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真的不計較?還是因為水雲槿是不可多見的女子才不計較……
就連凌國的大臣也覺得他們的太子表現得太過平靜,可又覺得這樣似乎也符合他們溫潤清淡的太子的性子,只是聽江秋蕪有意提起,再想到乞巧宮宴那日,他們的太子將冰弦龍吟送與水雲槿,如果不是特別看重之人,太子怎麼會把心愛之物隨意給外人使用,他們的太子可是尤為偏愛自己的琴,這麼多年從未有人近身過他的琴,唯獨水雲槿!
江秋蕪看著眾人若有所思的神色,眼中有著算計得逞的笑意,其實她想說的是凌肖堯甚是欣賞水雲槿才會特別眷顧才會有意相讓,只是她不說任由所有人猜測,這樣起到的作用才更突出明顯!
“公主切忌失言,本太子向來不喜錦上添花,稱讚的話是讓人歡喜,卻不是本太子擅常之事,難道這也犯了公主忌諱!”凌肖堯聲音驀地一沉,他凌國太子的言行如何,豈容得外人插嘴。
凌肖堯一番不輕不重的質問,頓時讓凌國官員目露不悅,這個秋蕪公主的確太過放肆,連他們的太子也敢隨意置喙,方才險些入了她的局!
“凌太子言重了,秋蕪不敢!”江秋蕪斂眉作示弱狀,凌肖堯隻字不提水雲槿的名字,用他一國太子的威嚴不可侵犯來抵擋,以為這樣她就看不出來他是有意相讓水雲槿的嗎!
凌肖堯鋒利的眸子淡淡掃過江秋蕪,已然不悅,事實上他不能多作解釋,這樣反倒讓人以為他有意相幫水雲槿,這個江秋蕪隨意猜測自己的心思,又在人前提起,不過是想引起皇甫玹的注意,看來她對皇甫玹的心思一直沒變,反倒更盛!
“凌太子不怪罪果然是心胸寬廣,皇妹確實不該胡言,玹郡王和郡王妃夫妻同心才能贏得比試,本王和御王也同樣願賭服輸,難道也如皇妹口中的所謂”大方“……”江宇祈挑眉含笑,可在江秋蕪看來甚是銳利。
“皇兄責罵的是,秋蕪知錯了,秋蕪不該覺得一時好奇而惹怒凌太子,秋蕪向凌太子和郡王妃賠罪!”江秋蕪又來了一招意有所指。
水雲槿眼中一凜,這個江秋蕪實在卑鄙,她又想故技重施,惹起外人猜疑,“公主沒什麼地方得罪本郡王妃的,不用賠罪如此嚴重!”
“多謝郡王妃寬宏大量,難得不跟秋蕪這等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計較,秋蕪感激不盡!”江秋蕪聲音溫和帶著感激之情。
“公主無須多禮,以後還要謹言慎行才對,若是再出了什麼岔子,本郡王妃這裡固然是好說話,可若再犯隨意詆譭的這個不可饒恕的錯,那可就真是不能饒恕了……”水雲槿聲音極淡,可那句隨意詆譭,校場上的所有人都聽在了心裡,原來江秋蕪是胡說的!
“多謝郡王妃提點,秋蕪記下了,其實這次比試,皇兄他們稱讚的是郡王妃,可秋蕪卻覺得最該恭喜的人是玹郡王才對,能娶到這樣出眾的郡王妃,若是天下男子都能如玹郡王一般有如此福氣,那可真是天下男子之幸!”江秋蕪終於把目光放在皇甫玹身上。
皇甫玹面色極清極淡,淡然地彷彿什麼都不在意,這無疑告訴所有人一個資訊,他只關注懷裡的人兒,至於那些猜測詆譭他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由此看來,可以斷定江秋蕪是在胡言亂扯,人家夫妻分明是鶼鰈情深,牢不可破!
久久,皇甫玹依然沒有吭聲。
水雲槿勾唇,好笑地看著皇甫玹把玩著她垂在身側的青絲,“人家公主在誇獎你呢。”
“誇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就聽到嘰嘰喳喳地亂吵亂鬧,讓本郡王想清靜會都不行。”皇甫玹連頭都沒抬,低沉的口吻似乎有些不悅。
“方才是秋蕪公主在說話,嘰嘰喳喳的那是鳥,公主可不是鳥人,夫君別弄錯了!”水雲槿含笑道。
“鳥人?竟還有這種怪物,難不成是一半人一半鳥那麼怪異!”皇甫玹不解地問道。
水雲槿失笑,皇甫玹還挺會抓重點,“當然是有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有些人多嘴多舌,可不就是鳥人!”皇甫贇陰深深地說了句,矛頭直指江秋蕪。
江秋蕪臉色一白,兩手緊緊握著,她就不信皇甫玹真如表面上如此平靜,難道他看不出來凌肖堯看水雲槿的眼神不一般嗎?難道他看不出來凌肖堯對水雲槿更用心思嗎?難道他不覺得受到了威脅嗎?
凌肖堯看似溫和清淡,好像沒什麼是他在乎的,可她能斷定,他對水雲槿…絕不只是一般情意!
水雲槿徹底失笑,現學現用,用得還都挺好!
“郡王妃,是否還要公佈輸贏……”那名手持名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