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雲沫沉吟了一下,看向無情,“難道是肺癆?”
根據男子所說,宋三娘咳得很厲害,而且咳了多年不見好,嚴重的時候,會咳血,這些都有肺癆的症狀吻合。
在這個時代,肺癆可是治不好的,如果那宋三娘真是患的肺癆,那麼,夙月開的止咳平喘的藥,自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雖然那藥方起不到作用,但是卻不會將宋三娘給吃死,現在來看,宋三娘要麼沒死,就算死了,怕也是因為肺癆而死的,與夙月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有可能是。”無情道,“肺癆無法治癒,最後的結果,只有死。”
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燕璃一個眼神,無邪會意,塞了一錠亮閃閃的元寶到那男子的手中。
“今晚之事,不可對任何人提及,否則,沒人護得了你。”無邪將銀子給他,冷冷地警告著。
那男子手裡握著銀子,感覺手中沉甸甸的,早樂得心裡開花了,“請幾位大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從小北巷回來,燕璃,雲沫夫婦倆吩咐六煞在城中尋找朱家人。
那朱家人忽然搬離小北巷,定然是受了火蓮花的指示,好在獨孤城不大,憑六煞的能力,想找到朱家人,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過了三天,無邪將一男一女帶到了燕璃,雲沫夫婦倆的面前。
男子三十多歲,女的是一名老嫗,年齡五十多,看上去是那男子的母親,兩人皆是一身黃泥,頭髮凌亂,狼狽不堪。
“主子,夫人,這兩人就是朱家的,屬下找到他們母子倆的時候,他們母子倆正被幾名黑衣人追殺。”
“好快的動作。”雲沫感嘆,若是無邪稍微晚一步找到這兩人,此刻,這兩人怕已經是兩具冰冷的屍體了。
“定然是我們那日問及了火炎石,引起了火蓮花的懷疑,所以,她才派人滅口的。”燕璃面色無波地分析著。
“嗯。”雲沫微微點頭,心中所想與他一樣。
“你們是朱家的人,你們可知道,是誰要你們的命?”
聽雲沫詢問,那男子與那老嫗撲通跪在了地上,男子先道:“多謝先生,夫人相救,我是朱家的,名喚朱長勝。”
“先生,夫人,我是長勝他娘。”老嫗隨後開口,“我知道誰要殺我們,定然是那個女人,前不久,是那女人找到我們,讓我們陷害荀家醫館的夙姑娘。”
“那女人長什麼樣子,你可知道?”雲沫將視線移到那長勝娘身上。
長勝娘微微搖頭,“那女人蒙著面,我沒看見她的長相,但是我識得她的聲音。”
這個結果,燕璃,雲沫夫婦倆早就料到了。
火蓮花如此精明的一個人,自然不可能以真實面貌去找朱家人辦事,不過,長勝娘記得火蓮花的聲音,也是好的。
“宋三娘可是吃了荀家醫館的藥,才死的?”燕璃換了個問題問。
朱長勝與他娘對看了一眼,支支吾吾不肯說,燕璃,雲沫耐心等了片刻,才聽朱長勝開口,“不是,三娘她是因為患了肺癆,無藥可醫,才死的。”
“那個女人正是因為看三娘不行了,所以才找上我們,讓我們陷害荀家醫館的夙姑娘,我們母子當時也是財迷心竅了,才答應了她的要求。”長勝娘一臉懊悔的表情。
早知道,那點銀子,差點讓她與長勝喪命,他們當時就不該答應。
“你們將宋三娘葬在了何處?”雲沫想到火蓮花的手段,心口一緊,眼神急切地將朱長勝及他娘盯著,“趕緊告訴我。”
“晚了,恐怕想殺你們的人,會將宋三娘毀屍滅跡。”燕璃眸光一閃,也想到了這一層去。
先不管能不能拆穿火蓮花的身份,此刻,只要找到了宋三孃的屍體,驗屍證明她是因肺癆而死的,就能徹底還夙月一個清白。
“先生,夫人,我馬上帶你們去。”朱長勝道。
朱長勝在前面帶路,燕璃,雲沫等人,跟隨他,速速離開荀家醫館後面的小院。
與此同時,城主府這邊。
“公主,不好了,朱家的人被人救走了。”一名黑衣人跪在公主寢殿之中,“那救走朱家的人,個個武功高強,若不是屬下躲在暗中,未被發現,恐怕沒命回來向殿下覆命。”
大殿之中,高高的寶椅之上,獨孤玲琅一張臉陰沉,眼神冷冷地盯著下手的黑衣人。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
她大罵的同時,寬大的袖子從身旁的桌上拂過,將上面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