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兩個警察帶著端木夜下樓的時候,端木夜回頭看向了海棠。
海棠心頭忽然升起股惡意,笑望著端木夜,無聲地說道:“端木夜,就是我。再見。”
端木夜臉色大變,用力掙扎起來:“海棠!”
那就是他的海棠,然而他沒想到她竟不認他,還找人將他抓走!他那麼喜愛她,她竟然背叛了他!
他望著海棠的眼裡漸漸多了些冰涼的戾氣,可隱藏在那戾氣之下的,還有被心愛之人背叛的痛苦。
那兩個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給了他一拳,打得他不能再亂動,才離去。
海棠回到自己家,從視窗望著警車消失,笑得一臉滿足。
端木夜,你要麼像我一樣運氣好穿回你的世界,要麼就在精神病院裡過一輩子吧!
☆、51|5。11
海棠是雙頰緋紅,腳步踉蹌地走出去的。
“海棠姑娘?”李長順疑惑她怎麼出來這麼快,上前叫了她一聲,然而她卻目不斜視地向外走去,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他此時才看到海棠半邊衣袖都溼了,頭髮上也沾染了不少水汽,甚至唇瓣都微微紅腫。
他看看內室,猶豫片刻走到門口問道:“爺,需要奴婢進來嗎?”
“……等著。”裡頭傳來端木夜略有些嘶啞的聲音。
李長順趕緊退到一旁,雖好奇卻也不敢去想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浴室裡發生的事,自然只有當事人海棠和端木夜清楚,此刻端木夜還在浴池中回味著方才的餘韻,而海棠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她躺到床上,整個人還呆呆的。
她居然被迫幫人擼了!天啊,她好想當這是一場噩夢,醒過來就不再記得!
海棠根本不願回憶當時的場景,一旦回憶,她的心中就會升起對自己的唾棄。
其實她本來是有機會說不的——當端木夜問她是否樂意的時候。她當然是不樂意的,幫一個討厭的男人擼這種事,擱誰身上能樂意?可不知道是不是對端木夜的習慣性恐懼,她當時根本沒辦法說不。
在端木夜清冷眼神的盯視下,她似乎放空了自己的思緒,機械性地動起了右手,她的臉頰因為感受到的反應而漸漸染上紅暈,可她並不排斥臉上的熱度,甚至還配合著做出羞窘的模樣——她隱隱覺得端木夜依然在試探她,在她用月事拒絕他之後。
漸漸的,她聽到端木夜的呼吸略微急促起來,他又一次吻上她的唇,極近的距離之下,她看到他清冷的眼神漸漸融化成灼熱的岩漿,他的唇漸漸下移,在她細嫩的脖子上流連,唇瓣的溫度燙得嚇人。她微微輕顫,咬緊下唇默默忍受著,直到他終於釋放。
之後她掙扎著起身的時候,端木夜並未攔她,而在她顫聲說告退的時候,他也只是嗯了一聲。她知道今天這關是過去了,一身狼狽地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海棠的心裡充滿了恐慌,今天她能替端木夜擼,明天就能替他口,那是不是最終她會妥協?如果單從理智上考慮的話,她若真迎合了端木夜,得到他的寵愛,以後說的話一定會更有分量。
可她為了活命已經放棄了一些原則,難道要把所有原則和底線都放棄嗎?她要委身於一個她討厭的男人,而等他將來娶了世子妃,不管受不受寵,她都會成為世子妃的眼中釘肉中刺。除了世子妃之外,她還要面對他的各種側室通房。她要是足夠受寵,端木夜或許會升她當個有名分的妾室,要是不受寵,將來世子妃隨便尋個錯處就能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想到那種圍著一個男人團團轉,徹底失去自我的生活,海棠就害怕得全身發抖。那樣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穿越到了這個書中的時代,為了活下去,她知道她必須做出一定的妥協,可她無法放任自己拋棄一切底線,那她就不是她了,不如不活著。
這一晚,海棠想了許久,想得都忘記自己身上還穿著溼衣服,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有些鼻塞。
早上要服侍端木夜的時候,海棠沒敢上前,而是悄悄對李長順說:“李公公,我昨日不甚受了寒,此刻有些鼻塞,怕傳染給世子,還是您過去吧。”
李長順想到海棠昨天是怎麼回去的,立刻了然道:“也是,萬不可將病氣過給世子。”
李長順上前服侍端木夜的時候,他眉目一動,斜眼看了看海棠。
李長順極有眼色地說道:“爺,海棠她昨日著了涼……”
端木夜表情微變。他看向海棠,只見她垂著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