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蘇倩則顯得已經平靜下來。
“是誰敢胡言造次?”瀾王妃極少不悅,可這會她是真的生氣。
一旁圍在水雲槿身邊的如琴一聽只覺不妙,近身伺候少夫人的就她們幾人,瀾王府除了她們幾個和王妃再無人知道公子和少夫人未曾圓房,難道是她?
她正想著,就聽蘇倩開口喚了一聲妙玉,她頓覺這次要出大亂子了,她揚頭著急地看了一眼皇甫玹,見他面色淡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嘭嘭跳的心才總算歸了位。
妙玉似乎瘦了些,眸子低垂,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她整個人俯在地上,“奴婢可以作證,少夫人自進了府一直都在調理身子,不曾圓房,你們不信可以看看少夫人手臂上的守宮砂!”
水雲槿的貼身丫鬟親自作證,眾人哪裡還有不信之理。
皇上緊抿著嘴,一雙睿智的眸子微眯,顯然心裡有了計較。
“玹兒,這是真的?”莊貴妃質問。
“這件事並非姐姐想的那樣,還請姐姐勿要再追究,容妹妹改日再向姐姐言明。”瀾王妃看著莊貴妃的臉色也沒了往日裡的親和。
“妹妹糊塗,這豈是小事,瀾王府如今的情形眾所周知,世子體弱,瀾王府的興衰就在玹兒一人身上,你怎能容他胡鬧,連老王爺都縱著他,就算他對雲槿再怎麼迷戀,也不能不顧忌子嗣,皇室血脈何等尊貴,豈容你們就此遮掩!”
莊貴妃義正嚴辭,語氣裡盡顯上位者的姿態。
瀾王妃臉色一沉,到了現在她突然明白今日這一切不過是姐姐一手策劃出來的,她還在記恨著上次的事,她處心積慮聯合侯府又收買了妙玉不過是達成她的目的,這些年她對玹兒太過恩寵,如今連玹兒的身邊人她都要掌控!
“那娘娘的意思是什麼?不妨坦白說了。”久未開口的皇甫玹忽然揚聲,聲音極淡。
“這樣的女子自是留不得,不管她如何出眾都不足以配做你的妻子!”莊貴妃倒是坦白得緊。
“我若非她不可呢?”皇甫玹微微揚聲。
“姨母知你不忍,可你也要為瀾王府的子嗣著想,若你非要堅持,她也不配為你的正妻,你留她在身邊做個侍妾也就是了。”莊貴妃妥協著的語氣裡有著不容置喙。
“娘娘似乎忘了,這樁婚事乃皇伯伯賜婚,且不說又有爺爺的嚴令,就連我……絕不會棄槿兒於不顧,今日皇伯伯在此,我皇甫玹以命起誓,這一生唯她一人,絕無二心,求皇伯伯下旨,詔告天下!”
“玹兒,你……”莊貴妃身子猛地一顫,雙目圓瞪,再一次感受到了皇甫玹的決心更是讓她心如刀絞。
“玹兒可是當真?”皇上心裡亦是極是震動。
“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好,朕為你下旨,詔告天下!”
此言一出,萬簌俱靜,原來這世上真的沒什麼是不能改變的,也沒有什麼事聽到的未必是真!
當紈絝公子不再紈絝,而是深情坦蕩之人,當口吃笨蛋不再如土如塵,被人視若珍寶,又羨煞了多少世人!
“章御醫,給朕查,雲槿今日的飲食都要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翻雲覆雨,詆譭朕親封的公主,他有幾個腦袋夠朕砍的!”半晌,寂靜中皇上突然沉聲開口。
“老臣遵旨。”章御醫立即應聲,一旁甘公公緊跟其後,兩人從頭到尾細細查起。
整個雨落臺靜若寒蟬,有眼力的都能看不出不管莊貴妃如何不肯罷休,皇上卻是一心向著水雲槿,如此一來誰還敢再說什麼,莊貴妃明顯有意刁難,侯府夫人更是置自己女兒的聲譽於不顧,這裡面的種種怎能不令人深思。
許久,才見章御醫和甘公公走過來。
“皇上,奴才陪著章御醫把御膳房的所有食材連著所有的宮人都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可疑。”
“那就請章御醫來看看這個。”正在這時,凌肖堯忽然開口,在他面前正擺著那般精緻的點心。
聞言皇上眯了下眼睛,衝著章御醫揚了揚手。
章御醫應聲,瓣開點心一聞他眉頭一皺。
片刻才聽他道:“皇上,這裡面摻了大量的麝香,身懷有孕的女子只要聞上一下便會小產,難道少夫人是吃了這些點心……”
皇上自是怒不可遏,抓起手邊的酒杯就扔了出去,白玉杯應聲而碎成數瓣。
“看來是的,所幸這碟點心不合她的味口,她只嚐了口便跟本宮換了些果子,不然……”凌肖堯慢悠悠地說著。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