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秤,最後將豬雜碎都騰出來,裝在雲沫家的大竹籃,大木盆裡,“我家賣東西給你,你付了錢的,又不是白送,要謝啥。”
雲沫笑了笑,沒再多說客套話,見莫青山熱得滿頭大汗,便倒了一碗剛打的深井水遞給他。
莫青山嘿嘿一笑,從雲沫手中接過陶碗,咕咚幾口喝下了肚,最後一抹嘴道:“我正口渴著吶,剛從地裡回家,我娘就吩咐我送豬雜碎。”
“辛苦你了,青山兄弟。”雲沫接過他手中的空碗放下,然後算好賬,將銀錢遞給他,“這是買豬雜碎的錢,你數數。”
莫青山大約數了一遍,是對數的,便向雲沫打了聲招呼,提著木秤跟籮筐離開。
接下來的一日,雲沫將修枝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雲夜,自己就負責燒飯跟灌腸子的活兒,雲夜給茅屋後的樹苗剪完枝,之後便上霧峰山給雲沫砍香柏枝。
雲沫花了一日將腸子灌好,再花半日時間,將那些灌好的豬糯米腸,血腸上鍋蒸熟,之後,又花了五日時間熏製,到第六日的時候,那些新灌的豬糯米腸,血腸子已經被燻出了一股柏香味,腸衣色澤油潤好看。
“這木箱,你看合不合適裝東西。”雲夜將一隻大木箱提到雲沫的面前,“如果合適裝東西,你就用,如果不合適,你就劈了當柴火燒。”他將大木箱丟在雲沫的面前,自顧自的說了幾句話,沒等雲沫接話,就轉身
話,就轉身回去驢棚打坐了。
他是見那些豬糯米腸,血腸子都熏製好了,所以特地為雲沫釘了這隻大木箱,秭歸縣去汴都長途漫漫,有隻結實的木箱將那些豬糯米腸,血腸子裝好,路上才不會有所損失。
雲沫盯著面前的大木箱,眸子閃了閃,陷入沉思。
雖然這隻大木箱外觀做得很粗糙,但是卻釘得很結實,每一個介面都封得死死的,她提了提,箱子很重,箱壁很厚,應該是青崗木所制,青崗木結實耐砸,不易損壞,適合長途跋涉時,裝運物品。
“謝謝,這箱子很好,我很喜歡。”雲沫沉思了片刻,衝著雲夜的背影大喊。
她自然知道,雲夜這般做的用意,他定是擔心那些上京途中,那些豬糯米腸,血腸子會有所損失,所以才專程釘了這麼一隻結實耐用的箱子。
雖然這人孤高,冷傲,偶爾嘴還會犯賤,但是人卻很不錯,至少,對她,對童童是極好的。
雲沫的話從背後傳來,雲夜腳步未停,繼續朝驢棚走去,不過,他嘴角卻是向上勾了勾,一抹淺笑染上深邃的眸子。
雲沫將熏製好的豬糯米腸,血腸子從炕爐裡取出來,裝進雲夜才釘的木箱中,再用麻繩將箱蓋綁好,做好這一切,她才去帳篷那邊找荀澈商量事情。
“雲姑娘來了。”荀書正在帳篷邊上撒滅蚊驅蟲的藥粉,見雲沫朝帳篷走來,他趕緊停下來,朝著雲沫走去。
“嗯。”雲沫隨意點了頭,問道:“你家公子在做什麼,我找他有些事情。”
荀書笑道:“我家公子剛午睡醒來,這會子,夙月正陪著他下棋呢。”
“那我待會兒再過來。”雲沫朝帳篷裡望了一眼,準備轉身離開。
荀澈在下棋,她著實不好進去打攪。
“荀書,請雲姑娘進來。”雲沫正欲轉身,就聽荀澈溫玉般的話音從帳篷裡傳了出來。
“是,公子。”荀書伸手將帳篷的門簾撩開,對雲沫道:“雲姑娘,請進。”
雲沫走進帳篷,見夙月正在收拾棋盤上的棋子,荀澈一身白衣靜坐在那裡,見她進來,嘴角噙著一抹暖暖的笑容。
“沫兒,來了。”說話間,他對雲沫招了招手,又道:“到這邊坐。”
雲沫走到他身旁坐下,荀書泡了一戶碧螺春端進來。
荀澈親自斟了一杯茶,含笑遞到雲沫手中,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沫兒,找我可是有事商量。”他瓷玉般的手握著精美的青花茶盞,一手托杯,一手扶蓋,輕輕撩了撩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再優雅的輕飲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他來陽雀村數日了,每日都是他主動上茅草屋找雲沫,而云沫今日是第一次來他的帳篷,這令他感到有少許的失落,不過,知道雲沫是個大忙人,他僅失落了片刻,便調整好了心態。雲沫也快速飲了一口茶,放下茶盞道:“阿澈,那豬糯米腸,血腸子我已經熏製好了。”
“好,我馬上吩咐荀書,讓他安排馬車過來取,明日便快馬送去汴都。”荀澈道。
“多謝。”雲沫見他一口答應,而且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