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出去。
慌亂之中,那盤點心僅剩的幾塊已經不見了蹤影。
眾人皆是驚待著不明所以,只有莊貴妃和蘇倩母女緊抿著嘴角,滿眼的得意和算計。
皇甫玹早己衝上前將水雲槿攬入懷裡,眉眼冷凝,渾身的氣息似乎都被寒意攏住,他抱住水雲槿正欲離開,就聽莊貴妃揚聲,“玹兒切不可心急失了方寸,雲槿突然昏迷恐怕不宜挪動,還是耐心等御醫來吧!”
皇甫玹腳下頓住,緩緩轉身,幽冷的眸子掃向莊貴妃,“娘娘如何知道不宜挪動?”
莊貴妃臉色頓時一白,不止因為皇甫玹的懷疑,更是因為他的口氣,他竟然稱她娘娘!
半晌,她壓下心底滔天的怒意,“本宮不過是猜測,既然皇上已經詔了御醫,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若是槿兒少了一根頭髮,我必千倍萬倍奉還!”皇甫玹眸色沉沉,聲音沉沉。
莊貴妃身子一顫又是一緊,無論她怎麼對付水雲槿,她從來沒想過與皇甫玹反目,甚至為敵!
“玹兒,這是怎麼了?雲槿怎麼會突然昏迷?”瀾王妃一臉擔憂。
場中靜靜,所有人都摒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或許是皇甫玹身邊的氣息太過陰冷,此時緊張的氛圍讓人覺得頭頂上蒙著一層濃厚的陰雲和沉悶。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御醫匆匆趕到,他剛想行禮,皇上便大手一揮,他直接蹲在一旁為水雲槿切脈。
久久,才見御醫停了手,他轉身朝著皇上稟報,“少夫人脈象紊亂,虛浮無力,像是誤食了猛烈的藥物一時氣血翻湧,導致昏迷不醒……”
“還有呢?”莊貴妃急急問道。
“還有……少夫人陰虛體弱,此藥兇猛以致引發她體內寒氣積鬱,恐怕……”
“恐怕怎麼樣?”莊貴妃沉聲責問,沾染了麝香哪怕一點點就足以毀了她,又豈是陰虛如此簡單,御醫也是嚇傻了吧!
“皇上…皇上……臣婦有罪,臣婦並非有意欺瞞,還請皇上恕罪!”正在這時,蘇倩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整個人俯在地上,身子微顫,極是惶恐。
“怎麼回事?”皇上正滿眼關切地看著水雲槿,極是不耐揚了聲。
“雲槿的身子打生下來就弱,這些年從未見好,臣婦一直精心愛護,又各處尋訪名醫,最後…都說她先天不足,原以為只是身子弱些並無礙事,可最近才知原來她……”
蘇倩聲音有些為難有些陰晦,似乎已經認定了水雲槿身有隱疾,一時誤食藥物不過是湊巧罷了,略帶內疚又心疼的模樣簡直聲情並茂。
“蘇夫人,連章御醫都不能確診雲槿誤食了何物才致昏迷,你卻急著詆譭自己的女兒,到底居心何在?”楚承宣推開圍著的眾人上前,身上的穴道已經自解。
“楚世子,你難道沒聽章御醫說姐姐陰虛體弱嗎?娘就是知道她身子弱,章御醫又診不出症狀才忍痛道出事實,有何不可?再說了,若真是誤食了藥物,那為何咱們都安然無事?”這時水欣茹站了出來,口氣帶著理直氣壯。
楚承宣不輕不重地哦了聲,“那本世子可要好好查查,到底今日雲槿在宮裡都用了些什麼?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心腸歹毒?”“好了,你們就不要再爭論了,蘇夫人,你剛剛欲言又止,到底想說什麼?”莊貴妃出聲打斷。
“回娘娘,臣婦也是剛剛得知,雲槿嫁入瀾王府一直未曾圓房,到現在都是處子之身,今日又發生這種事,臣婦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隱瞞下去,不得己才……”
“你說什麼?”莊貴妃顯然無比震驚,連皇上都驚了驚,更別提底下眾人不停變幻的臉色了,一時間譁然。
“臣婦有罪,自知辜負皇恩,愧對瀾王府,愧對二公子,雲槿是我的女兒,可她身有隱疾我竟然不知,讓她有苦難言,幸而二公子通情達理,一直對雲槿疼愛有加,縱然她有不足,仍是不離不棄,臣婦深為感動!”蘇倩己是聲淚俱下。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譁然,成親數月,竟然還是處子之身,這真是駭人聽聞!
皇甫玹臉色暗沉,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心底裡壓抑的怒火和憤怒如脫韁的野馬奔騰。
“章御醫,此事當真?”莊貴妃驚慌未退。
“蘇夫人,你休得胡言,雲槿現在是我瀾王府的人,豈容得你在此放肆!”瀾王妃沉聲斥責道。
“瀾王妃,臣婦知道您心疼雲槿,可您越是這般維護就讓臣婦越加羞愧難當,若不是雲槿身邊的丫鬟不小心透露出來,臣婦也是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