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做姬白狸,那隻白色的東西,應該就是白狸。以前師父好像說起過。”
韓冬羽眼梢一挑,拍了拍桌子,他突然想起了。
“對了大哥,師父說過。那個賊子姬忠的弟弟在訓練一種叫狸的東西。這個姬白狸該不會是姬忠的弟弟吧?”
盛夏微微蹙眉想了想:“這個姬白狸年紀尚輕,也就三十左右,姬忠只有一個弟弟,算起來應該有四十歲了吧。”
韓冬羽想了想:“這個屬下還真不知道,也許是堂弟什麼的也說不準。”
盛夏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今天雖然沒看見那隻白色的動物,以後要提防。我們現在需要好好積蓄力量,絕不能暴露,以免誤了大事。所以以後要更加謹慎。”
韓冬羽跟著點頭:“屬下一定謹慎,沒什麼事兒儘量不要出門。”
盛夏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經升起。起身告辭。
“冬羽,好好休息,從明天起我們開始靜練。”
韓冬羽應了一聲,將盛夏送出大門。
他看著馨園後牆屋子裡傳出的燈光,小聲對盛夏說:“大哥。嫂子還不錯吧,還在等你。”
說起了麥穗兒,盛夏又停住了腳步:“冬羽啊,這個麥穗兒有點奇怪,一點都不像我們以前看見的那個破爛不堪的小女孩。雖然說起話來還像以前那樣有意思,今天,也虧了她跟姬老大夫轉移了一點注意力。還拉著我走,要不然再說幾句。也許就言多有失了。”
盛夏輕輕笑了笑:“嫂子以前就有主見。屬下也照大哥說的盯著她了。還就是以前那個小村姑,沒什麼背景,只是聰明一些。”
盛夏聽韓冬羽說麥穗兒聰明,不屑的搖了搖頭:“聰明?聰明的話怎麼會嫁給我這個病秧子。”
“這也許就是她的聰明之處,嫁給大哥這樣的人。總比嫁給一個凡夫俗子強。”
盛夏回到馨園門前,姝草正等在門口,看見他忙低著頭:“公子回來了?”
盛夏很奇怪的看著她:“回來了,你不進去,站在門口乾什麼?”
姝草低著頭更加小聲的說:“奴婢剛才去幫著表小姐洗衣服了。少夫人從裡面插了門,奴婢不敢敲,怕少夫人生氣。”
“她生什麼氣。”盛夏抬起手,拍了幾下門:“幫表妹洗衣服是好事兒,姝草,你以後要多照顧表小姐,她從小嬌生慣養,真是難為她了。”
姝草忙答應著:“公子放心,奴婢一直伺候著表小姐。”
麥穗兒聽到敲門聲開啟大門,看盛夏後面跟著姝草,不滿的說:“姝草啊,大晚上的你不在園子裡等著給公子開門,瞎跑什麼?害的我都不敢早睡。”
姝草似乎很害怕的往盛夏身後躲躲,小聲說:“少夫人,奴婢去幫表小姐洗衣服了。”
“洗衣服也不用洗到月上中天吧,再說了你是伺候公子和我的,怎麼不給我們洗衣服呢。”
姝草這丫頭,總是狗眼看人低。沒有盛夏韓冬羽在,她說什麼她都不會聽從,有了這兩人,就表現出很害怕她的樣子。
真是矯情。
姝草聽麥穗兒這麼說,很委屈的小聲辯解:“表小姐身子金貴,從小十指不沾水的。”
說完轉身關上大門,跟著進了屋子。
盛夏聽姝草說去給表妹洗衣服了,很高興,本想說說麥穗兒,以後不要難為姝草,畢竟院子裡就她一個丫鬟。
可是聽麥穗兒說的也有道理,都這麼晚了,能有多少衣服洗呢?一定是在嚼舌根,還有一個丫鬟在外面,大半夜的讓主子開門,也不合情理。
便沒說話,徑直進了屋子。
姝草進了屋子,見麥穗兒幫盛夏脫去外袍,拿出布鞋。
很殷勤地上前說:“公子,奴婢這就去打洗腳水。”
說完拿起床下的洗腳盆就往外走。
麥穗兒也不說話,看著她提著瓷盆出了院子。
平時她都是將灶膛裡的火用灰埋起來,這樣沒有燒完的木柴就慢慢地著著,鍋裡的水幾乎能熱到後半夜。
今天吃的也早,她也沒溫水。
姝草提著瓷盆到了廚房,掀開鍋蓋,也沒試一試,拿起鐵勺就舀了一盆水端了回來。
一回來就蹲在地上,幫盛夏洗腳。速度之快,令麥穗兒歎為觀止。
她知道姝草是怕洗腳的活兒輪不上她,她有點好笑,今兒晚上她不會跟她搶,以後幫他做掩護才是她的大事兒,這洗腳的事兒,姝草願意做就讓她做吧,反正她就在一旁看著。