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認識了雲姑娘,公子臉上就多了許多笑容,胃口也好了很多,身子骨也比之前硬朗了,看來,此番,陪公子來陽雀村散心,是對的。
夙月淡淡的瞥了雲沫一眼,雖然眸子裡深藏了一絲嫉妒,但是更多的是羨慕。
荀澈笑得如沐春風,一旁,雲夜卻沉著眸眼,看得出,他內心不是很愉悅。
“談完生意了,咱們該去給菜園澆水了。”見雲沫聊完正事,他拽了她的袖子,將她起來。
雲沫被他拽得站起來,鬱悶道:“雲夜,你抽瘋了嗎?菜園子不是昨天才澆過嗎?”有客在,她本來想給這廝留些面子,但是這廝最近抽瘋得有些嚴重,令她不忍直視。
“你就當我抽瘋了。”哪知,雲夜根本不在乎她罵人的話,拽著她的袖子不放,“時下天氣炎熱,昨天澆了水,今天再澆並不妨事。”
雲沫被他拽著走了幾步,才扭過頭來,笑對著荀澈,“阿澈,失陪一下。”
“好,你去忙你的,我在坐一會兒,便回帳篷去歇息。”荀澈點頭,目送著雲沫離開。
雲夜將雲沫拽出了房間,才鬆開她的袖子。
雲沫理了理,被雲夜拽得皺巴的袖口,再瞪了他一眼,道:“雲夜,你看看人家阿澈,多麼溫文爾雅,多麼出塵脫俗,多麼善解人意,多麼……”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篇讚美荀澈的話,其實,她並不樂於將兩個性格不同人放在一堆做比較,就像小時候,隔壁鄰居家總有一個小明比她強,但是,誰讓雲夜老給她添堵,她就要打擊打擊他,省得他大爺沒事就拽她的袖子。
雲夜耐心的聽她說完,旋即,眸子閃了閃,道:“因為他叫荀澈,我叫雲夜,我不是他。”
“額。”雲沫“額”了一聲,這可真是個好理由。
兩人忙去後,荀澈在茅屋小坐了一會兒,手邊的茶碗見底後,便吩咐夙月推著他回帳篷,雲曉童從來沒住過帳篷,與雲沫打了聲招呼,也跟了去,小傢伙還帶了筆墨,想去帳篷跟著荀澈學寫字作畫。
接下來的兩三日,雲曉童只要有空,就往荀澈的帳篷裡鑽,荀澈瞧他機靈可愛,心下對他喜歡得緊,教他寫字作畫異常負責。
有荀澈這麼一個良師教導,短短兩三日的時間,雲曉童寫字,作畫的水平簡直是飛途猛進,前兩日,那蒼松圖還畫得不成樣,如今,再臨摹那蒼松圖,已經能瞧出蒼松的剛勁之風。
“阿澈,謝謝你。”
這幾日,荀澈都是在雲沫這邊用飯,吃過早飯,雲夜去屋後給樹苗翻土,雲沫難得有空,就去檢查雲曉童這幾日的課業,當她拿著雲曉童這兩日練的字,作的畫稿後,不由得一陣驚訝。
果然有句古話說得不錯,得一良師,終生受益,這才兩三日的功夫,小豆丁的進步竟如此神速。
“沫兒,不必謝我。”荀澈輕撫著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道:“童童天資聰穎,我這個老師也只是略微指導。”
簡單道了聲謝,雲沫便沒再多說什麼,感激的話說多了,反而顯得虛假,她對荀澈的感激,放在心裡就好了。
“沫兒,可有考慮送童童去私塾?”想到雲曉童如此好學,荀澈撩眼,看了雲沫一眼,隨口問道。
雲沫點點頭,“自然考慮過,只是這些時日比較較忙,還沒顧得上這事兒,還有就是,沒找到合適的私塾。”
附近村的私塾,她有打聽過,所教的不過是一些千字文,三字經,這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對雲曉童並沒什麼用處,所以,她並不打算將雲曉童送去附近村的私塾唸書。
沒找到合適的私塾?
雲曉童天資聰穎,並非一般的兒童能比,想來,雲沫是想給他找一所好一點的私塾。
荀澈微垂著下顎,略微琢磨,再揚起眸子望著雲沫,“若是沫兒沒意見,我願意修書一封將童童舉薦到縣學去,我與縣學的夫子衛東陽相識多年,若我修書一封,想必他能破格見童童一面。”
去縣學?
雖然雲沫是魂穿人士,但是古代的縣學,她還是瞭解一二的。
古代的縣學可不是一般兒童能上的,縣學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縣裡最好的學堂,能入縣學者,要麼是家底殷實,有權有勢,拉關係進去,要麼便是學子已有童生以上頭銜,憑本事進去,像童童這樣的幼稚兒童,人家根本不收。
“我自然沒意見,童童能去縣學,那是天大的好事,我做為孃親,怎可能有意見。”雲沫道。
而且,她還聽說,縣學的衛夫子衛東陽,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