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發生何事了?”雲沫見她腳步慌忙,趕緊問一句。
綠珠一口氣奔到雲沫的身邊,哭哭啼啼道:“燕夫人,我看見火蓮花了,她就是個忘恩負義的。”
雲沫聽她說有關火蓮花之事,趕緊與燕璃牽著連個孩子進了小院,再一個眼神遞給身後的無心,示意無心將門關起來。
“綠珠,你慢慢說來。”雲沫將綠珠看著。
綠珠抽泣了幾聲,淚眼迷濛地盯著燕璃,雲沫夫婦倆,“燕先生,燕夫人,我早上去城東菜市買菜,恰巧碰到了公主殿下去祖廟那邊祭奠,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公主殿下會是火蓮花那個女賊,小姐救了她的性命,她既成了公主,小姐被人陷害,她也不站出來替小姐討一個公道,她不是忘恩負義又是什麼。”
雲沫聽她哭哭啼啼說了一大段,終於聽明白了。
“我們進入去城主府赴宴,見過了獨孤城的公主,早就知道,那火蓮花搖身一變,成了獨孤城的公主。”燕璃淡淡道。
綠珠這才想起,燕璃,雲沫入城主府,本就是為了赴公主十七歲的生辰宴,自然比她更容易接近公主。
“燕先生,既然你們見過火蓮花了,那麼,你們有沒有問過她,知不知道小姐被人陷害的事情?”說著,她膝蓋一彎,跪了下去,“求燕先生帶我去見那火蓮花,我要求她救救小姐,他如今是獨孤城的公主,定然有辦法救小姐的。”
雲沫將她扶起來,“綠珠,你去求火蓮花也沒用,火蓮花是不會救你家小姐的。”
火蓮花去城主府冒認,此刻,怕是恨不得夙月這個真正的公主死,又怎麼可能出手救夙月。
“為什麼?”綠珠眼淚未乾,“我家小姐救過她的性命,她替小姐申冤,理所應當。”
“因為火蓮花偷了你家小姐的火炎石吊墜,那枚火炎石吊墜是當年,城主夫人親自戴在公主身上的。”雲沫凝眉向她解釋。
她雖未將話說得直白,但是綠珠不笨,當下就反應過來了,“燕夫人,你是說,火蓮花是假公主,我家小姐才是真正的公主?”
“沒錯。”燕璃道:“正是因為火蓮花是假公主,所以才要害死真正的公主。”
事情竟然這麼複雜。
綠珠心頭大驚,腳下一軟,身子晃了晃,險些站不住,“燕先生,你是說,背後陷害我家小姐的人,其實是火蓮花。”
“十有八九就是她。”燕璃冷冷地回答,“只有你家小姐死了,那火蓮花才能坐穩她的公主之位。”
聽了燕璃的話,綠珠心頭一冷,一屁股跌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火蓮花如此心狠手辣,我家小姐還有救嗎?”
火蓮花不僅心狠手辣,如今還是獨孤城的公主,誰敢與公主殿下做對?
“放心,我們會救夙月。”雲沫眼神一冷。
為了阿澈,她一定不會讓夙月被那火蓮花害死。
“燕先生,燕夫人,救小姐的事,綠珠就拜託給你們了。”不管地上冷不冷,綠珠砰砰的,在燕璃,雲沫夫婦倆的腳下磕頭。
“綠珠,你先起來。”綠珠對夙月的情誼,也真是難得,雲沫為之動容,制止了她,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家小姐是我們的故友,我們自當竭力全力去救她,不必你求我們。”
綠珠好謝了一番,這才停止了抽泣。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夜半三更,雲沫哄了兩個孩子睡著,然後吩咐無心,無念照顧著,這才叫上綠珠,與燕璃,無邪,無情,無恆,無忌一起出了荀家醫館的小院,往小北巷的方向而去。
綠珠走在最前面帶路,幾人很快到了小北巷附近的墳地裡,找到了宋三孃的墳墓。
那墳墓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土堆,連塊墓碑都沒有,可見那朱家對宋三娘這個兒媳婦,一點都不重視。
如此不重視宋三孃的一家人,宋三娘病了,又怎會帶她去醫館看病。
“綠珠,你確定,此墳是宋三孃的嗎?”
“我確定。”綠珠很肯定地點頭,“那日,朱家發喪,我跟過來看了的,他們確實是將宋三娘葬在了此處。”
墳還是新的,綠珠說是,那就沒什麼好懷疑了,雲沫與燕璃交換了一個眼神,對著無邪幾個一揮手,“將墳挖開。”
無邪,無恆四人不約而同點了下頭,對著墳頭開挖。
大約三刻鐘後,宋三孃的棺木,被四人從墳坑裡拉了出來,燕璃往那簡陋的棺木上掃了一眼,沉聲吩咐,“開棺。”
那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