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想了想,托腮回答,“不過,六耳麋鹿十分罕見,可遇而不可求。”
夙月聽後,眼神篤定,“只要世上有六耳麋鹿,我就一定給它找出來。”
無情沒再說話,他只受了王的吩咐來給荀澈看病,其他的事,都與他無關。
“雲姑娘,今日之事,我對不起你。”夙月為誤解雲沫而感到深深自責,“我不該懷疑你。”
雲沫微微擺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好好照顧阿澈。”
“阿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雲沫衝荀澈溫婉一笑,告辭離開,燕璃那個男人還在荀府的花廳裡等著,她擔心時間久了,那男人醋意大發。
“好。”荀澈微微點頭,“風雪大,路上小心。”
等雲沫,無情出門後,他才將視線移到夙月的身上,“夙月,今日,你去陽雀村,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雲沫說她急氣攻心,氣得吐血,他根本不相信,夙月跟了他這麼多年,早見慣了他現在這副模樣,怎麼可能還會急氣攻心,氣到吐血。
夙月撲通跪在荀澈床前,“公子,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雲姑娘送來的金烏草有假,你如何懲罰我,我都無話可說。”
荀澈嘆息,閉眼,“你自己去書房裡,面壁思過三日吧,這三日由荀書照顧我,你不必來了。”
“是。”夙月起身,看了荀澈一眼,走出房去。
……
笠日,無心與萬和堂,保和堂,保安堂,同仁堂,同濟堂五家藥鋪掌櫃商議好送貨時間後,回陽雀村稟報雲沫。
“夫人,五家藥鋪的掌櫃都同意,十月初一送貨。”
“嗯。”雲沫聽後點頭,十月初一這個時間是她選的,趙家莊的木槿樹已經打花骨朵,估摸著,九月底十月初那段時間正好盛開,正是採摘的最佳時間。
“心兒,你再去趙家莊跑一趟,通知趙四他們九月底準備採摘。”現在,無念每日要上縣城打點雲氏作坊,跑腿的活兒,基本都交給了無心。
無心點頭,“我下午就去。”
趙家莊離陽雀村不遠,無心御風而行,比坐馬車還快。
晃眼到了十月初一,這日,趙四,趙東父子倆應雲沫的安排,邀了幾個趙家莊的年輕漢子,早早將摘好的木槿花押上路,準備送去五家藥鋪。
押送的隊伍迎著風雪上路,可是,早晨還沒過,趙四,趙東父子倆就急火火跑到了陽雀村找雲沫。
父子倆被請進茶廳。
雲沫瞧趙四父子倆一臉著急,身上的衣服被雪打溼了半截,頭髮凌亂,狼狽不堪的模樣,急問:“怎麼回事?”
“雲姑娘,趙四無能啊。”趙四站在雲沫的面前,微垂著頭,一臉愧疚,趙東也是此副狼狽模樣。
雲沫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趙村長,你先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趙四一臉愧疚道:“今日大早,我跟東兒,還有幾個趙家莊的人按你的吩咐,押著木槿花,準備送去縣城藥鋪,哪知道,半路殺出一路土匪,將木槿花都給搶了。”
“土匪,哪裡來的土匪?”雲沫一聽,心頭也急了一下。
趙四道:“那些土匪,我倒是認識一兩個,是牛頭山的。”
牛頭山有土匪,雲沫倒是聽說過,只是,以前,牛頭山的土匪從不搶村民的東西,只打劫過路的商旅,這次,為何會搶木槿花?奇怪之一。按道理,土匪要搶,也該是搶錢財跟米糧?奇怪之二。
還有,十月初一送貨,除了趙家莊的人,自己身邊的人,五家藥鋪的掌櫃知道,就再沒人曉得了,土匪為何會知曉,奇怪之三。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跟土匪勾結,趙家莊的人她見過,那些村民都很淳樸,根本不可能與土匪勾結,自己身邊的人,就更不可能與土匪為伍了,那麼,將送貨時間洩露出去的,只可能是五家藥鋪的人了……
她一旦不能按約定交貨,不僅得退換定金,還得賠付對方違約金,如此串想,五家藥鋪之中的人,為了利益,還真有可能與土匪勾結。
雲沫找到些頭緒後,神色稍微鎮定了幾分,對趙四,趙東道:“趙村長,趙東大哥,你們身上的衣服都溼了,先去烤乾了,再回去,木槿花的事,我自處理。”
“雲姑娘,你不怪我們?”趙四眼巴巴的將雲沫盯著。
雲沫淡淡道:“趙村長,我怪你們做什麼,是土匪搶了那些木槿花,又不是你們故意弄丟的。”
若是有人與土匪勾結,趙四他們想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