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往瑜姬身上掃了一眼,淡淡開口,“這鮫人公主算遭到報應了,挖了風族少主的心,自己落得這麼一個悽慘的下場。”
雲沫將瑜姬平穩的放在甲板之上,站起身來,與燕璃對視,“夫君,看來,咱們得調轉船頭,返回玉華仙島。”
“好。”燕璃毫不遲疑點頭,“不將那叛徒除去,將翎兒留在仙島上,我也不放心。”
“你覺得,瑜姬說的那叛徒會是誰?”無邪去了駕駛室,穿雲舟在緩緩地調頭,雲沫一邊眺望著遠方,一邊問燕璃。
燕璃沉吟了一下,回答:“大長老。”
當瑜姬說“叛徒”兩個字時,他就想到了大長老。
雲沫與他想到了一處去,當日,風族選拔族長之時,風晚將竹枝投給了二長老,她就覺察到了大長老眼中的戾色,當時,她還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現在看來,當時並沒有看錯。
……
一個月前,玉華仙島上。
風族關押犯人的牢房裡,一位面容嬌好的年輕女子被綁在架子上,年輕女子一身白色裙裳,除了一張臉蛋兒,渾身上下都是鞭傷,那身白色的裙裳被鞭子抽得開了縫,縫隙處被血染,白衣紅血,十分刺眼。
在充斥著血腥味的牢房外,端端坐著一位面容威嚴,白髮蒼蒼的老者。
“晚兒,出賣風族之事,是不是風筱指使你的,我看著你長大,你如實交待了,興許我還能在族人面前為你求求情,免去你一死。”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風族原來的大長老,新任的族長。
風晚四肢被綁著,奄奄一息的掛在架子上,大長老的話響在耳邊,她才將垂著的頭抬起一些,“族長,我……沒有出賣風族,我哥也沒有出賣風族。”
她也不知為何,在半個月前,一封串通外族,出賣風族的信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被伺候她的侍女發現,交給了族長。
那信不是她寫的,卻是她的字跡。
“風晚,現在證據確鑿,你說這些話,我相信,可是族人如何相信。”在風晚看不見的角度裡,風族族長眼睛裡閃過殺意。
風筱還活著,他心裡不踏實,只有風筱死了,他才能坐穩族長的位置。
“族長,那信不是我寫的,這世上,能臨摹他們筆跡的,大有人在。”風晚未看到族長眼中閃過的殺意,還在據理力爭。
“晚兒,族人只相信證據,就算我是族長,在這種情況之下,也無法為你開脫。”風族族長掩下眼中殺意,從椅子上站起來,徐步走到牢門前,以一副心痛的樣子,將風晚看著。
“晚兒啊,你仔細想想,那封信,是如何到你房間的。”
“族長,勞您為我操心了。”風晚緊緊咬著下唇。
身上的鞭傷很痛,令她忍不住顫抖。
“可是,族長,我真的不知道,那封偽造的信,是如何到我房中的,若是族人真的不願意相信我,還請族長將一切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不要將我哥牽連進來。”
“苦命的孩子。”風族族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會盡力保住風筱,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風晚多謝族長。”得到族長的保證,風晚緊繃著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她被冤枉不要緊,可是哥哥為風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若是被族人懷疑,被族人處決,那就太沒天理了。
風族族長從牢房離去,到了牢房外,他忽然將腳步停下,側身吩咐身後的人,“繼續嚴刑拷問,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將風筱供出來。”
“是,族長。”跟在他身後的人無比恭敬的答應。
他離開不久,牢房中再次響起了鞭撻之聲,鞭撻之聲落下,旋即便是風晚淒厲無比的慘叫。
“說,是誰指使你出賣風族的?”之前那名受風族族長叮囑過的人,手指皮鞭,一下接一下,狠狠鞭撻在風晚的身上。
不過片刻功夫,風晚那身雪白的裙裳上,再度增添了許多道新痕跡,“我……我沒有出賣風族,那封信……不是我寫的。”
“我叫你嘴硬,冥頑不靈。”那鞭撻風晚的人,手都揮軟了,風晚還是緊咬著牙,不肯承認,也不肯將風筱牽連進來。
“來人,加烙鐵。”那人一臉氣憤,將手裡沾血的皮鞭重重丟在一旁去,用陰冷的口吻吩咐自己的屬下。
完不成族長交待的事,沒他好果子吃。
“是,頭兒。”一聲吩咐落下,看守牢房的其他風族人很快搬來了火盆,鐵鉗及鐵塊。
那鐵塊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