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李秀才賺大發了,竟然能得王親自給他逼毒,這種待遇,放眼整個大燕國,都沒幾人享受過。
雲沫見雲夜不惜耗費自己的功力替自己洗冤,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雲夜待她情深意切,由冷男化身暖男,原本該執劍弄筆的手,卻為了她,硬是握起了鋤頭,當起了農夫,他這樣待她,她卻對他有所保留,好像有些不應該啊……
想到這裡,雲沫的目光落在雲夜的身上,覺得自己好生對不起雲夜。
雲夜給李秀才運功逼毒,趙氏在一旁盯著,瞧見李秀才嘴唇上的黑色逐漸退去,唇色慢慢恢復正常,她越看越心急,越看越緊張。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碰我相公的屍身。”趙氏害怕自家相公真活過來,不顧一切,張牙舞爪的撲上前,“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我家相公都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放手,還要折騰他的屍身。”
趙氏不要命的撲上前,鬧出的動靜有些大。
雲夜身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熊骨面具下,濃黑的劍眉擰起,顯然被打攪,“滾。”他一聲冷喝。
雲沫知道,習武之人,運功之時,最忌諱打攪,倘若破功,輕則內傷,重則走火入魔。
趙氏這般瘋撲過來,她皺了皺眉,伸手將她攔住。
“臭婆娘,閉嘴。”
趙氏嚇了一跳,傻傻的將雲沫盯著。
雲沫臉色很不好看,剛才那句話,音量雖小,但是威懾力不減半分,“趙氏,你若再發瘋,信不信,我直接將你丟出去。”
趙氏盯著雲沫的雙眼,見她眼神像要吃人一樣,趕緊閉上嘴巴,不敢吭半個字。
李秀才臉色逐漸變得好看,真有復活的跡象,袁金鈴在一旁盯著,心裡又氣又急,扭頭,在眾人視線不及的角度,狠狠瞪了慧珍一眼。
沒用的賤婢,兩次三番壞她的事。
慧珍感覺到袁金鈴狠辣的目光,冤屈得都快哭了。
那日,她買了十錢砒霜,全都給了趙氏,這麼大的分量,足夠毒死一頭水牛,李秀才為什麼還活著,真的不關她的事,絕對是趙氏那賤人沒將事情辦好。
想到這裡,慧珍狠狠的將趙氏盯著。
這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害了她。
“袁小姐,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看。”袁金鈴正在氣惱中,突然,荀澈溫淡的話傳進了她的耳中。
她循聲扭頭,一個不防,正對上荀澈略帶審視的目光。
方才,袁金鈴的眼神變化,或許其他人沒看見,但是,他卻瞧得真真切切的。
香椿芽,木槿花,他也吃過,連他這個病體孱弱的人吃了都沒事,怎麼可能會毒死人,難道李秀才的死與袁金鈴有關……
這女人知道沫兒與自己關係好,知道沫兒不可能為了自保,將所有責任都推給聞香樓,所以才找了這麼個婦人,誣告沫兒,想讓沫兒啞巴吃黃連,逼著沫兒認罪……
荀澈暗自猜測,目光審視的將袁金鈴盯著,袁金鈴嚇得心漏跳了一拍,趕緊收斂了憤怒的情緒,換上笑臉,“荀公子,金鈴是擔心雲姐姐,所以……”
“是嗎?”荀澈見她換了笑臉,收回視線,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哇。”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李秀才吐了一口濃黑的血,有了脈搏跟輕微的呼吸。
“大家快看,這李秀才真的沒死。”堂外眾人瞧見李秀才胸腹輕微起伏,更是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雲夜見李秀才吐出黑血,收了
黑血,收了真氣,站起身,淡淡道:“我已將他體內的毒逼出了部分。”
雲沫見他收回真氣,趕忙問道:“怎麼樣?”
“中毒太深,能不能保住性命,還不好說。”雲夜看向雲沫,將李秀才的情況告訴她。
“我是問你怎麼樣。”雲沫翻了個白眼。
李秀才死不死的,關她何事,就算他死了,她也能找到其他證據替自己洗清冤情,只是相對麻煩一些,雲夜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雲夜心裡一暖,嘴角浮出淺淺笑意,“我很好,放心。”
袁金鈴,趙氏聽雲夜說李秀才不一定能醒過來,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
“相公,相公,你醒醒,你醒醒啊。”趙氏恢復鎮定,擠了兩行淚,裝模作樣的趴在李秀才身上大哭,“殺千刀的,你別丟下我啊。”
她一邊哭,一邊抓著李秀才的身子猛晃。
“別晃了,像你這樣亂晃,活人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