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以麥穗兒的能力,是不會貪戀紅院那點財富的,紅院的主人搬來好幾年了,也沒見過做什麼,他雖然是個鄉下小匠人,但是他知道什麼都不做,就是坐吃山空。紅院也就是大門氣派,院內奢華一點,一點沒有財大氣粗的底氣。
百思不得其解,他挑著一擔水顫顫悠悠的沿著光禿禿的田間小徑向麥穗兒家走去。
這些年來,不管颳風下雨,每隔三天他都會往麥穗兒送一擔吃的井水。
他已經將這兩個女子當做自己家人一樣,想起麥穗兒說的麥苗兒還給他做了鞋襪褲褂,心裡就很溫暖。
走到麥穗兒家的大門口,見那扇他幾年前修補的大門又破了,放下水桶,從腰間拿出一把小斧頭,摸出幾顆鐵釘,丁丁光光的敲了幾下。已經裂開口子的門上的木板乖乖地合攏在一起。
麥苗兒聽到聲音,從灶房探出頭來,大聲問:“誰啊?”
孫黑牛一邊找著破舊的地方添著鐵釘,一邊回道:“苗兒,是我,給你送點水來,這要過年了,費水。”
麥苗兒的手正在面盆裡,她要做好今晚上的年夜飯。自從奶奶搬過來,年三十二爺一家人,隔壁嬸孃家的人都會過來。
她看了看院子裡,耳朵不靈光的麥秦氏正拄著柺杖,按照麥穗兒教給她的方法,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慢走。
知道她聽起來很費力,便將沾滿面的雙手搓了搓,拖著一條腿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開啟大門,孫黑牛收起小斧頭,將水送了進來。
“哎呀,這不是黑牛叔嗎嗎?來送水啊。嘖嘖,真是仗義啊,這麼多年了風雨無阻啊。”
他前腳進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麥花兒手裡提著一隻竹藍,跟著進來。
孫黑牛頭也沒抬的將水倒進水缸,小聲說:“師傅交代的,說苗兒腿腳不好,舉手之勞而已。”
麥花兒陰陽怪氣的意思他是聽出來了,這些年來她和她那個親孃也沒少用這種語氣,為了避嫌,他儘量小心。
麥花兒將手裡的籃子高高提起,有點施捨般的放在麥苗兒手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說:“麥苗兒,這是娘讓我給你的饅頭,還有幾隻雞蛋,今晚上做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