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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往這種活生生的生活。來這裡好幾年了,第一次看見廚房裡熱氣騰騰乾乾淨淨,有了家的樣子。

麥穗兒將分開的肉放進一個大瓷盆,一個大豬腿上的肉除去骨頭也有不少,今兒估計是顧不上切肉臊子肉片了,先剁些餃子餡包點餃子應應節再說。

她找了幾塊肥瘦相間的,將刀架子上的刀找了兩把肥大一點的,掄起兩條胳膊左右開弓,丁丁當當的剁了起來。

邊剁邊找了個話題和盛管家嘮了起來:“大志叔,夫君家以前是不是比現在還有錢,一個丫鬟都不用下廚房的,那得有多少個丫鬟啊?”

盛管家的眼睛盯著麥穗兒上下飛舞的閃寒光的菜刀,聽著此時此刻很悅耳的叮噹聲。有點陶醉。

他忘了公子交代的將麥穗兒當做外人,處處提防的交代。

很自豪的說:“是啊,以前我們盛家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丫鬟多的老奴都數不清,光是服侍公子的就有二十幾個,一等丫鬟有四個, 二等八個。夫人那邊就更多了。”

“那姝草就是大丫鬟了,不容易哦。”

能在那麼多丫鬟中脫穎而出,也是需要能力的。

盛管家微微笑了笑:“姝草比較特殊。是公子從販子手裡買回來的,一回來就伺候公子。”

原來是恩人,怪不得姝草看盛夏的眼神很特別,對她很有敵意。

便原來如此的笑了笑。繼續問:“表小姐怎麼會寄住在我們家,她的爹孃呢?她長得這麼美怎麼還不成親?”

這件事情有點奇怪,表小姐穆丹丹年紀也不小了,怎麼不住自己家,而是住大姨家,還理直氣壯的。

她對盛夏的那點…意思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既然她住在這裡,又對錶哥有意思,為什麼不近水樓臺而是看著他娶自己。

盛管家聽麥穗兒越問越深,警覺起來。這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說。

但是不說又覺得很不禮貌,少夫人這麼熱情的做著誘人的年夜飯,他只是在旁邊陪她說說話,不說也不行。

便真假半摻的說:“表小姐也是個苦命人,爹孃去世得早。好在我們夫人將她當自己女兒,她不想離開夫人,便留下來陪夫人。”

這個理由很牽強,誰家女兒不喜歡爹孃,但是女大當嫁,到了那個年紀,夫君比爹孃重要。何況只是姨媽。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向梅小姐:“還有啊,大志叔,梅小姐年紀也不小了,還有一身好功夫,長得又那麼美,怎麼不給她找個夫君呢?她要找的話也找個會武功的。什麼衙門的鋪頭,軍營的武官什麼的。”

盛管家感覺有點發熱,頭上似乎有細密的汗珠伸出,這個少夫人一點不單純,聽起來實在隨口問問。打聽八卦,問的全是*。

表小姐對公子的意思那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梅小姐那層意思不捅已破,還有姝草那丫頭,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前幾天他還覺得很惋惜,除了姝草公子隨便娶一個也算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再將姝草收了房,很完美。

今天他忽然覺得這個農家女子似乎更合適。

單從這冒著熱氣的廚房裡就能感覺到。

他輕輕擦了擦頭上的汗:“少夫人,你還真行,剛才老奴覺得冷,這會就熱得冒汗了。少夫人先忙著,老奴去看看,夫人要準備晚會上祭奠的東西,以後閒了我們再聊。”

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穆丹丹的事還能說一點,梅小姐那事兒一點都不能說。

她可是鼎鼎大名的西夏都城臨西守軍大將軍梅孝賢之女,現在是朝廷叛逆之女,也在通緝之列,萬一說漏了嘴,很危險。

盛管家溜走了,很明顯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麥穗兒更加確定了這個設定,夫君一家以前一定是隱姓埋名或者真名真姓江湖大俠或者江洋大盜,現在金盆洗手隱身於民間。

真是夠刺激夠冒險,不知誰說過,每個女子心裡都有英雄情結,不管十八歲還是八十歲,她也不例外。

夢中人做了夫君,還有一身好功夫,身份很朦朧。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

興奮起來,精力充沛,不大一會兒肉餡就剁好了,滿滿半盆子肉醬。

只有肉沒有菜也不行,聽盛管家剛才的話,家裡估計一點什麼菜都沒有。

她往灶膛里加了幾根結實厚重的木棍,取下挽起的衣袖,轉身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