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火盆中燒烤,片刻功夫後,猶如燒紅的炭。
之前鞭撻風晚的人見火盆裡的鐵塊燒紅了,走過去,拿起鐵鉗,將燒紅的鐵塊從火盆裡夾了出來,再大步折回到風晚面前,“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出賣風族的?”
風晚瞧了一眼那燒得通紅的鐵塊,咬著唇,一個字不說,再用漠視的眼神將面前的人盯著。
她這般態度,氣得那人臉上的肌肉抽動,“敬酒不吃吃罰酒。”
呲呲一聲響,皮肉燒焦的味道蓋過了牢房裡的血腥味。
那人手持鐵鉗,將燒得透紅的烙鐵狠狠按在了風晚的胸口之上。
往胸口上加烙鐵,這與挖心之痛差不離,風晚慘叫了一聲,倒抽著氣,奄奄一息地垂下頭。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是不是風筱?”
風晚痛得連頭都無法抬起,卻拼命地否認,“我……我哥沒有出賣風族,我哥為了風族能夠迴歸故土,不惜掏心給鮫人族公主,我哥肯這樣做,如何會出賣風族,你們若硬要誰要頂這份罪,我頂……著就是了,不關我哥的事。”
那人無計可施,想著風族長老的交待,他又去火盆邊,重新夾起一塊燒紅的烙鐵,準備再次對風晚行刑。
“頭兒,繼續行刑,我怕她承受不起。”旁邊一位風族人見風晚的慘樣,有些不忍心,“要不,先容她休息片刻,再繼續審問。”
聽了屬下的建議,那人見風晚奄奄一息地掛在架子上,進氣少,出氣多,猶豫了一下,最終放下了手裡燒得透紅的烙鐵。
……
牢房這邊,風晚受盡了折磨,與此同時,院中栽種梨樹的那座滿屋,被大長老安排的人,團團圍住。
原本在茅屋裡伺候風筱的侍女,盡數被遣散,諾大的茅屋之中,只剩下風筱與燕子翎。
“風哥哥,餓不餓,翎兒熬了粥。”風筱靜靜坐在軒窗前,透過軒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院中的梨樹,燕子翎熬好了粥,盛了一碗,端著朝他走去。
風筱聽到腳步聲,將視線從院中梨樹上撤了回來,轉過身來看向燕子翎,“翎……兒。”
經過燕子翎的無限努力,如今風筱終於能將她記住,不自覺喚出她的名字,只是對於其他人,其他事務,他依舊沒有任何印象。
燕子翎欣慰地笑了笑,挪了一把椅子,坐到他對面,舀起一勺子粥吹了吹,遞到他的嘴邊,“風哥哥,吃吧。”
只見勺子裡的粥黑乎乎的,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糊味。
風筱看了燕子翎幾眼,似乎聞不到那糊味,張嘴吃下了勺子裡黑乎乎的粥。
燕子翎見他吞下黑乎乎的粥,心中有些惆悵,若早知道會有今日,她一定跟著孃親學做飯。
“風哥哥,這粥是不是很難吃。”
自從半月前,風晚姑姑被關進了牢房,伺候風哥哥的婢女被遣走,就是她給風哥哥做飯,而她只會熬粥,熬糊粥。
風筱沒有心,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見他一口接一口吃著碗裡黑乎乎的粥,絲毫都不介意,一碗粥見底,他吃得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等風筱吃飽了,燕子翎才端起碗,自己吃,黑乎乎的粥不僅帶著糊味,還帶著一股苦澀的味道,吃得她直犯惡心。
“這粥真難吃啊!如此難吃的粥,為何風哥哥每餐都能吃兩碗?”她捏著鼻子,勉強吃了半碗,旋即看著風筱,在他面前輕輕嘀咕著。
她沒想過,風筱能夠回答自己,可是當她話音落下瞬間,風筱卻笨拙地開了口,“翎兒,做!
翎兒做。”
“咦?”燕子翎驚奇不已,風哥哥今天盡然又多說了一個字,“風哥哥,你是說,這粥是翎兒做的,所以就算不好吃,你也喜歡吃?”
“翎兒做!”燕子翎滿懷期待地問,風筱依舊這麼口舌笨拙地回答。
得到這樣的回答,燕子翎很開心,可是她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只見她將眉頭皺了皺,一張小臉遍佈愁雲。
“風哥哥,咱們出不去,要如何才能救出風晚姑姑?翎兒想了好多辦法,也沒法從這座茅屋出去,風爺爺說了,會想辦法將風晚姑姑救出來,會幫助咱們,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訊息,我猜想,他也定是遇到麻煩了。”
風筱聽不懂燕子翎在說些什麼,但是看見燕子翎小臉上遍佈著愁雲,他眸子裡的光顯得有些暗淡。
燕子翎心裡發愁,邁步走到軒窗邊去,她那小小的個子剛比軒窗高出一個頭,她趴在軒窗之上,雙手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