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晚安的時候盛夏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他的身體日益見好,身板已經能直起來,走路一點都不顛了,顫抖的手也平穩了。只是看起來還是很虛弱。
麥穗兒知道他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有韓冬羽幫他輸入真氣,他的內傷估計也好的差不多了,韓冬羽回來之後,盛夏總是天一亮就去韓冬羽的義園,吃完飯又過去。有一次她好奇偷偷跟了過去,就看見兩人盤腿坐在冰冷的院子裡,盛夏在前韓冬羽後,雙掌在盛夏的後背推動。
實實在在的傷會好的,只是不知道所謂的的從小體弱朝不保夕的病,要等什麼時候。
“娘,兒媳想問一問,我們院牆旁邊的那些空地是我們家的還是別人家的?”
剛剛請完晚安,盛夏就著急要走,麥穗兒知道他又要去韓冬羽的那裡,等他回來她已經睡了。她想多看他一會兒,急中生智就想起了這個問題,紅院周圍有一片圍著院牆的地都是空的,很多年了,都荒蕪著。
盛夏聽她問娘問題,只好又坐下來。按照慣例,晨昏定省夫妻兩是要一起回去的。
一旁伺候的姝草也面露喜色,公子一天比一天好,她又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可是這個村姑少夫人把自己看得很緊,就是不讓她幫忙也的跟在她身邊,她便沒有機會伺候公子。
公子身體好了起來,日益神采俊逸,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高貴優雅。對她有著無限的誘惑力。
自己就算是個丫鬟,也比這個村姑少夫人好得多。
她覺得只要多表現。公子一定會注意她的,可是公子每天來去匆匆的關在韓少爺的園子裡,她不敢靠近,對於公子她不是很敬畏。但是她怕韓冬羽。這個男子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能多在公子身邊待一會兒,偷眼看看他雖然蒼白卻很光滑的臉龐,溫暖迷人的眼神,柔軟的嘴唇,修長的手指也是一種幸福。
盛夫人習慣性的端起茶盅,她也想兒子多陪她一會兒。每天都是毫無意義的請安,她很想兒子能好好的陪她一會兒。
麥穗兒問的問題她哪裡知道,便對姝草說:“姝草,去把盛管家請過來。”
盛夏心裡著急,想要回去韓冬羽那裡。回來快一年了,整天面對一堆女人,心裡實在是煩。想起自己曾經的輝煌,目前的落魄,就算面對傾國傾城青梅竹馬的表妹。也索然無味,更不要說面對村姑了。
可是礙於孃親的面子,她不發話也不好就這麼走了。只要乾坐著。
就感覺一道閃電般的光線照在臉上,他忙回頭去看,是麥穗兒快速劃過的目光。
他微微低下頭去,曾經叱吒風雲風光無限,自然是接受過無數崇拜仰慕的目光。比這猛烈強烈很多,那時候他時泰然接受,無比的自豪。
可是現在他覺得很刺眼,滅門慘案,奸賊陷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活著的意義。…
作為西夏侯唯一活下來的男子。他既悲憤又無可奈何。
陷害自己的人還沒徹底死心,韓冬羽回來的路上,凡是有名有姓的村莊舎落城鎮都貼著緝拿他的佈告,還配有畫像,懸賞一千兩。
作為領軍打仗這麼多年的人。自然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道理。
一千兩銀子足以讓一個家徒四壁之人一夜暴富,成為土豪。
雖然那張畫像還停留在八年前,只是加了點鬍鬚,但是還的小心謹慎。
盛管家急匆匆的趕來,聽姝草說公子少夫人都在,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
“大志啊,你先坐。莊媽上茶。”
見他帶著一股寒氣,氣喘吁吁,盛夫人笑著指了指盛夏旁邊的凳子。
盛管家誠惶誠恐的低著頭:“夫人客氣了,老奴站著就好。”
“大志叔,娘讓你坐你就坐吧 ,忙了一天也怪累的。”
麥穗兒見盛管家不敢就坐,心裡著急,盛管家今天可是幫著推了一天的磨,雖然沒有直接抱著磨但,但是跟在充作驢子大材小用的馬屁股後面轉圈,也夠受的。
盛管家低著頭:“多謝少夫人,老奴不累,倒是少夫人受累了。”
麥穗兒的話很溫暖,主子的肯定就是對下人的鼓勵。
“大志叔啊,你這麼大年紀了都不累,我年紀輕輕的受什麼累啊。快坐吧。“
盛管家一把年紀了,一口一個老奴的叫,麥穗兒聽著心裡很不舒服,什麼主子奴才的。可是她也不能反駁,畢竟是人家盛家的下人。
可是這個下人比主子們更加的出色,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