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要離開這裡,她要離開這裡……。
只是,她那衣服被馬大郎撕得一條一條的,披在身上,根本就擋不住春光,她也顧不了這麼多,趁馬大郎,馬二郎,周香菊在忙,趕緊偷偷溜出了小院。
出了小院,她甚是迷茫,東看看,西看看,不知該往何處去,最後,一咬牙,加快腳步朝了雲宅方向去。
雲珍珠不笨,知道,現在能庇護她的,估計只有雲宅了,憑周香菊那彪悍的性子,誰都敢惹,唯獨不敢惹的,就是雲宅裡面的人。
“雲珍珠這是怎麼了?”
“哎呀,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珍珠啊,到底發生啥事了,你咋走得這般急?”
雲珍珠衣不蔽體的走在村子裡,很快引了人注意,耳邊不斷有議論的聲音,她也管不了,急急走兩步,又神色慌張的往後面看一眼,生怕馬大郎追來。
“還能怎麼?瞧她這樣,多半是被人玷汙了。”
“衣不蔽體,身上,脖子上全是淤青,不是被人玷汙了,又是什麼。”
“哎,真可憐啊。”
“可憐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她就在村民的議論聲中,一步一步走到了雲宅的門口,“有沒有人,開開門啊,救救我,求你們救救我。”
砰砰砰……
雲宅門上的門環,被她心忙心慌的拉響,響動造得很大,傳進了宅子。
林庚去開的門,見著雲珍珠衣不蔽體的站在門外,一身狼狽不堪,嚇了一大跳,“珍珠,這是咋怎的?”
這段時間,雲珍珠時常來找周香玉,是以,他是認識她的。
雲珍珠一臉恐懼,看見林庚開門,驚恐的往身後看了一眼,聲音顫抖道:“林叔,快讓我進去,你不讓我進去,我會沒命的。”
林庚知道雲沫不喜雲珍珠,但是,聽雲珍珠說得這般嚴重,咬牙私自做主,將雲珍珠給放了進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
雲珍珠進了宅子,只是一個勁兒的哭,不說話,她被馬大郎強暴,哪裡好意思說給林庚聽。
林庚見她哭,急得跺腳,“珍珠啊,到底發生何事了,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雲珍珠哭了片刻,才勉強收住了哭聲,淚花閃爍的將林庚盯著,“林叔,我娘呢,我要見我娘。”
“你娘,你哥,你嫂都在。”林庚回答,“我帶你去見他們。”
“多謝林叔。”
雲珍珠含著眼淚,隨林庚往後院走,後院裡,雲初十,蘇採蓮,雲小寶正在幫著周香玉收拾山雞蛋。
養的山雞多了,每天都能拾好些山雞蛋,按雲沫的吩咐,周香玉每天都要將拾的山雞蛋用竹筐,一筐一筐的裝好,包裝一番送去縣城賣。
“小寶,輕拿輕放,不然雞蛋會被摔壞。”周香玉一邊做事,一邊提醒著身旁的大孫子。
蘇採蓮,雲初十在一旁準備穀草,為了防震,放一層山雞蛋,要鋪一層穀草。
“初十,你趕緊回去瞧瞧,自從咱們出來,我這眼皮兒就一直跳著,心裡不踏實。”蘇採蓮手裡拿著一把穀草,心神不靈的看向雲初十,“我擔心小姑子會出事。”
“能出什麼事,不就是給爹守個靈嗎?”雲初十不以為然,“等爹發喪了,我就去將她接來。”
“哎呀,你怎麼就不懂呢。”蘇採蓮瞪了他一眼,“小姑子是姑娘家,那宅子裡,可是有兩個大小子。”
馬大郎對雲珍珠那點意思,雲初十沒看出來,蘇採蓮是女人,可覺察到了。
周香玉也知道,馬大郎對雲珍珠有意思,因為,周香菊曾經暗示過她,讓她將雲珍珠許配給馬大郎。
莫非……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她心裡得了一驚,神色緊張的看向了蘇採蓮,“採蓮啊,你是說,馬大郎會對珍珠……”
她這話還沒說話,耳邊就有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匆匆忙忙。
“娘,大哥,大嫂,哇……”雲珍珠見到三人,心裡的委屈,猶如開閘的洪水,洶湧澎湃,撲進周香玉的懷裡,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娘,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周香玉將她抱在懷裡,仔細看了她身上的淤青一塊一塊的,再看她一身衣裙毫不避體,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去,雙腿一軟,身子搖搖晃晃,險些站不住。
“殺千刀的啊,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