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的村姑怎麼會這麼得心應手的?
“好了。夫君可是要喝點早茶?”
麥穗兒伺候盛夏穿好棉衣,套上錦袍。略獻殷勤的問。
她覺得自己犯賤的有點過了。怎麼可以這樣。應該擺一點少夫人的架子,讓姝草動手的。
可她就是想親力親為的做這些。
她知道姝草已經在外面站了很久,就等著呢。
穿戴完畢,麥穗兒將精緻的臉盆架上的洗臉盆拿下來用開水燙了燙。
端著走出屋門。見姝草果真在外面待命,對著她抱歉的笑了笑:“姝草啊,天怪冷的,又下著雪,你回屋去吧。”
姝草的臉凍得有點發青,有點怨恨的看了麥穗兒一眼,冷冷地說:“少夫人,奴婢就是伺候公子的,還沒吃伺候公子梳洗穿戴。怎麼敢回屋。”
麥穗兒走進一邊的廂房,裡面有兩口水缸,每天早上盛管家都會送來一桶大門外的泉水。
麥穗兒笑了笑,不跟她一般見識,舀了一水瓢涼水出來。
邊走邊說:“姝草啊。都告訴你了,以後有我在你就多休息一會兒。我不會說你什麼的。這樣吧,天也怪冷的,你先進來吧。”
姝草跟著進了屋子,見床鋪整整齊齊,火盆火紅紅的,壺裡的水冒著熱氣,盛夏穿戴整齊地的坐在椅子上烤火,桌子上放著衝好的茶水。
地也掃得乾乾淨淨,沒有她乾的事兒。
心裡一股強烈的失落。
平時她可以藉口這些事兒在公子屋裡多呆上些時辰。
看著麥穗兒麻利的將洗臉水兌好,取出洗臉巾,笑吟吟的對盛夏說:“夫君, 洗臉了。”
盛夏起身,慢悠悠的走到臉盆架前微微彎腰。
麥穗兒便將毛巾浸溼,幫他擦臉。
擦完臉又將將漱口水端起來,幫他漱口刷牙。
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就是她伺候了半年多也沒那麼默契,有時候還手忙腳亂的。
她越看越失落,以後這種事情也輪不到她去做了。
她的公子,她從小到大心裡唯一的男子。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麼女子將公子獨佔。
她咬著嘴唇,強忍著憤怒,走上前,對盛夏說:“公子,夫人說請公子陪少夫人回門前過去一趟。”
“娘叫我。”盛夏這才轉過臉,看著姝草:“你可知有何事?”
盛夏的臉色蒼白,卻是面板光潔,線條柔和,身體虛弱讓他的眼神變得柔弱迷離,讓人心疼。
姝草怔怔的看著盛夏,一時忘了怎麼回話。
“姝草,怎麼了?”
盛夏見姝草有點恍惚,關心的問了句。
姝草便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裝作低頭,讓一滴眼淚滴在腳下,小聲說:“多謝公子關心,奴婢還好,奴婢不知道夫人找公子有何貴幹。還請公子親自去問。”
盛夏轉身往外走,一邊對麥穗兒說:“娘子,你先做準備,我一會就來。”
說完掀起門簾出了門,搖搖擺擺的去德園、
姝草在後面跟著。
麥穗兒輕輕一笑,在後面喊道:“姝草啊,夫君去婆婆處請安,你就不用跟著去了,把園子裡的雪掃乾淨了,一會公子回來就不會滑了。”
姝草回過頭來:“少夫人,奴婢是公子的丫鬟,得跟著公子。”
麥穗兒笑容加深:“丫鬟是內府的,得聽夫人的。既然我已經做了公子的夫人,以後你就得聽我的,當然首先得聽婆婆夫君的。現在婆婆不在,夫君也沒說讓你跟了去。你還是先掃院子吧。”
姝草氣的肚子疼 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麥穗兒說的很對,作為一個內府丫鬟是的聽主母的。
她返身回來,找到立在牆根的掃帚,掃起了雪。
麥穗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看來這個神秘的紅院內並不似看起來那麼平靜,這幾個女子都不簡單。
盛夫人高貴慈祥,卻是城府很深,看起來很愛自己的兒子。
莊媽是盛夏的奶媽,能一直跟著主家,一定不簡單。
還有牡丹般的穆丹丹,玫瑰般的梅瑰紅。清麗的丫鬟姝草。
她以後一定過不了和姐姐在一起那樣單純的日子了。
帶著盛管家準備好的禮物。坐著一輛馬車。由盛管家親自駕車,沿著鄉間小道,回門。
本來住在同一個村子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