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從上到下,將胡三思打量了一遍,“瞧你這膀大腰圓,滿肚子肥油的模樣,一看就是個貪官。”
雲沫笑了笑,沒有做聲,站在一旁看著燕恪教訓胡三思。
尉遲真見燕恪插手管此事,自然是站在一旁,聽候他的吩咐。
無心,無念認識小皇帝久一些,瞭解小皇帝的性子,小皇帝出馬,就證明胡三思該倒黴了,兩個小妮子知道小皇帝不可能吃虧,乾脆都環抱雙臂,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胡三思被罵貪官,也不敢還嘴,一則,他本來就是貪官,還嘴,底氣不足,二則,他尚未摸清楚燕恪的底細,怕,貿然開口,得罪了貴人。
燕恪掃了他兩眼,伸手,一把抓住他下巴上僅有的幾根山羊鬍。
“啊。”胡三思疼得慘叫一聲,鬍子被燕恪拎在手中,疼得嘴巴都歪了。
燕恪用力拉了拉,問道:“胡三思,你將那些染了瘟疫的災民都關在什麼地方了?”
“我……我沒有……做過這事。”胡三思歪著嘴否認。
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旦承認囚禁災民,輕則烏紗不保,重則,性命不保,若是不承認,尉遲真等人找不到那些災民,他還有一絲希望矇混過關,因為,藏人的地方,極為隱蔽,他不說,尉遲真等人應該很難發現。
“不說是吧。”燕恪皺了皺眉頭,手上再次用力,狠狠拉扯著他的鬍鬚,可是力道又控制得很好,折磨了他,又不將他的鬍鬚拉斷。
胡三思疼得嘴唇都發抖了,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燕恪冷眼瞪著他,“說不說,本公子的耐心可不好。”
“我……我真的……沒做過。”胡三思疼的嘴唇發抖,卻還在拼命的咬著牙否認。
燕恪的耐心徹底被他消磨光了。
“尉遲將軍,麻煩你派人去找跟雞毛來。”
“是。”雖然尉遲真不明白,小皇帝要雞毛做什麼,但是還是按他吩咐的做,向身旁揮了揮手,讓人去將雞毛找來。
雲沫輕輕勾了勾唇,知道燕恪要雞毛做什麼。
或許,胡三思有很強的耐痛力,但是,絕對耐不住癢,用雞毛撓他身上的敏感部位,比往他身上加烙鐵還能折磨他。
不愧是燕恪親自教出來的,夠腹黑。
“將軍,雞毛找到了。”很快,一名士兵將雞毛遞到了尉遲真手中。
尉遲真接過雞毛,看向燕恪,“主子,要怎麼做?”
燕恪鬆開胡三思的山羊鬍,拍了拍手,轉過身子,看向尉遲真身邊計程車兵,隨手點了兩名,“你們兩個,去將這個狗官的鞋襪脫了。”
“是。”兩名士兵點頭,冷著臉,大步走向胡三思,軍人殺伐果決的性子,嚇得胡三思縮了縮脖子。
“尉遲將軍……”他後退了兩步,目光求助的看向尉遲真,想向尉遲真求情。
尉遲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燕恪,尉遲真沒喊停,兩名士兵走到胡三思身邊,僅用了一招,就將胡三思放倒在了地上躺著。
“啊。”胡三思猛跌向地面,尾骨磕在石街上,摔得慘叫一聲。
那兩名士兵可不管這麼多,一人將他雙手鉗制住,另一人走到他腳邊,蹲身,兩下子扒了他的鞋襪。
“尉遲將軍,將你手上的雞毛遞上去。”燕恪負手而立,瞟了一眼尉遲真,淡淡道。
“是。”尉遲真嘴角的肌肉跳動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小皇帝的打算,他應了一聲,走上前,將手裡的雞毛遞到士兵手中。
那士兵接過雞毛,燕恪凝了凝眉,冷聲吩咐,“用雞毛給我撓這個狗官的腳底心,直到他說出,將那些災民關在何處為止。”
“是。”那士兵點頭,看了看手中的雞毛,然後,對著胡三思的腳底心撓去。
“啊哈哈哈……”雞毛一下接一下的劃過腳底心,胡三思感覺巨癢無比,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心裡爬一樣,一下一下的衝擊他的神經。
燕恪,尉遲真沒喊停,兩名士兵繼續押著他撓腳底,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胡三思已經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抽筋了,“我……說,別……別撓了。”
他話落,燕恪揮了揮手,兩名士兵停下。
燕恪挑眉,見胡三思躺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喘粗氣,等他稍微喘了幾口氣後,他問:“說,你將那些災民關在什麼地方了?”
“在……在清河縣城東,觀音廟下面的地窖裡。”胡三思喘著氣道,他實在怕,再次被撓腳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