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此事,還被秋實罵了一頓。”
“娘,我要吃紅燒魚,我不管,那魚是我釣的,我就要吃紅燒魚。”馬二郎一屁股坐在地上,犯起渾來。
“咳咳……”雲春生的咳聲從屋子裡傳來,“初十啊,就讓你妹與採蓮做紅燒的吧,二郎喜歡吃紅燒魚,他釣魚辛苦,按他的口味做。”
“好吶,爹。”雲初十嘆著氣應答,心裡頗為不滿。
他爹究竟要將周香菊母子寵到何種地步……
雲家破舊的小院裡升起了濃濃炊煙,雲珍珠,蘇採蓮在灶房裡忙了一陣,熱騰騰的飯菜終於上了桌。
“哦,吃飯咯,吃飯咯。”雲小寶聞到魚香味,蹭上了椅子,用手去抓那魚肉吃。
周香菊見他伸手,臉頓時黑了半截,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拉了下來,“吃吃吃,這麼大了,就知道吃,這魚是你小叔釣的,你小叔還沒吃呢,你吃什麼。”
雲小寶沒站穩,摔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娘啊,爹啊,二奶奶不給我魚吃。”
蘇採蓮正拿了碗筷過來,聽到哭聲,趕緊加快腳步,走到桌邊一看,自家兒子在地上躺著,“二孃,小寶只是一個六歲多的孩子,貪吃正常,你咋能下如此重的手。”
“咋了,長輩教訓一下晚輩不行嗎?”周香菊拉著馬成子在桌前坐下,“這小子整天就知道吃,長輩還沒動筷子,他就伸手了,現在不管,將來要飛天,再說了,這魚還是二郎釣的,二郎還沒吃呢。”
雲初十扶雲初生來吃飯,走到門口,也見雲小寶躺在地上,皺了皺眉道:“二孃,你要教,就教教馬二郎,小寶有爹有娘,不用你操心,我家小寶雖然好吃懶做了些,但是,還不至於去偷別人家的東西。”
他這話,暗指馬二郎手腳不乾淨,不過,他說的是事實,馬二郎的手腳不乾淨,全村人都知道。
“好啊,雲初十,二郎咋得罪你了,你這樣說他。”周香菊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瞪向雲春生,“雲春生,你看你生的好兒子,二郎辛辛苦苦去釣魚,他倒好,吃了白食,還說這些損人的話。”
雲春生聽得一顆頭兩顆大,腦中嗡嗡嗡的作響。
“好了,都給我閉嘴,就不能安安靜靜吃過飯嗎?”
周香菊將嘴一撇,“又不是我們娘倆惹事,你這麼兇幹什麼,雲春生啊雲春生,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喔。”
“你沒有我爹好,你是窩囊廢。”馬二郎將手一伸,怒指著雲春生,“娘,你怎麼給我挑了個這麼沒用的後爹。”
母子倆控訴的話,在雲春生的耳邊一直盤旋著。
雲春生,你這個窩囊廢……
你沒有我爹好,你是窩囊廢……
噗!
雲春生呼吸一滯,眼前發黑,噴了一口淤血出來,那血將木質的門檻都給染紅了。
“爹!”雲初十驚呼一聲,見他身子往後倒,趕緊伸手將他扶著。
“爹!”
“爺爺!”
蘇採蓮,雲珍珠,雲小寶見狀,臉色齊刷刷的變,雲珍珠跑到門檻,哭泣不止的將雲春生盯著,“爹,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爺爺,我去給你找郎中。”雲小寶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院子外跑,“你等著,我馬上將郎中請來。”
雲初十趕緊將雲春生抱起來,返回房去,蘇採蓮,雲珍珠緊張的跟著,而,周香菊母子倆卻穩如泰山的坐在桌前。
“娘,他們不吃我們吃。”
“好,二郎吃魚,就咱們娘倆吃,還能多吃些。”
屋子裡,雲春生躺在床上,一雙凹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合不上,喉嘍裡發著聲音,卻不成一句話。
“爹,爹,你想說什麼?”雲初十急得將耳朵貼在他的嘴邊。
“啊!初……。十。”雲春生張了半天嘴,好不容易喚了雲初十的名字,“爹……爹對……不起……你。”
“爹,你說什麼,什麼對不起我。”雲初十緊抓著他的手。
雲春生身子顫抖了一下,卻是已經斷了氣。
雲珍珠,蘇採蓮站在床前,見他眼珠子已經不動了,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蘇採蓮伸手碰了碰雲初十的肩,提醒著:“初十,你探探爹的氣息。”
雲初十鬆開雲春生的手,手指顫抖地伸到了他的鼻孔處,這一探,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爹,爹啊!”
雲珍珠,蘇採蓮跟著抹淚,雲珍珠道:“大哥,爹去了,以後,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