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上一頁氈。”
麥穗兒低著頭說:“我們沒有。”
“爺爺您請坐,我給你燒點開水喝。”
麥穗兒一口一聲爺爺的叫,叫的姬老爺心裡舒服又感到親切。
靈泉村是個大村,他在村子裡久居上位,每個人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用尊稱,小孩子也都叫他老爺。
這個破爛骯髒的小女孩卻叫他爺爺,奇怪的是這聲爺爺從這女孩嘴裡喊出,他卻並不覺得掉份,還很激動。
他快五十歲了,膝下兩男兩女,大兒子兩個女兒都已成家,也有了孫子,也許是他自身帶著威嚴,孫子對他並不親近。
他走出屋子站在灶房門前,看著麥穗兒蹲在灶膛前,用一根吹火棍將灶膛裡的火吹旺,用糜子穗紮成的刷子將鐵鍋用心仔細地洗了好幾遍。
又將一隻粗瓷碗洗刷幾遍。
水開了後,舀滿,雙手給奉上。
他接過水碗喝了幾口,放下碗轉身離去。
“爺爺,留下來吃飯,我給您做黃面靶子。”
麥穗兒忙跟在身後追了出去。
“回去把孩子。你姐姐吃完了這服藥再來。”
姬老爺帶著滿身的博愛慢慢走去,麥苗兒才挪到了門前。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嘴裡蠕蠕叨叨的唸叨:“姬老爺真是活菩薩。”
“姐姐,這下子你的腿有希望了。我們遇到了菩薩。”麥穗兒看著姬老爺離去,扶著姐姐進院門:“姐,這就去給你煎藥。”
麥姜氏躲在自家院子裡,聽著姬老爺離去才開門出來。兩個女兒也跟著探出了頭。
見麥穗兒扶著姐姐進了院子,關上大門,看姬老爺已經走遠,罵了聲:“死蹄子,厲害啊。這麼快就認爺爺了?攀高枝了啊。真沒看出來,跟你娘一樣,死不要臉。”
麥穗兒氣呼呼的鬆開姐姐的胳膊,準備出去還擊。
麥苗兒忙拉住她:“穗兒,算了,怎麼著她也是長輩,她罵我們可以。我們罵她就是以小犯上了。”
麥穗兒有點不依的還想出去:“這樣的為老不尊,就得罵。”
麥苗兒死死地拉著她的手:“算了穗兒。奶奶還要靠她,將她惹怒了,萬一遷怒於奶奶,我們也無能無力。”
兩人回到院子裡,孫黑牛還坐在那裡剝著豆子。
麥穗兒跟著蹲在他身邊說:“黑牛叔,今兒真是虧了你。要不我連姬老爺找都找不到。”又轉過臉看著還沉浸在激動中的麥苗兒:“姐姐,豆子不是要曬乾了打的嗎?怎麼一粒一粒的剝?”
麥苗兒得意的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曬乾打的話,有些不太熟的豆莢就開不了,我們沒牲口,豆秧就用來燒鍋燒炕,那些豆子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第二十七章 藥錢一定得給
姬老爺果真醫術高明,留下的藥吃完後,疼痛就減少了,夜裡也不會被疼醒來。
麥苗兒端著喝完的藥碗,看著倒在牆角還沒運出去的藥渣,說:“穗兒,姬老爺果真是神醫,姐姐只吃了三服藥,腿就不似以前那麼疼了。這些藥渣還在,我們再煎一煎,吃上幾天。”
麥穗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姐,姬老爺說了,這三服吃完後再去找他,後面的藥方都給開好了。這些藥渣已經被熬了兩遍,藥性早就沒了。”
麥苗兒用鼻子聞了聞:“穗兒,藥性那裡沒了,藥味這麼重。”
“行了姐姐,你就好好再在家裡曬蘿蔔乾,瓠子幹,曬豆子曬玉米。我去拿藥去。”
麥穗兒拿出梳子篦子好好地梳了梳頭髮,篦子是孃親在世時用過的,很多齒已經斷了,不能將長在頭髮上的寄生卵梳下來。
她對著鏡子發了一會呆。
的快點想個辦法將頭上的蝨子蝨子卵消滅掉,不止是頭上奇癢難耐,還很不雅觀。,簡直是齷齪。
這些個寄生蟲一但生存下來很難消滅,這幾年她用了很多方法,夏天的時候去飲牲口幾乎天天洗頭,也沒將它們殲滅。
姐姐頭上的比她的還多。
理了理衣裙,穿好鞋子,揣上那一兩珍貴的銀子,就出了門。
沿著田間小徑,走過二爺麥麥長青家,**奶正帶著兒媳婦曬玉米,遠遠的看見她,進院子拿出一隻蘋果。
姬老爺今天不坐診,醫館裡只有那天見到的醫童。
“麥穗兒,我爹交代過,你姐姐的病屬於頑疾,的慢慢治。藥量也得慢慢加。先給你十服藥,一個療程。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