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多喝點湯,這個湯比魚湯營養還好。我幫你盛一碗。二弟,我也幫你盛一碗。”
盛夏正覺得表妹說的話很無聊,想娘一向將她當大家閨秀養著,怎的現在有點俗氣,不就一點東西嗎。麥穗兒想給誰就給誰得了,怎麼著名義上人家也是少夫人,是主子。
明知表妹沒事找事兒,卻說不出來。
表妹從小長在娘身邊,乖巧懂事長得也好看,娘很疼愛她。他就更不用說,從懂事起心裡就惦記著她,直到現在心裡的妻子人選還是她。
所以就算她很不懂事,也捨不得明說,怕傷了她的面子。
穆丹丹見沒人接她的茬。覺得有點無聊,還想找點什麼擠兌麥穗兒,見她很快的將碗碟裡剩下的菜撥在一起,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便撅起嘴巴看著盛夏,撒著嬌說:“表哥,你怎麼不說一句話,表妹可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以前我可經常聽下人們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們來這裡本來底子就不厚,再被這麼偷,還不很快就被偷空了。”
盛夏本來不想說什麼,穆丹丹卻越離譜。
他實在是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穆丹丹。美麗高貴,傾國傾城。
表妹什麼時候表裡這麼不一,外面還是這麼美,甚至更美。說起話來怎麼這麼不經大腦。
屋子裡這麼多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穆丹丹不要糾纏麻袋的事兒,就看見韓冬羽的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冷冷盯著穆丹丹。
冬羽生氣了!他心裡一緊,這位屬下兼兄弟的脾氣他太清楚了,他一生氣起來,他都得讓三分。
便放下個人情感,很嚴肅的看著穆丹丹,說:“表妹,你每天只管吃飽喝好就好,。別的事兒不用你操心。還有,以後你不要總是針對你表嫂,她是我們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既然做了表哥的娘子,她就是主子。除了孃親,家裡的事兒她說了就算,不要說一麻袋麩子,就是一麻袋金子,只要我們有,她想給誰就給誰吧。“
盛夏說完說完起身對韓冬羽說:“冬羽,我們走,去你那裡說點事兒。”,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甚至沒有給盛夫人說一聲。
這倒不是他真的很生氣,他是害怕萬一韓冬羽把持不住脾氣上來,毫不留情的劈頭蓋臉說上穆丹丹一頓,她會左右為難。
韓冬羽果然是帶著極大的情緒直起身子跟著盛夏出門,經過穆丹丹身邊,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極具殺傷力。
委屈的穆丹丹嚇了一跳,韓冬羽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如一道利劍直刺向她,怎麼會對她有這麼大的仇恨?
她有點想不明白,不就是說了那個村姑嗎?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盛夫人不說話,盛夏不替她說話,韓冬羽敵視她。
桌子上坐了六個人,四個人離開了座位,就剩下她和梅瑰紅,怎麼著也得有個同盟吧,最不行也得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顧不得糾結表哥韓冬羽對自己的態度,眼睛下意識的看向梅瑰紅。她的態度現在很重要。
卻見梅瑰紅安靜地坐著,似笑非笑,氣定神閒的,似乎在看一場好戲,眼角眉梢裡透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幸災樂禍。
看來她沒可能站在自己一邊。
心裡的委屈頓時迸發,她起身慘兮兮的走到盛夫人身邊,淚如雨下。
這一招慣用的裝可憐,用眼淚融化的伎倆對付盛夫人屢試不爽。
盛夫人習慣性地離開飯桌,就去圓桌旁喝茶,看穆丹丹委屈的淚水,果然有點心疼,忙撫著說她的手說:“丹丹,你這是幹什麼?又沒人欺負你。”
穆丹丹聽盛夫人說話充滿了溺愛,更加的梨花帶雨。
“姨媽,怎麼沒欺負我啊,你聽聽表哥,我在替咱們家看家,他卻說我。”
盛夫人慢慢抽回手。
心疼卻帶著責備地看著她:“丹丹,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難道你要你表哥說你表嫂的不是啊?”
盛夫人說完不再看穆丹丹雨洗過的臉,對莊媽說:“眉兒,陪我出去走走,有點悶。”
莊媽忙跟在後面出了屋子。
梅瑰紅見狀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穆丹丹的眼淚慢慢的止住,她茫然的抽出手帕擦了擦。
好半天才無精打采的走了出去,徑直回樂芳院。
麥穗兒洗完碗筷,走出廚房,看看天還不黑,便想著去家裡一趟。
走到院門口,盛管家正在門口忙活著,今兒人都回來了,準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