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寶被他盯得頭皮發緊,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雲小寶,我來問你,我孃親是不是淫娃蕩婦了?”雲曉童表情嚴肅,天生高貴,骨子裡透出一股威懾力,嚇得雲小寶唇舌打結。
“不…。是。”雲小寶眼眶裡包著眼淚,“哇……小公子,我錯了。”
“我是不是野種?”雲曉童再問,對雲小寶眼淚汪汪的樣子,絲毫沒有同情。
這個小胖子曾經那麼高高在上,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真如了孃親說的話:風水輪流轉,壞事做多了,終究是要翻跟斗的。
“你不是野種,我說錯了。”雲小寶嚇得哇哇大哭,哪裡還敢罵雲曉童半個字,“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的樣子好可怕。”
雲曉童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林庚,“林爺爺,好好看著他們,若是他們惹事,不要去打攪孃親,告訴我跟爹爹就行了。”
“是,小公子。”林庚點頭,微弓著背,目送雲曉童出去。
他是被雲曉童的氣勢給折服了,情不自禁就弓了背。
小公子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迫人臣服的氣勢,長大了,必是一方大人物。
雲初十,蘇採蓮,雲小寶一家三口見雲曉童離開後,緊繃著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拿了吃食繼續往嘴裡塞。
“小寶吃吧,別哭了。”蘇採蓮幫雲小寶擦了擦眼淚,重新塞了一隻饅頭到他手中。
林庚掃了一家三口一眼,看在周香玉的面子上,在一旁提醒著,“夫人,小公子都好說話,你們本本分分的,在宅子裡住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林大爺,多謝提醒。”雲初十感謝林庚提醒,扭頭將他看著。
雲家那邊,雲春生的屍體沒人管,雲珍珠正求著周香菊與馬大郎,早點將雲春生的屍體入殮。
“小姨,我親姨啊,你與我爹畢竟夫妻一場,看在這份上,我求你去找人來幫忙,將他早些入殮,早些入入土為安吧。”
“著什麼急,家裡草蓆是現成的,想入土還不容易,待會兒,直接將你這死鬼爹用一床草蓆給捲了,挖個坑就埋了。”周香菊瞪著一雙三角眼,劈頭蓋臉將雲珍珠一頓吼。
雲珍珠此番一人在這院子裡,被她吼得全身打哆嗦,流著淚,楚楚可憐。
“娘,你吼表姐做什麼,咱們都是一家人。”馬大郎瞧雲珍珠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一陣發熱,趕緊制止了周香菊。
他與雲珍珠是同年生的,只是比雲珍珠小點月份而已,雲珍珠模樣生得不差,他早就垂涎了,只是以前,雲家家境不錯,又與昌平侯府沾親帶故,他沒敢太大膽,如今,雲春生死了,雲家沒落了,她再沒什麼好顧及了。
“表姐,你別哭了,人都死了,節哀順變。”馬大郎勾起唇角,走到雲珍珠的身邊,眼神火熱的將雲珍珠盯著,笑得不懷好意。
他一邊說話,一邊伸了手,想觸碰雲珍珠的臉蛋兒。
雲珍珠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見他伸手向自己,嚇得後退了一步,一臉戒備,“大郎,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當著周香菊,馬二郎的面,馬大郎一把拽住雲珍珠的手,將她向著自己的懷裡一拉,滾燙的唇貼在了她的臉頰上,一親芳澤,“表姐,我喜歡你很久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雲珍珠感覺到烙在自己臉上的唇,嚇得驚叫出生,掙扎著反抗,“馬大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放開你……”馬大郎覺得雲珍珠的話可笑,她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乾脆壯了膽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表姐,我喜歡你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放過你,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雲珍珠被他死死的箍在懷裡,嚇得臉色煞白,嗅到他身上濃濃的男人氣息,她心慌得六神無主,“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嗎,我求你了,表弟,你是我親表弟啊。”
饒是她未經歷男女之事,但是,也知道,馬大郎現在打的什麼歪主意。
她不喜歡馬大郎,她不能失身啊……
“表姐,我求求你,你就從了我吧,我是你表弟啊,你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表弟我。”馬大郎聞著雲珍珠身上的少女方向,忍不住,在她臉上啃了一下。
雲珍珠感覺到他的牙齒劃過自己的臉,身子哆嗦了一下,猶如被電擊。
“小姨,小姨,我求求你了,你讓大郎將我放下吧,我真的不能嫁給大郎。”她求馬大郎無庸,轉動著眸子,無助的將周香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