃覺得杜睿把這銀子接得太快了。
杜睿卻明白她的意思;當下道:“你放心;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所以我才會主張我一個人去。我去了仗著是晚輩;還有公主疼我;所以可以把醜話都說在前頭;若是旁人去了反倒不好說了。武安侯明言表示不參與我們的決策;他只管出銀子收銀子;剩下的事不但他不管;武安侯府的人也都不管。”
琉璃放了心;“如此甚好!”對杜睿的周密倒是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杜睿留下來吃晚飯;祈允灝為主;祈允恪作陪;後來定北王也來了;於是又加了幾個菜。琉璃一想穆氏一個人在院兒裡;便又讓春香去把她請了過來;妯娌倆在後院楔廳裡吃飯。
穆氏道:“今兒夫人去了梅府;大姑娘也是一個人吃飯。”
琉璃笑了下;說道:“那就添多副碗筷罷。”
然後冬梅去請祈木蘭。
穆氏這裡道:“二爺的婚期定了;有五月廿二;六月初七;六月十九;三個日子;大嫂拿個意見吧。”因為李芙無父無母;祈允靖這邊又是續娶;所以很多繁文縟節都省了下來;如今只要擬定日子就能等著辦事兒了。
琉璃抹了下指甲說:“就定在五月吧;六月裡天太勢;來客怕是受不住。”這是個幌子;實則是李芙早過門早好;終究羅家姐妹和永安侯夫人只是幫忙;總住在人家太多不便。
穆氏道:“五月也還有兩個月;房間什麼都是現成的;到五月初再籌備也不遲。不過二房裡如姨娘昨兒也找過我;問二爺成親的時間。”
又是如意!琉璃坐起來:“下回她再問你這些;你讓她來問我。”
說話間祈木蘭到了;那李桎依然在後。祈木蘭先進來衝琉璃行了禮;琉璃起身走到飯桌旁;讓她二人坐下。然後上菜。
李桎如春香她們一般;也立在一旁;只是春香她們在旁是為侍候她們;而李桎盯著的則是祈木蘭的儀態舉止。祈木蘭見琉璃起了筷;便也舉筷去夾面前的醃筍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