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有著淡淡的不健康的紅暈。他忽然想起了昨日浴池之中她雙眸含水,臉頰緋紅的模樣,心尖便是微顫。
“找大夫瞧瞧。”端木夜道,他的聲音甚至稱得上和顏悅色。
“是,世子爺。”海棠頓了頓,發覺他這次好像並沒有懷疑什麼,便又道,“那這幾日奴婢便先不在爺您的跟前伺候了,免得將病氣過給您。”
“嗯。”端木夜應了一聲。
海棠鬆了口氣,待端木夜出發去翰林院,這才回房歇著去了。
茉莉後來替海棠找了大夫來,大夫開了些藥,海棠便請茉莉煎了,按時服用。她現在是在生理期,本來身體抵抗力就弱,要是還不好好調理,留下什麼後遺症就是害了自己,她還想長命百歲的。況且裝病這個藉口已經用過了,再用難免引起端木夜的懷疑,而且她和端木夜都已經進展到那一步了……該面對抉擇的那天遲早要來的。
海棠的身體漸漸好起來,眼看著快好了。這天晚上,她正跟茉莉聊著天,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海棠姑娘,你還醒著嗎?”
是李長順的聲音,這幾日他倒是常常來看她,因此海棠也不以為意,笑道:“醒著呢。”
她剛想叫茉莉過去開一下門,李長順便推開門走了進來,而他後面,還跟著衣冠楚楚的端木夜。
海棠本正躺在床上,一見端木夜來了,她便想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可端木夜卻手一抬道:“不必。”
茉莉早已戰戰兢兢地站起身,退到一旁。李長順一使眼色,茉莉便乖乖地跟他走了出去,他還體貼地將房門合上。
房間內便只剩了海棠和端木夜兩人,海棠覺得一陣彆扭,特別是想起幾日前在浴池發生的一切,她就覺得無法直視端木夜。
可端木夜卻像是毫不在意的模樣,稍顯關切地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海棠誠惶誠恐地回道:“好些了。”她聽著心裡直打鼓,端木夜問她身體是不是好了,是想看她好了就來睡她麼?
“那便好。”端木夜點頭,他環顧著這間房子,忽然眉頭微皺,“這屋子太差,明日你便搬到側屋去。”
海棠心中微顫:“奴婢已習慣住在這兒,況且茉莉就在一旁,也方便照料奴婢。”他這是要把她安排到身邊,好近水樓臺先得月麼?而那側屋……是迷迭曾經住過的?
端木夜早就習慣了所有人都順著他來,一聽海棠的話,眉頭便皺了起來。然而當他視線落在海棠那清減了的面龐上時,他心頭忽的一軟,連聲音都不自覺軟下來:“你既喜歡這兒,便由得你。”
海棠鬆了口氣,忙道:“多謝世子爺。”
端木夜原本是站在屋子中間跟海棠說話的,可說著說著,他便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腳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兩步。
海棠意心裡一驚,有點怕他靠近後不顧她還在生病就做什麼,忙道:“世子爺,病將好未好之時最易傳給他人,您還是別靠近奴婢了,免得將病氣過給您,奴婢萬死難辭其咎。”
見她這一臉恐慌的模樣,端木夜眉頭微皺,心裡不知怎的,像是被撓了一下般難受。他停下腳步,隔了幾步遠看著似乎有些不安地坐在床上的海棠,心緒有些複雜。
他想,罷了,來日方長,只要他多寵寵她,她總能不再如此畏畏縮縮的。
“今晚你好好歇著。”端木夜的聲音軟下來,“明日是休沐日,你若好了,咱們便出去走走。臨川酒樓又出了些新菜式,倒是值得一嘗。”
“是。”海棠柔聲應是,心裡卻為“臨川酒樓”這個名字的出現而有些不安。
端木夜又看了海棠幾眼,這才轉身離去。
茉莉很快又進來,臉上滿是喜意:“海棠姐姐,世子竟親自來看你,真的是莫大的榮寵呢!”
“嗯。”海棠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
茉莉沒有發現,繼續道:“海棠姐姐,等你病好了,想來世子定會好好待你的。”
海棠忽然看向茉莉問道:“這幾日,世子可有再去臨川酒樓?”
“啊?”茉莉為海棠這忽然冒出的問話感到驚訝。
海棠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茉莉想了想才說:“我聽石頭說,李公公有時候回來會帶一些臨川酒樓的酒菜回來給他。那臨川酒樓的紙袋上,還有它們酒樓的字樣,真是稀奇。”
後面茉莉再說了些什麼東西,都沒太引起海棠的注意。
她沒有跟著端木夜的這幾天,他竟然又去了臨川酒樓?那麼他跟林雪霜的關係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