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荷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看著秋喜道:“三小姐怎麼了?”
秋喜抽泣了幾下,哽咽的回答,“郎中說,三小姐……三小姐腹中的胎兒不穩,今早上,流了好多血。”
“此事,侯爺可知道?”雲清荷聽後,心頭一緊,急問。
雖然她覺得雲天嬌蠢,但是,畢竟與雲天嬌是一母同胞所生,此刻,聽聞雲天嬌流了好多血,心頭還是一痛。
“奴婢去碧竹苑求見侯爺了,可是……可是侯爺根本不見奴婢,讓雲飛總管傳了句話,說,三小姐已經是寧國侯府的人,是生是死,自由寧國侯府的人管著。”秋喜一邊哭泣,一邊回答。
雲清荷聽後,一顆心涼如水,身子晃了幾下,向後退,秋律扶了她一把,這才站穩。
父親,你好狠的心啊。
秋喜擦了擦臉上的淚,又道:“二小姐,你趕緊隨奴婢去一趟寧國侯府吧,去晚了,奴婢擔心……擔心三小姐……”
“秋律,去吩咐安排馬車。”雲清荷冷靜了一下,淡淡的吩咐秋律。
“是。”
片刻後,三人乘坐馬車離開昌平侯府,匆匆忙忙趕去寧國侯府。
寧國侯府,雲天嬌的住處。
“夫人,雲姨娘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一群庸醫,本夫人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給本夫人保住那賤人腹中的孩子,不然,本夫人讓你們好受。”
偏僻簡陋的苑裡,傳出徐氏與郎中的對話,徐氏聽說孩子保不住,說話的聲音,有些像在咆哮。
“夫人,您就算殺了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雲姨娘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營養不良,這才造成早產的。”
“滾……”一聲怒吼傳出來,屋子裡,徐氏面貌猙獰,怒不可抑。
前來看診幾個的郎中聽到“滾”這個字眼,全都提起藥箱,腳底板抹了油一般,快步從屋裡出來,幾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皆是戰戰兢兢。
郎中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徐氏,雲天嬌,還有幾個婆子。
雲天嬌眼窩深陷,骨瘦如柴,了無生氣的躺在床榻上,眼神空洞的盯著帳頂,她身上的衣服,被子全被鮮血染透,黏糊糊的貼在她身上。
“賤人,老孃讓你好好保住腹中胎兒,你不聽,老孃殺了你。”徐氏心裡有氣,幾大步走到床前,抓住雲天嬌身上的衣服,一把將她拽起起,狠狠的拖下床,加上一陣拳打腳踢。
“賤人,老孃看你是活膩了。”
徐氏一邊打,一邊罵,瘋婆子一般,雲天嬌的頭髮被她一把一把的抓掉,落在地上。
雲天嬌猶如木偶一般,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等徐氏打得手軟,停下之後,她嘴角才抽動了幾下,仰頭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徐氏,孩子死了,死了,死得好啊,我寧願害死自己腹中的孩子,也不會讓我的孩子認你這個賊婆娘為母,你這種老女人,就活該沒人愛,活該生不了孩子,你活該……”
雲天嬌也是瘋了一般,徐氏心裡忌諱什麼,她說什麼,狠狠的刺激徐氏的神經,罵得字字惡毒。
徐氏氣得牙根癢,瞠目咧嘴的將雲天嬌盯著,“賤人,我要掐死你,你賠老孃的孩子,你賠老孃的孩子。”
雲天嬌被她掐得窒息,一雙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趁徐氏掐得手軟,稍微鬆手的時候,她猛的一掙扎,低頭,狠狠一口咬在徐氏的手背上,咬著徐氏的肉,不肯鬆口,將徐氏的手咬得血淋淋的,旁邊的幾個婆子幾乎都能聽到咽血的聲音,嚇得一個個面如土色,呆若木雞。
“啊,賤人,你竟然敢咬老孃。”徐氏吃痛,手臂掙扎,想要甩開雲天嬌,奈何,雲天嬌牙口太緊,她根本掙脫不出來,疼得倒抽幾口涼氣。
“你們幾個賤奴,還不趕緊過來,將這個賤人給本夫人拉開。”
徐氏一聲痛呵,站在旁邊的幾個婆子這才反應過來,齊齊上前幫忙。
幾人齊齊上陣,拽的拽雲天嬌的頭,拉的拉雲天嬌的身子,費了老半天勁兒,才將雲天嬌拉開,只是,雲天嬌咬得實在太緊,將徐氏手背上的一塊肉給生生咬了下來,在當著徐氏的面,咯吱咯吱的咀嚼了幾下,直接將那塊肉給吞下了肚。
“啊,賊婆娘,我要喝你血,吃你的肉。”
嘔,嘔……
幾個婆子親眼目睹雲天嬌將徐氏身上的肉給吞下了肚,全都胃裡一陣翻滾,忍不住,蹲在地上吐起來。
太噁心了,太噁心了……
就連徐氏自己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